夏澤看著正坐在高腳椅上昏昏欲睡的小山,嘴角露出一抹笑,眼神卻犀利無比,說:“我了解她,她絕對不會牽涉其中。”
“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在公事上他佩服夏澤做起事情來的快準狠,在私人感情上更折服於他對感情的專一,所以於公於私他都不希望夏澤受到傷害。
“天闊,何秘書下星期三正式上班吧?”夏澤忽然問。
他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又有點頭疼地問:“何秘書應該會住你家吧?”
楚天闊一笑,拍拍他的肩,“我知道表姐現在對你還沒死心,她向我爸自薦來幫你也一定另有深意。你自己小心點!”
夏澤沒說什麼,隻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已經趴在書架上睡著了的小山。
楚天闊忍住想笑的衝動,說:“我以前確實有點不明白你為什麼沒接受我表姐,好歹她的確是十分能幹。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小山真的挺可愛的。”
小山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身上蓋著夏澤的西裝外套。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不見夏澤和楚天闊的身影。
她慢慢坐了起聲,問:“夏澤,你在嗎?”
沒有人應,大概是出去了。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剛喝到一半就見夏澤推門進來。
他笑著問:“睡飽了?”
小山輕點頭,俏臉因為濃睡過後染上一層紅暈,眼神略顯迷蒙,就像是磁鐵般緊緊吸引住夏澤的目光。
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小山有點不自在地別過臉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時間是四點五十八分。
他走過來挨著她坐下,愛憐地捏捏她的俏鼻,並俯首在她唇上印上一個吻,“我和天闊到外麵聊了一會兒。”
小山皺皺鼻子,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煙味以及……空調的味道。
現在已經是初秋,今年的夏天走得很快,吹空調會太冷。唯一的解釋是:這人抽完煙之後特意開空調吹走了一身的煙味才回來。
“怎麼了?”他笑她像隻小狗似地鑽到他懷中聞著什麼。
她卻抬頭問:“你有事情煩?”
很累的時候或者有棘手的麻煩時,他偶爾會選擇抽幾根煙,這是他的習慣。
他不說話,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眼神複雜。
“夏澤,”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頭,額頭抵著他的幽幽地說:“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有很多心事呢?”
他輕輕歎息,幾乎低不可聞,就在小山想再說些什麼時,他突然把她壓倒在沙發上。
“嗬,”小山一驚,“你……”
夏澤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讓她更貼近自己,雙唇立刻霸道地吻住她的……漸漸的,小山推拒的雙手也無力地垂下。
就在小山感覺腦中一片空白,快缺氧的時候,夏澤才放過了她可憐的唇。
“不要……”她可憐兮兮地抗議,語帶哽咽。
他仍把她壓在身下,暫時沒有放開的意圖,隻是一動也不動地把頭埋在她的肩狎處。
“喂,夏澤,你要壓扁我了啦……”呼吸困難……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不小心擦槍走火到時天雷勾動地火的,她非得讓老媽趕出家門、斷絕母女關係不可。
她不安地掙紮著,突然聽他痛苦的低吼聲:“別動!”
小山嚇得半死,淚眼汪汪地全身僵住,心裏卻不滿地咕噥:咳,這都什麼人啊,現在怕的人是她好不好?
過了半晌,夏澤才緩緩起身並把她也拉了起來。
小山剛想開口,但見他一臉菜色,額上似乎還布滿細細密密的汗水,擔心地問:“你、你沒什麼事吧?”
夏澤極為緩慢地吐出一口氣,臉色才漸漸回複正常,勉強露出一個笑,“沒事。”
她偏過頭仔細地、認真地思考著……慢慢地,她的臉上綻開神秘的微笑。
她也不是沒有學過衛生常識,隻是這麼多年來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失控。
夏澤歎,有點挫敗地問:“你到底在笑什麼?”
他不問還好,一問就讓小山想到他為了不傷害她硬生生地壓下他的衝動,自己卻還不明就裏地在他身下掙紮著想要推開他,怪不得他猶如受傷的獅子般低吼。
小山臉上的笑意再也盛不住,忍不住笑得開懷。
“明小山!”他十分不滿地叫道,臉上、脖子上都爬上可疑的紅潮。
“哈哈……”小山更加恣意地笑彎了腰,眼淚都飆出來。
“閉嘴!”夏澤不爽地捏她的臉,“丫頭,我這還是為了保護你呢,你有必要笑成這副德行嗎?”
小山抹抹眼角笑出的淚,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皮在癢地說:“那是好玩嘛!”
好玩?!天曉得他忍得多痛苦!
夏澤不滿地幹瞪她幾秒,不過旋即又笑出聲,問:“你的意思是要我繼續未完的部分啦?”
“不是、不是!”小山連連求饒,側過身閃開他的魔掌:“大人饒命,小的知錯了!”
夏澤這才停了手,問:“真的不笑了?”
“千真萬確,鑽石都沒有這麼真!”
為表誠意,她用雙手的食指與拇指捏住自己的耳垂,低下頭非常委屈的樣子,夏澤被她逗笑。
“放過你,下不為例。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夏澤難得搞笑一回。
“是,大人,小的還有要事上奏!關於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