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早已無奈,
何必留下太多空白。
不管多少誤會多少錯,
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
高中時代,薇薇安參加了學校的話劇社,在當時作為話劇社新任社長的尤金的脅迫下。
“為什麼我要參加這個話劇社!”薇薇安抱著雙臂,靠在門邊,沒好氣地說道,“就因為如果再招不到新社員,話劇社就要被取締,所以你就把我推進火坑?”
“怎麼會是火坑呢。”尤金的俊臉上依舊蓄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他走到薇薇安身邊,遞給她一疊文稿,“這個故事是我構思的,但我希望由你替我將它改編成劇本。”
“等…等等!”不等薇薇安拒絕,尤金就轉身離開了。薇薇安氣急敗壞地拿著這疊稿子,瞪著尤金的背影,“開什麼玩笑,為什麼我要替你做這些事!”
尤金風輕雲淡的聲音從遠處傳了回來:“別抗拒我,薇薇,如果是你,就一定會感興趣。”
因為這是一段關於騎士和公主的故事——…
一、初幕
“你救了我……”微腫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男人寬厚的背影。
“謝謝您……”她盡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為平靜。
但這個從強盜手裏救了她的男人,卻一言不發地就走了。
她想追上他,可是雙腿竟發軟地跪坐了下去。
果然還是很可怕。一想到剛剛的驚險遭遇,她便忍不住要掉下眼淚來。
若不是那個男人出手相救的話,她大概就……
天色昏沉,黑荊棘家的別墅穩穩地沉湎在這黑暗裏。
“小妹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梳妝台前,一個美豔的女人有些不悅地皺起眉。
旁邊女仆模樣打扮的人,扯著男性般低沉的嗓音道:“大小姐希望二小姐平安歸來?”
鏡子前的女人冷哼了一聲,回道“如果她能被巨魔撕成碎片,我會更高興。”
“若她命不該絕呢?”
“我就親自……”女人的話音未落,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
“大小姐!不好啦!”
“又出什麼事了?別給我一驚一乍的!”容貌豔麗的女人站起身,冷冷地訓斥突然闖入的下人。
“是…是我們的酒莊…被…被人…給…給燒啦!”
“什麼?!”
當她回到宅邸,才從仆人的嘴裏得知某處酒莊被人燒了。
她知道她的大姐肯定會去處理這樁麻煩事,而她則因此鬆了一口氣。
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怎麼和她名義上的大姐相處。
坊間總有傳言,說黑荊棘家族流著被詛咒的血脈,黑荊棘家族的每個人都是吸人血吃人肉的惡魔。
所以她該慶幸她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除了一兩個仆人,沒人關心或是注意她的回來。
這樣也好。她微微談了一口氣,走進自己的房間,換下早已破破爛爛的長裙。
可惜了這件裙子,雖然是大姐穿過幾次嫌顏色太黯淡才丟給她的。
這是她難得的幾件完好的長裙,哦,不,現在也已經不是完好的了。
輕拂過手臂上被抓傷的幾道紅痕,她想起了那幾名窮凶惡極的強盜,也想起了救她卻連個名字都沒留下的男人……
她同他還會再見嗎?
望著這一片被燒得精光的廢墟,女人咬牙切齒地拽過一個下屬的衣領:“給我查清楚!是哪個惡棍幹的!”
她一定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我們…我們懷疑…是盜賊工會的人…做的……”下屬戰戰兢兢地回道。
“盜賊工會?”女人微眯起狹長的眼,“他們是想撕破協議麼?”
好,很好,這些陰溝裏的老鼠居然敢反抗起黑荊棘家族了。
她放開這名快嚇破膽的屬下,笑得愈發嫵媚:“敢做我的敵人,就得做好赴死的準備,我要怎麼玩好呢?”
遠在家中的她打了一個寒顫。
因為被褥單薄,而她房間的壁爐裏從來就沒有仆人來添置柴火。
她時常像現在這樣半夜被凍醒。
好冷……
她有些疲乏地披了一件單衣,便走出房間。走廊的溫度竟比她屋內的還高。
她想,她或許可以在哪個牆角窩一晚上。
正這麼打算的她朝四下望了望,搖晃的燭影,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影籠罩住她。
一雙大掌從後麵捂住了她的口鼻,硬生生地將瘦弱的她拖入陰影裏……
騙子老巢。
幾個紅衛人已經敵不住困意,蜷縮在火堆旁悄然入睡。
火光朝岩洞的深處曲曲折折地散開。
方桌前,人影婆娑。
赤紅的火光映襯著女人嬌豔欲滴的容顏,顯得朦朧而又失真。
“喲,無所不能的…黑荊棘家的大小姐居然也有來拜托我的一天?”坐在女人對麵的年輕男子心情大好地駕著腿,吊兒郎當道。
而被他調侃的女人卻依舊麵無表情,這讓年輕男子的神情不由地跟著嚴肅起來。
“三天了。我雇用的混混全部都有去無回。而黑暗兄弟會的人,居然不接這個委托。”那個燒了她家酒莊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所以你才想請我幫忙?”年輕男子替她接了下去,“我的報酬是很高的。你確定你出得起?”
“黑荊棘家有的是錢。”她含情脈脈,又捎帶熱切地望進他深不可測的雙眸裏,“如果是你,阿爾瓦,一定可以手刃那個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