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住手!”她的聲音聽起來尤為虛弱。
“不可能的。我的公主,你死了這條心吧。”男人的嘴角浮現出殘酷的笑,他低頭吻上她柔嫩的大腿,聞著她特有的體香。淡淡的,如花般甜雅的香氣,包圍著他。這一次,他可真釣到寶了啊!
男人的手探進她緊閉的雙腿間……
這一夜,很長很長。
一晚過去,薇薇安還是沒有回來。
最終決定去報警的尤金,一臉陰沉地推開家門。
“薇薇?!”當尤金看到站在門外的薇薇安,眼中難掩驚喜地走上前。但薇薇安卻視若無睹地繞過他,走進屋裏。
“薇薇?”尤金轉過身,望著薇薇安纖細的身影,心頭突然湧起比先前更大的不安。薇薇,她怎麼了?
那一晚的去向,薇薇安沒有告訴任何人。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想洗去雙腿間的疼痛。而第二件事就是——
“薇薇!你在做什麼!”尤金奪過薇薇安手裏的剪刀,“你發什麼瘋,這些都是你最愛的衣服!”
“放手!”她就是要將這些洋裝統統剪掉!
“薇薇!”尤金訝異地看著她眼角的淚花,“你……”
“我再也不相信了!”她放聲大哭起來,“什麼公主!什麼王子!全部都是騙人的!”
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公主和王子,有的隻是殘酷的現實。
此時此刻的她,終於明白,也終於長大。
隻是,這成長的代價太大了。
三年後。
周末,她被催命似的的電話鈴吵醒。
從被子裏鑽出來的她,摸索著找到電話。
“喂……”
“薇薇啊!我是伊夢!你不會還在睡覺吧?”伊夢在電話那頭發出“咯咯”的笑聲,“呐,該不是昨晚聽完我的演唱會跑去釣男人了?”
“怎麼可能?”她撩起額前淩亂的頭發,瞄了瞄躺在她身邊的赤丨裸男人。Oh!shit!和上回不同的陌生男人,這一次竟然又被伊夢猜中了。
“嘛嘛,不璀璨你了,趕緊出來!今天你後爹特地來度假,要帶我們去野炊!”伊夢愉悅的聲音將她的注意力轉了回來。
“野炊?打野丨戰吧!我警告你,寶兒是我媽的,你別對他下手!”她對著話筒咬牙切齒道,“我不去!明天我還要上班,今天要補眠!”
“補眠?別介,你今天要是不出來,難保不會和你的新炮.友大戰三百回合,能休息才怪!”伊夢不怕死地調侃道,“薇薇,趕緊出來吧,就等你一個人了!”
“不是炮.友!隻是ONS,‘One
Night
Sex’謝謝!”薇薇安沒好氣地掛斷電話,然後踹了一腳身邊睡得跟個死豬的男人。
對於他們之間的一夜,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隻記得昨天她去聽伊夢在京都的演唱會,又去參加了伊夢的慶功宴,喝得酩酊大醉的她,好像在酒店的走廊上碰到一個男人。接下去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
當然這不是頭一次遇上這種事。
回憶起三年前的種種,那雙原本明亮的琥珀色瞬間黯淡下來。
算了,不去想了。這三年來,畢業,找工作,從阿婆家搬出來,跑到這座沿海城市定居,她一氣嗬成地完成人生中的前兩大事。
現在的她已經成為Niceya香水公司銷售部的員工。每天上班下班,和同事去酒吧娛樂,再帶相中的男人回家。千篇一律的生活,雖然和小學時候寫的有一點點不一樣。她不禁勾起自嘲的笑,不知道是笑現在的自己,還是在笑過去天真的自己。
身旁的陌生男人,睜開惺忪的眼,對著她笑了笑。
對方發黃的牙齒,讓她胃口大倒地捂住臉,該死的!
果然一夜,隻有一夜,也唯有一夜!
才趕走男人,梳洗完的她,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喂……”
“我說,我給你時間了,我們都在樓下等你了!趕緊給我下來!”電話那頭的伊夢催促道,“五分鍾,我們就給你五分鍾!”
“知道啦!囉嗦!”掛掉電話,她打開衣櫃,拿出體恤和牛仔褲。櫃子裏清一色的黑白係衣服,全然不見當年粉嫩的洋裝和禮帽。
拿衣服的手一僵,最近她總是想起過去的事。
想什麼呢?她已經長大了不是嗎,早就不是那個天真無知的少女了!
換好衣服,“蹭蹭”地下樓,一輛吉普車停在公寓樓前。伊夢從副駕駛位上探出腦袋,衝她招手:“薇薇!這裏這裏!”
“知道哦!”她無奈地扯起一個笑臉,打開車子的後門,在看到後座的那個人時,她一愣,不過還是生疏地和他打招呼。
“嗨,哥。”坐在後座的不是誰,正是她的雙胞胎哥哥尤金。
兩年前,已經畢業的尤金選擇了出國深造,兩個人之間的聯係也時斷時續,隻是從他偶爾的郵件裏知道,他拿到了代爾夫特理工大學建築係的碩士學位。她很早就知道他是建築設計方麵的天才,所以她對他取得的成就毫不意外。
尤金不過是又一次證明了自己,與她完全不一樣的自己。
“薇薇,我回來了。”尤金微笑地凝視著她。
“你們確定,今天隻是去野炊那麼簡單?”看看前座的寶兒,和伊夢,又看看麵前的尤金,薇薇安總有一種要被他們出賣了的感覺。
而事實證明,她的預感非常之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