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靜靜的潘敏猶豫了一下,看了一旁的林天丹一眼,才慢條斯理地回答他:“我把她的鑽石項鏈從脖子上取了出來,放進旁邊梳妝台上的小首飾盒裏,再幫她蓋好了被子,之後,我準備上衛生間,看著丹丹還在裏麵參觀,我就催促了她一下。”
她回答的語氣十分地沉穩,但楚香帥卻輕輕地皺了下眉毛,眼睛也是很輕微地眯了一下,卻沒有打斷她的敘述。
這個女孩在撒謊!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她腦子裏的波動是在強烈地跳動,根本就是在強調這一點,而不是像一般人那樣應該是回憶的趨向平和。
林天丹這時低聲地確認了她的話:“是的,我當時在衛生間裏,覺得一切的擺設都是非常的新奇,直到潘敏叫我,我才退了出來。”
楚香帥馬上仔細地問:“你出來以後有沒有打開梳妝台上的首飾盒?”
林天丹搖了搖頭:“那個首飾盒是關著的,我哥哥從小就跟我說,我們很窮,去了別人家,就是好玩的東西也不要隨便亂動,省得別人說閑話,所以我沒有去動它。”
“那你從衛生間裏出來以後又做了些什麼?”王芳好奇地問她。
“我一出來就走到窗戶邊往外看了看,隻覺得一片烏黑,我就一直在那裏靠著,等潘敏出來以後,我才和她一起離開了昔春的臥室。”林天丹老老實實地回答。
楚香帥馬上又問潘敏:“請問潘同學,在你們出來的時候,你有沒有再去檢查那個首飾盒?”
“我幹嘛要去檢查?再說了,如果我這樣做,不是明擺著不信任丹丹嗎?”潘敏的臉色明顯地有些不悅,語氣也重了。
“嗬嗬,你別介意,我隻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細節。好了,現在我還想再問另一個問題:丹丹參加舞會時,穿的是什麼衣服?有沒有帶什麼包?”楚香帥含著笑向她解釋了一下,再繼續詢問。
王芳馬上出聲:“丹丹穿的衣服是我借給她的,就是床上掛著的那件,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口袋,僅有的褶皺處也肯定藏不住項鏈。而且,我,小美、蘭英是和她一起出發的,我們都可以證明她沒有帶包。還有,敏敏也是一樣。”
姚玲美和李蘭英也紛紛點頭應是。
“這麼說,如果丹丹真的拿到了那串鑽石項鏈,她就隻能是握在手裏,或者從窗戶外丟出去,再找個機會去撿,對不對?”
“我真的沒有拿!我一出來就被靠在二樓欄杆上的任其軍邀請去跳舞了,他可以證明我手裏沒有東西。”林天丹急忙分辯。
“任其軍?他是什麼人?”林天丹剛一說完,潘敏的腦子裏明顯地“哼”了一聲,楚香帥立刻就感覺到了,他本能地看了她一眼,卻發現這個女孩子臉上一片平靜。
有問題!
楚香帥心中的疑問一下子就強烈起來。老實說,來到這個時代,到目前為止,他也就發現這個文靜地女孩子有點奇怪,有時候反應有點誇張,有時候明明在生氣,臉上卻不動聲色,城府明顯地深過其他女孩子。
難道是她?
可王芳她們並沒有說這個潘敏有什麼和丹丹不對路的地方啊?
王芳聽到林天丹提起任其軍就忍不住笑了一下:“當然了,那麼好的一個機會,平時他約你,你都不肯出去。他前天整個晚上都在注意你,根本就沒有心思和其他的女孩子跳舞!楚大哥,任其軍是我們係裏的一個男同學,父親是我們SZ市的有名企業家。”
“哦!”楚香帥馬上就明白了:原來是丹丹的追求者。不用說,丹丹肯定是因為家裏貧窮,較為自卑,不敢接受這種富家子弟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