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下屬:“是!”
大理寺和刑部向來是死敵,輸誰都不能輸給對方。
——
另一邊,侯府。
慕容昱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後,總算是能下床了。
在床上待著的每一天,他都恨不得把姬傾羽那賤人綁在柱子上,用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鞭撻。
但聽到屬下稟報,說皇帝竟然因為公主府瘟疫的事情,想要處置姬傾羽,他心中頓時不妙。
姬傾羽的作用,整個大虞都心知肚明。
姬暮沉如果對她動了殺心,那想必也是沒準備留他了。
可是因為瘟疫封城。
消息閉塞。
他的人手還沒召集到京都。
他臉上浮起幾分焦躁,不行,他得盡快想個自保之法。
就在此時,芙蓉院的丫鬟急匆匆跑進來。
“侯爺,不好了,你快去看看我們姑娘吧。”
慕容昱此時正因為性命之危而煩悶不已。
一聽這話還當是最近冷落了越清嫣,對方也使用出高門大院裏女子爭寵的手段。
正要將丫鬟嗬斥離開,就聽丫鬟道。
“我們姑娘要自盡。”
“什麼?”
慕容昱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朝著芙蓉院走去。
剛進門,便看到越清嫣踢翻了凳子,整個人吊在了臥室的房梁上。
“清嫣?!!”
他連忙運起輕功將她救下來,期間因為步子太大,扯到了胯下,疼得他一哆嗦。
但很快他就沒空去關心褲襠,隻見越清嫣哭的梨花帶雨說。
“侯爺,你不該救我的。”
“我身上留著蠻人的血,我不配活在這世上。”
慕容昱眼神一閃,抱著越清嫣回到床上,把其他人遣退後,才問她。
“清嫣,你說什麼呢,你身上怎麼會有蠻人的血。”
越清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麵露慚愧,從懷中摸出一枚令牌。
“侯爺,我說的是真的,這是我出門逛街時,有人偷偷塞給我的。”
“他說他是蠻人的將領,早年走商時和我母親私定終身。”
“他說我是她的女兒,蠻人已經要打進京都了,讓我跟他離開。”
慕容昱看到那令牌瞳孔微縮,他與蠻人交戰多年,知道能拿到這枚令牌者,少說也是個能號令過萬士兵的將軍。
越清嫣泣不成聲。
“可我母親便是死在蠻人的鐵騎之下,即便當時帶兵的人不是他,我又如何能釋懷。”
“而且大虞與蠻人是天生的死敵,侯爺多少士兵死在蠻人手下,我這樣的人,如何還配留在你身邊。”
慕容昱的臉上滿是疼惜和內疚。
他就知道他的清嫣,怎麼可能跟京都那些隻會圍著男人爭寵的女人一樣。
她分明是心係百姓,心係國家,並因為家國不能兩全,而陷入深深的折磨中。
“清嫣,你是你,蠻人是蠻人,你們完全不一樣,別這樣貶低自己。”
越清嫣眼睛通紅的看著慕容昱,仿佛將他看做了自己的天,希翼道。
“侯爺,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嗎?”
慕容昱看一向堅強的女子露出這樣脆弱的神情,似乎隻有他的肯定才能活下去,連忙點點頭。
越清嫣立馬緊緊抱住慕容昱,哽咽又幸福的說道。
“侯爺你真好。”
她看了眼手裏的令牌,氣憤的就要丟出去,“所以我才不會再跟他聯係。”
慕容昱卻握住她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幽光。
“清嫣,能不能麻煩你幫為夫一個忙。”
越清嫣懵懂的眨眨眼。
心底卻掠過一絲得意。
大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