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睡不著。
外麵黑乎乎的一片,不見星星眨眼,也沒有車川流不息。我害怕睡著,因為可能會夢到今天發生的那一幕。想起來,我還心有餘悸,更是迷惑不解。
是哥說有東西給我,讓我出去的,為什麼他又跟黃曉霞離開,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裏?難道他是故意的?那麼最後又為什麼要救我?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連串的問號在我腦中浮現,我的大腦都快要爆炸了,還是沒想出哥所以然來。我還是責怪蘇澤夕的,雖然弄不清什麼情況,但我以我獨特的直覺,認為他是有錯的!正當我憤憤不休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出一雙瞳眸,滿含著憂傷與痛惜——大膽的直視我——俯下身……我緊閉雙眼,按住心髒的位置。怎麼,心跳的那麼快?我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一幕,但是大腦就喜歡跟我做對,我越是不想,它越是清晰,越是揮之不去……
眼前閃著一些些電腦前的畫麵:每次我一上線,總會有一個人發來消息,隻不過簡簡單單的倆個字:“在嗎?”卻給人一種被在乎的溫柔,剛開始是單純地認為聊天的好朋友嘛;然後就是,怎麼又來了,不會換一個詞語嗎?後來漸漸的習慣了,我開始期待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兩個字:”在嗎?“每當期待成真我都會高興一番。同時也是一次次的失望。
宋鵬坤的:“在嗎”讓我開心,而我更期待另一個人的“在嗎”但……隨著一次次期望的增加,失望也就隨之而來。我在無形中接受了宋鵬坤的那兩個字,跟他聊天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我卻也總是回避那個問題。從談心的好朋友發展到追求者與被追者的程度,他很不灰心的就這樣每次發個在嗎。我拒絕過他,他不死心;我更狠的拒絕,他像是傷了心,沉默;我們沒提了這事,原以為事情會就此過去,其實,還沒完。宋鵬坤又提及了此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迷茫。
我以為我根本不可能答應他;我以為我會守著心中最初的最初一直下去;我以為,他打動不了我的心——那都隻不過是我以為。
第二天我很晚才起床,拍了拍腦袋,昏昏欲睡。但還是堅持起床,我要一個解釋。到了蘇澤夕家,我查看兩個房間,幸好他那個朋友沒來。我跟他那個朋友鬧了些不愉快,那個男生叫莫致,長得大塊頭不說,整天就知道欺負我,惹我生氣。我之所以生那麼大的氣,不讓莫致來我哥哥家,就是因為前天晚上放學,他蠻橫無理的推了我一把,我差點摔在地上,我立馬哭了出來。
別說我愛哭,他那麼個大塊頭,我比他矮小多少你知道嗎?他那麼用力的一推……我沒撞到牆上已經算幸運的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哭出來,當時心裏就是委屈得很。哭這種事,不是你想哭就哭,不想哭就不哭的,它要哭,自然就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