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至說那樣可以是樹兜很快長出青苔來,使新砍伐的樹兜變成一株往年砍伐的舊樹兜出來。好蒙蔽元旦節後上山檢查的村幹部。
後來我們上山巡完山之後,隻發現丟了那三株樹,老至便高興的說:“還是我那個辦法管用。不然,至少要被偷走十幾二十根樹。”然後,老至說:“今天我們可以晚點上林場了。”
當天晚上,我又像往常一樣,在天剛黑的時候,就來到了林場。然後,我在林場的堂屋裏用幹樹枝燒了一盆火,用來驅趕冬天的寒冷。把一堆幹樹枝燒成了一堆紅紅的木火碳後,我便把火盆移到了我和大叔叔及老至睡的東邊廂房裏。之後,我便開始奇思妙想的構思著自己的小說,手下的筆快速的隨著如泉湧出的思路飛奔著。
外麵月色昏暗,不時有呼嘯的寒風在掃蕩著山穀和山上的樹林。當南的木窗戶上的玻璃有些發黃了,在木窗的西下角有一處塊玻璃早不見了蹤影。不時被從山穀裏由北往南鑽出的寒風從東西兩邊繞到了木窗前,從那處缺損了玻璃的窗口鑽進來,在屋裏放肆的遊蕩。那風雖然有些冷,但對於掌燈夜讀的我來說,確實像一劑清頭的良藥。可以不使自己看書寫作久了,而造成頭暈腦脹。
我坐在窗前,透過那處沒有玻璃的窗口,可以看著林場前的山穀和那一片大水塘和水塘西邊我們常常經過的那一片山林。
在白天,完全可以把上山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而晚上,每天我都能看到他們成群結隊打著手電的情景。
此時,由於他們都還沒來林場,在這寒風呼嘯、月色昏暗的夜晚,我獨自一人坐在山穀裏林場的房間。聚精會神的寫著自己奇思妙想的小說,當我抬頭看了一下窗外時,突然,兩隻白嫩嫩的手指從窗口的邊緣伸了進來,立時吸引了我的目光。隻見那兩隻白嫩嫩的手指美麗迷人,不像鬼神之說的那種慘白之樣。
我以為是自己頭暈眼花了,覺得那是一種錯覺而已,想想,在這麼寒冷之夜的深山野地,有哪位女子會跑到這裏來與我開這種玩笑呢。同時,我更不會相信什麼鬼神之說。
可是,那兩隻白嫩嫩的手指並沒有一閃即逝。我不由定神一看,那確實是由食指和中指兩隻白嫩嫩的手指並排著伸進來的。從那食指在我右邊,中指在我左邊來看,是一隻右手的手指頭。我一看窗外卻沒有發現人影,而那兩隻白嫩嫩的手指還繼續伸在那木窗之上。
我便馬上用手去抓,看是不是真的手指,結果那兩隻手指很快就縮了回去。
我再看了一下窗口,沒發現異常,就沒有去理會,隻是想可能真的有哪位膽大之人,在這寒冷之夜跑到這深山野地來和我開這種玩笑。
可是一想,不對勁,從剛才那兩隻白嫩嫩的手指來看,不是一般女人的手指,而且還是挺年輕的女人的手指。在這深山荒野裏,哪裏會有女人跑來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最關鍵的是,在我們鄉村,那些以務農為生的女人們沒有誰會有那麼一雙白嫩嫩的手,就連那些十八九歲的姑娘也沒有那麼白淨淨白嫩嫩的手指。
可是要說是什麼神靈鬼怪的話,我確實不信。於是,我就又繼續的去寫作,不去想那兩隻手指的事,隻是想很可能是眼花而已。
然而,過了幾分鍾,那兩隻白嫩嫩的手指又從那窗口伸了進來。我便一邊仔細看了看手指,又一邊望了望窗外,而窗外除了昏暗的月色和被寒風搖動的樹林之外,沒有任何人影。接著,我這次不是用手去抓,而是迅速的用手電去猛敲。可是,那兩隻手指在我的手電還沒落下去的那一刻,就迅速的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