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一個普通想法的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沒有人為我立碑著書,歌功頌德,我的名字也將很快被人遺忘,但是在一件事情上,我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成功,我全心全意愛著一個人,而且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等在葵陽小棧的窗前,宋玖陶打開一本金色的筆記本,裏麵這樣寫著。
這原本應該是感人至深的情話,寫出這些話的人,一定是已經愛一個人到了極致,所以才會轟轟烈烈,別無所求……到了她這裏,卻成了最頭疼的事。
自家的女兒最近好像,有點反常。
寫這些東西真的好嗎?
山澗中開始飄雨,盛夏時節,孩子們正是放暑假的時候,每一年都會在葵陽呆上一個月再回家,今年也不例外。
已經上初中的女兒,上小學的小兒子,讓她和梁冬牧之間的多了一個‘好’字。
這些年,宋玖陶留在部隊中相夫教子,生活的如魚得水,偶爾和一線女星的高婕兮出一趟國,回來都能長了很多見識。
倒是韓槳,七年前與蔣硯先生結束了愛情長跑,結了婚以後,二人就借著工作的由頭都跑去了莫斯科,到了今年,才有了想回來的說法。
今天是梁又夏小公主的生日,今年說好了在葵陽小客棧給小公主過生日,她從小崇拜的叔叔伯伯都回來,激動地她上躥下跳了好些天,還非要夥同弟弟強逼著爸爸給他們的客棧重新裝修一下。
梁冬牧和梁又夏一前一後地從櫻桃園走出來,小姑娘親密地靠在爸爸身邊,笑得花朵一樣。
“梁祈呢?”明明三個人去的,回來就父女倆,不由地讓宋玖陶覺得不是很妙。
果然,提到梁祈這個小祖宗,梁冬牧將一籃子的櫻桃舉了舉“今年的櫻桃特別紅,你來嚐一嚐”
“先洗幹淨”宋玖陶白了他一眼,都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怎麼越來越像個孩子。
梁又夏偷笑“爸爸,我這還有一籃”
“梁祈呢?”她最近好像是提前進入更年期,特別是看到女兒的隨記本以後。
“他現在正掛在樹上吃櫻桃呢,人家自己說了,吃不飽不回來”
“沒出息”
梁又夏偷笑,衝她的爸爸挑眉笑了起來。
正在洗櫻桃的梁冬牧,穿著深藍色的居家服,剛剛過膝的沙灘褲,蹬著一雙純黑色的布鞋,還真的是越活越有味道。
“媽媽,幹爸幹媽什麼時候來?”梁又夏雖然才初中,就已經有了一米六的身高,橫向還沒有來得及發育,所以到哪裏都是衣架子一樣飄著,此時又飄到窗邊“媽媽媽媽媽!你是不是看了我的隨記本?”
“嗯哼”宋玖陶不削一顧。
正在洗櫻桃的爸爸,將玻璃碗中洗好的一部分,又重新倒進了清水中,繼續幹活。
梁又夏早就炸毛了,拿著自己金色的筆記本,紅著臉說不出話。
就隻有扉頁一篇文章,媽媽一定是看了的,怎麼做到不被罵還能表示自己很生氣,這才是梁又夏現在考慮的問題。
“媽媽,我覺得我們該談一談”
“先去把梁祈找回來”
“媽媽!”
“那不然先跟我說說,你全心全意愛的人是誰吧”宋玖陶好歹也是記者出身,怪隻怪自家女兒總覺得她媽隻是個家庭主婦。
此時口水仗中敗北以後,梁又夏氣得臉頰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