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突然轉變,鳳雪有些不習慣,不知道他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些什麼。她微微點頭,“略有研究。”
“今天在宮中皇上對本王說,公主在8歲時曾經說過,一個人的書法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司徒行雲唇角微勾,“恰好今天有官員送了幾幅字畫,本王倒是想看看公主如何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王爺,今天鳳雪身體有些不適……”說罷,作勢地輕揉著太陽穴。
司徒行雲邁起步子走到鳳雪床旁,看了看她,突然對外喚道:“青衣,速請大夫。”接著又對鳳雪道:“公主金枝玉葉,是鳳溪唯一的公主,可不能有意外發生。”
青衣急忙跑入,“公……公主……”
司徒行雲臉色一沉,聲音帶著些薄怒,“本王不是讓你叫大夫嗎?”
“奴……奴婢……”她隻是擔心公主才會跑進來。
鳳雪聲音突然變得很輕,“王爺,不用了。讓鳳雪休息一下即可。”看向青衣著急的臉色,她的眸光微柔,“青衣,下去吧。”
“是。”屈膝,青衣退了下去。
“公主,真的無大礙?”司徒行雲靠近,灼熱的氣息微微逼近鳳雪。
有點不習慣司徒行雲的靠近,鳳雪微微挪移了下身體,抿了抿唇,才道:“嗯。謝過王爺擔心。”
雪樓裏燈光微暗,鳳雪的長發宛若黑色的綢緞與黑夜融為一體。剛剛的輕挪身體帶著發絲飄動,一角綠色微微露出。萬黑叢中一點綠,在黑色的夜中,格外的顯眼。
司徒行雲眸光一閃,黑色的眸子可以滴出墨來。
注意到了司徒行雲眼神細微的變化,鳳雪垂下眼簾,瞥見那一抹綠色時,不由得一顫。
那抹綠色正是她今天所穿的草綠色綾棉裙。
鳳雪抬眸,突然輕輕地笑道:“王爺不是承諾過鳳雪不幹涉鳳雪晚上的自由嗎?那鳳雪現在想休息,而不想看字畫。”
司徒行雲皺了皺眉。他非常不喜歡她總是搬出那天的承諾。
“這可是王爺親口答應的,王爺該不會想不守承諾吧?”微微側頭,鳳雪不動聲色地用長發遮住那抹綠色。
“本王的話一向是一言九鼎。”黑色眼眸倏地綻放出一種俯視天下的光芒,讓鳳雪不由感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司徒行雲他……
察覺到自己的眼神,司徒行雲垂下睫毛,遮住了眼裏的光芒。在抬起眼睫時,墨色的眸子靜如水,仿佛剛剛的都是幻覺。
他微笑:“平延王邀請平延王妃夜賞字畫,這不算上是幹涉自由。”說罷,黑色的眸子閃著笑意看著鳳雪。
在鳳雪看來,他的眼裏不是笑意而是令她冷到心底的凜冽寒風。
“盛情難卻,王爺稍等片刻,鳳雪梳妝就來。”
“不必了,現在就去。”司徒行雲微眯著雙眼,“或許公主想在雪樓裏欣賞那幾幅字畫?”
麵紗下的唇角大力地抿著。麵紗外,鳳雪柳眉彎彎,“就依王爺所言。現在就與王爺一同去書房。”
得到滿意的答案,司徒行雲轉身,走出雪樓。
鳳雪拿起發下的黑玉,收進綢裙內,也跟著走出了雪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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