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少東在策劃婚禮的時候,順便給洛桑榆策劃了一個驚喜——婚禮後,他們一家四口在歐洲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歐洲遊。
一年前他承諾的全家旅遊,現在終於可以實現,洛桑榆和言言都很高興,欣欣見哥哥笑了,也手舞足蹈。
可是有一個人很不高興——
宋承嶼本以為聶少東辦完婚禮就會回來,他這個代理總裁終於功德圓滿可以退位了,卻迎來噩耗——他還有一個月的代理總裁要當。
“啊——啊——啊——”
苦逼的宋總在辦公室裏對著牆壁哀嚎了一通。
不過,聶少東也不是那麼沒人性的,旅遊之餘偶爾會遠程控製一下公司的事情,他身在歐洲沒有時差,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承包海外分公司的會議。
宋承嶼的晚上空出來不少時間,他正想著要去幹什麼的時候就接到朋友的電話,約他老地方見。
老地方指的自然是酒吧會所之類的地方,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了,也不打算再頻繁出入那些場所,這次去把話跟那群狐朋狗友交代清楚,也好。
宋承嶼在酒吧裏是一個傳奇人物,極受歡迎,他說以後可能不會常來了,一群人隻是表示惋惜,也沒有挽留糾纏的話。
酒吧這個地方就是這樣,會迎來獵奇的新人,也會有倦鳥歸巢。
隻是最後一次,眾人說什麼都要把宋承嶼灌醉,宋承嶼也配合,想著反正是最後一次了,來者不拒地喝。
在朋友這裏受歡迎,在女人那裏,宋承嶼更是香餑餑。
曾經有人跟他交往了一個星期就一年都不愁吃穿,偶爾鬧出什麼事宋承嶼還會很仗義地幫忙擺平,他目前單身,是酒吧裏百分之九十八女人的目標。
幾杯下去,就有衣著性感的女孩圍上來,親昵地蹭著他的腿,身體最柔軟的地方有意無意的貼向他。
如果是以前,如果這個女孩長得合他胃口,宋承嶼絕對會毫不客氣的摟住女孩的腰,把女孩拉進懷裏深深地吻一通,陪她喝兩杯營造一下曖|昧的氣氛,然後順理成章地去開|房,一夜狂歡。
可現在,他已經厭倦這些鶯鶯燕燕和不知道所以的生活了。
正想客氣地推開女孩的時候,宋承嶼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他抬起頭迎過去——
唐邵昕。
她怎麼會在這裏?她和這種地方格格不入好嗎?
唐邵昕像見到了一個普通朋友一樣點點頭,不打擾宋承嶼獵|豔,轉身去找人了。
半個小時前,她接到這家酒吧的電話,說是她的一個朋友在這裏喝醉了,問她能不能來接人。她來了,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宋承嶼懷裏裝著一個衣著性|感的女孩。
那一瞬間,心髒仿佛沉了下去,胸腔的地方空空的,她有些茫然。
幸好宋承嶼看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回過神,開始四處找著朋友。
正如宋承嶼所說,唐邵昕和這裏格格不入,但是她足夠漂亮,氣質足夠好,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票男人的目光,一個渾身橫肉的撈偏門的男人示意手下去把唐邵昕叫過來給他認識。
唐邵昕隻是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的心都要酥了,可是她搖搖頭,不肯過來。
男人微怒,示意手下來硬的。
兩個男人架住唐邵昕把她拉了過來,唐邵昕沒有過這種經曆,嚇得臉色蒼白卻依然保持著鎮定,她想和男人講道理,可是還沒開口就被人推向男人懷裏——
不要。
這讓她覺得……很惡心。
在唐邵昕要倒下去的時候,腰上突然傳來一股拉力,她被圈著腰帶著後退了好幾步,站定後她才看清楚,是宋承嶼。
她有些意外,也有慶幸和……開心。
“小夥子!”渾身橫肉的男人拍著桌子怒吼,“想要演英雄救美也要看場合情況的!”
宋承嶼冷冷一笑,拿起了桌上的一瓶烈酒。
男人不屑地“哼”了聲:“怕了想喝酒賠罪?跪下喝完這一瓶,我的小弟就放過你。”
“嘭——”
酒瓶狠狠地砸到男人的頭上,烈酒和血一起從男人的頭上流出來,別說是圍觀的人了,就連男人都懵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宋承嶼用酒瓶砸了他。
一場惡鬥,在所難免。
宋承嶼護著唐邵昕後退,男人的小弟凶神惡煞地圍上來,唐邵昕臉色都變了:“宋承嶼,他們人太多了,你快走。”
“嗤——”宋承嶼笑得十分不屑——比人多,誰比得過他?
那群狐朋狗友一人拎著一個凳子衝上來,就這麼和男人的小弟打了起來,宋承嶼要護著唐邵昕,無法幫忙,迅速帶著她離開了酒吧。
“等一下!”呼吸到外麵的空氣唐邵昕才記起正事,“我還沒接到我朋友。”
“你是來接人的?”宋承嶼就知道,唐邵昕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