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及了,而且……”聶少東的手在洛桑榆身上上下摸索了一通,“你已經恢複到可以穿漂亮的婚紗了。”
他的手隔著睡衣經過的地方都癢癢的,洛桑榆在聶少東懷裏蹭了蹭,聲音裏的甜蜜無法掩飾:“什麼時候啊?”
“下個月的11號。”聶少東說,“欣欣的百日宴和我們的婚禮一起辦。”
欣欣是女兒的小名,小家夥全名聶欣言,她來到這兒世界沒多久聶少東就給她取了這個名字。
“好。”洛桑榆抬頭看著聶少東,“不過,你為什麼要在女兒的名字裏取一個‘欣’字?”
她以前的名字叫欣兒,女兒的名字裏帶了個欣,她已經聯想到什麼了,但就是想聽聶少東親口說出來。
“明知故問。”聶少東扣住洛桑榆的後腦勺把她拉下來,咬了咬她的唇瓣,“以前我叫你欣兒,以為會叫一輩子,但沒想到我們會分開四年。從知道你懷上欣欣開始,我就在想,如果是個女兒,她的名字裏一定要帶個‘欣’字。”
“唔,那你為什麼叫她欣欣?”洛桑榆好奇地問,“叫‘欣兒’不是更好?”
“嗯,是更好。”聶少東抱緊了洛桑榆,薄唇遊走在她的眉眼和鼻尖,“但是有些時候你不覺得……邪惡嗎?”
洛桑榆:“……”好吧,像現在這種時候,是挺邪惡的。
從一年前洛桑榆帶著言言到國外去旅遊開始,兩人就沒有過超越接吻的接觸了,洛桑榆似乎感覺到了聶少東的呼吸越來越灼|熱,他也不再滿足於單純的接吻。
她也是想他的,小手主動攀上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
聶少東欣喜若狂,大口地吞咽她的甜美,有力的手也漸漸變得不安分起來,洛桑榆以為他們會水到渠成的時候,聶少東突然停了下來。
“好了。”他說,“睡覺。”
洛桑榆分明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火光,卻也看到了他的隱忍,她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但也不敢問,乖乖“嗯”了一聲,抱著他調整了個舒適的睡姿。
沒什麼睡意,她幹脆問聶少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懷孕了?”後來她才知道,那段時間裏,宋承嶼一直都知道聶少東在演戲,一直在暗中向聶少東報告她和言言的情況,所以她懷疑,她懷孕的事情,聶少東在解決洪躍強和憶千語之前就知道了。
“那天你被送到醫院,查出身孕後,承嶼就打電話告我了。”聶少東的聲音在夜色裏顯得格外低沉,“桑桑,那天晚上我很高興,可是我不能聯係你。對不起。”
“那些,都過去了。”那段時間裏,她確實承擔了別人無法想象的委屈和恐懼,但雨過天晴,她迎來了好天氣,“我們沒有誰對不起誰,以後不要說這些了好不好?”
“好。”
洛桑榆想了想,補上一句:“不過,你的演技我必須點讚!別說是憶千語,我都要以為你是真的忘記我,不要我和言言了。”
“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很難過?”聶少東問。
沉默了半晌,洛桑榆才說:“少東,四年前我媽把言言交給你,告訴你我要和你分手的時候,你應該更難過吧?”
那個時候?
那時聶少東痛得好像心髒要裂成兩半一樣,可言言嗷嗷待哺,宋承嶼天天抱著言言叮囑他不要頹廢不要消沉,他用工作麻痹自己,就那麼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光。
後來,言言開口叫了第一聲“爹地”,奶聲奶氣的發音不準,他卻覺得裂成兩半的心髒慢慢地被這個小家夥治愈了。失去了洛桑榆,但為了言言,他也要活下去。
後來的洛桑榆懷著欣欣,麵對他的“遺忘”和“拋棄”,她也是靠著這樣的想法支撐下來的吧?為了言言,為了沒出生的孩子,她隻有選擇堅強。
從聶少東的沉默裏,洛桑榆已經知道了答案,她抱緊聶少東:“以後我們都不要讓對方難過了。”
那樣的痛,承受過一次她就知道要珍惜所愛之人,無法再承受第二次了。
聶少東“嗯”了聲,親了親洛桑榆的額頭——從此以後,她要給懷裏的人最好的每一天。用盡一切方法,他都要將痛苦和眼淚從她的生活中隔絕。
第二天開始,聶少東開始忙碌婚禮的事情。
言言知道洛桑榆和聶少東終於要舉行婚禮了,吵著鬧著要當花童,聶少東答應了他之後,他逐個撥宋承嶼和夏岑溪等人的電話,一一通知,興奮得好像是他要結婚了一樣。
家裏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進進出出,熱鬧了許多,洛桑榆抱著兩個多月大的女兒,幸福地看著這一切,安心地等著當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