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就是那四大家族之一。
單單是提起薛家這個名字,在古武宗門之間是如雷貫耳,但是不了解古武的人卻並不怎麼了解,但是說道薛家的前身也就是明朝白蓮教的時候,許多人就會恍然大悟了。
薛小虞,這個小太妹居然就是古武世家薛家的嫡係子孫。
這似乎就是薛小虞最大的秘密,她是古武世家的嫡係子孫,而這個秘密現在對林飛說出來了,她敞開了心懷,對林飛報以百分之百的信任。
林飛會驚訝嗎?他當然不驚訝,因為他的身份是比古武者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修道者。但是對於古武者的世界他卻並不如何了解。並不是說修道者就一定比古武者強大,高尚一個層次,他依稀記得師尊說過,其實古武也就追求道的一種方式,不過那種方式太過極端,道分千萬種,武者隻求武道,所以在這條路上古武者走得比他們要艱難,但是一旦求得武道,其戰力卻又遠非修道者能夠比擬。
林飛還記得師尊依稀的提到了獨孤前輩這幾個字眼。
他對古武的了解,也就僅僅知道有這麼一類人的存在罷了,至於什麼四大家族之類的,師尊沒有告訴他,他也沒有辦法從其他地方得到答案。
林飛沒有給出驚訝的表情,讓薛小虞的興致淡了幾分,不過她繼續說道:“我是薛家的嫡係子孫,不過很可惜的是,我從小就被斷定丹田有問題,無法儲存內力,所以無法練武。而我的父母也對武術不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實驗室裏麵的研究。所以我們這一門在薛家之內一直是被冷落嘲諷的。我受不了那種氛圍,就獨自翹家出走,來到了臨海市。家裏的人對我也不關心,反正對他們而言知道有一個叫做薛小虞的人存在著,而且她還沒有死,每個月給她一些錢就夠了。”
“你一定想不到吧,我在臨海已經獨自生活了五年了,權哥哥是今年才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的。”薛小虞好似洋洋得意的說道。
她今年十七歲,卻已經獨自在臨海生活了五年,也就是說她在十二歲的時候就獨自生活,獨自品嚐著那種唯有在深夜之中才會出現的寂寞。她多麼渴望父母能夠給她多一點的關懷,甚至在一年一次的會麵中用抽煙這種劣習企圖讓他們生氣,就算是罵她幾句也是好的啊,可是她的父母,她的家人一次次的讓她失望,失望的次數多了,心也就漸漸的冷了。於是她開始用墮落自己的行為來報複家族,可是當她身處黑暗之後才發現,作踐自己去報複別人,隻要對在乎你的人才有用,她的家人根本就不曾在乎過她。醒悟到這一點後,她已經和黑暗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壞女孩。
直到她遇到了林飛,遇到了喜歡多管閑事的林飛。
林飛會勸她不要抽煙,會阻止她無證駕駛,會逼她帶著頭盔。會在她做錯事情的時候,教訓她——雖然上次隻是一個烏龍,會在她陷入險境,以為自己就要死亡的時候將她從海水之中拉出來。
林飛的出現就好似她與黑暗的世界之中出現的第一縷光芒。等她發現這一點的時候,身體已經先一步的做出了親吻的舉動。
林飛並不是一個木訥遲鈍的人,之所以麵對女孩子的感情攻勢會木訥的說不出話來,因為那是他的一種對待方式而已。相反他的感知很敏銳,他的第六感也很靈敏,很多時候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在裝傻充愣。所以薛小虞所有人的悲傷,所有的寂寞他都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這是一個同樣讓人心酸的女孩,一個寂寞孤獨到了骨頭裏麵的女孩,所以她才會再被人稍微的關心之後,就將一顆心漸漸的放在了他身上。
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拒絕這顆心,也不是接受這顆心,而是要讓薛小虞認識她的內心。她所謂的喜歡林飛,到底是因為林飛是她在寂寞之中遇到的第一個關切她的人,還是因為林飛,就是林飛。
“以後就不是獨自生活了。”林飛說道:“不是有朋友嗎?我是你的朋友,如果你願意的話,小毛依也可以成為你的朋友,還有謝權,他很關心你的。”
“朋友嗎?”薛小虞小聲的呢喃著,“如果在前麵加一個男字就更好了。”
機車在省道上飛馳著,帶著海邊特有的腥鹹的味道回到了臨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