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呈恩剛被佩雲打斷他與柳柳的翻雲覆雨歡樂事,心裏就極端不高興,見到山甲帶著侍衛衝進他的王府,臉色一陰,不高興地語氣說:二哥,我好歹也是你弟弟,你怎麼還帶著武士衝進我的內室?不說柳柳其人,她好歹也是過門的弟媳吧。
這和親情無關,我有要事找柳柳,三弟,對不住了。說完話,山甲一仰頭,幾個盔甲武士立即將柳柳帶出雲麓殿。
山甲從鳳凰山潰敗回來之後,正當山甲肚子裏的怨氣正沒有地方發泄,柳柳和其他幾個人從外麵回來了。
山甲懷疑他這次兵敗鳳凰山,必定有人暗通消息;他懷疑著這個人必定出自王府內部。
柳柳被山甲擒往神王殿的路上,迅速思考著對策,她琢磨著即不能得罪山甲又不能出賣她的老爺朱呈恩,又不能傷害黃皇。
這時,一個計策在她腦中出現。
進了神王殿,就見楊根在山甲耳邊耳語一陣後,山甲的臉色頓時變得和顏悅色了。
他馬上吩咐手下:給我弟媳看座,上茶。
柳柳忐忑地望著瞬變的山甲,琢磨著他想問的話。
坐下之後,柳柳道謝。
山甲笑著說:讓弟妹受驚嚇了,我隻不過是這次兵敗鳳凰山,心裏總覺得有人出賣了我,我想著這個人是不是你弟妹?
柳柳沒有想到山甲這麼開門見山,毫不隱瞞著他的觀念。
柳柳並沒有說話,而是非常安詳地喝完一口茶後才慢慢開口說話:您是我二哥,可以說是我們的靠山,光憑這一點我有背叛您的理由嗎?再說了,背叛您有什麼好處?既然我已經嫁給了朱家,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我有必要跑到鳳凰山去告密嗎?我去找朱黃皇理由上次我在筆架洞就已經告訴過您,是夫君想給您分擔擔子;那次中毒回府之後,我夫君就讓我回娘家舅舅家走走散散心;我舅舅家就是臘若寨,您可以派人去調查……。
不等她說完,山甲詭異地朝柳柳一笑,並且站起身來朝外一招手,立即就有兩個魁梧的武士將一個血跡斑斑的人丟在她的麵前,那個人緩緩抬起頭,血跡布滿了他整個變形的五官,聲音嘶啞地對柳柳說:柳柳,您就說實話吧,我……我都招了。
你,你是誰?我,我招什麼?
你連彭彪都不認識了?山甲在旁提示。
彭彪?你,你怎麼變成這樣?柳柳這才感到一絲涼氣從脊背後升起;她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被狼虎包圍的陷阱裏。
想要幹淨地脫身,是不可能了。而此時,她內心有一種預感,這個王府不是自己久留之地,她想如何覃垕王巨無霸的超強武藝,那將是整個湘西部落的統領,靠上他或許是自己的出路。
柳柳的腦袋頓時像萬花筒一樣變化著怎麼樣一個計策使自己安然出逃?
楊根在旁替彭彪搭話:你們一回府,大王就注意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說,誰指使你們去鳳凰山的?
柳柳知道現在不說靠邊的話是糊弄不過去的,她耐著性子盡量地編著危害極小的謊話。
她知道彭彪並不知她曾經和覃垕王在一起過。
她急忙跪在山甲麵前,裝出一副弱弱的委屈樣子,兩眼頓時擠出幾點晶瑩剔透的淚花,用十分傷感的語氣弱弱地說:這,這,我……我……她朝四周看了看,好像忌怕著什麼的樣子。
山甲立即明白,一揚手,立即身邊的幾個貼身武士架著彭彪和楊根都出去了。
說吧,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
柳柳大喊一聲,匍匐在地叩頭:大王救我,救我全家人。
這話從何說起?山甲狐疑滿懷地看著這個丫頭。
柳柳滿臉委屈,口氣十分誠懇的樣子說:因為我是姑姑的貼身丫鬟,從小跟在姑姑身邊多少也學了不少姑姑的蠱毒技藝;山甲知道姑姑臨終時交給朱黃皇一個罩甕,這個罩甕就是能變換成一個鐵籠子;王爺說隻要我能幫他偷到罩甕,就娶我為妾,還把我的家人都接到王府;我一個弱女子,我能抗掙過王爺嗎?我隻能順從了王爺;依了王爺。我後來才知道那罩甕能罩住很多奇異怪獸,我想大王的師傅盤顠就知道那個罩甕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