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親說,她第一次留在這裏的緣由是處於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可是在那一次與你父親不歡而散之後,她說,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朋友,她想要回家。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母親,落淚、絕望、恐懼。她靠在我的肩膀上,那時候我多想我的肩膀能夠借給你的母親靠一輩子。可是我不能這麼做,因為你的父親時我的師兄……”
聽到這裏的時候,龍思靖突然覺得眼眶濕潤了許多,看著一臉黯然的祁亞風。這個在背後背負無數重擔的男人,現在也隻能夠在時光的蹉跎下暗自殘喘的活著。原來這一切的一切始終都抵不過時間的打磨。
“其實在你母親失蹤之後,我曾經暗地裏做過一些調查,當時吳憂確實是不太像平常的她。這些都也得到過她家裏奴婢的一些證明,後來,在一次我拜訪彝族長老的時候,聽到了‘複生’這個詞,他們告訴說在我們活著的世界上還有一個和我們平行的空間,隻要是時機成熟它就會打開,然後就會有些奇怪的事情發生。而這個時間就是一個輪回,足足需要六十年才能夠遇到。必須要滿足很多的條件才會發生的一件事情。”
龍思靖被祁亞風的話,弄得有一些的糊塗,“祁師叔,你慢點說……”
“是這樣的,他們說你的母親就是這樣從另外一個時間穿越過來的,而如果我們現世的這個靈魂醒了的話,那麼他麼之間就會重疊,兩個人就交織在一起了。那麼當一個要是從另一個人的身體上出來後,被我們彝族的靈子封印在一塊的話就不會消失,它會發出一道綠色的光。當你母親死的時候,我想這樣的話的時候,我堅信你的母親還在這個世界,她沒有死去,她隻是離開這個身體。所以我們還是有可能找到你母親的。”
祁亞風鄭重的如實說著這一切。
“祁師叔,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夠找到我的母親呢?”
“哎……”祁亞風歎著氣說:“不知道這個法子,現在還管不管用了。”
龍思靖望著滿臉疑慮的祁亞風說:“師叔,不管有沒有用,你先告訴我啊。說來聽聽!”
祁亞風輕輕拍打著衣角搗藥是遺留下來的一些殘渣,喚來下人給他沏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拿起茶杯,稍稍抿了一小口。
“思靖啊,你不要著急,容我想一想。現在人老了記性差了許多。”
的確,在十幾年前。眼前這個老人還是一個武藝超群的俊秀少年,轉眼間衰老成了如同幹癟的稻穀一般。臉上掛滿了皺紋,手臂清晰可見凸起的青筋。
祁亞風不緊不慢的說:“辦法不是沒有,隻是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了,是這樣的,他們的長老告訴我說,如果要找到這道綠光呢,就必須找到彝族靈力封印的轉世之人,但是這個轉世的人也隻存在彝族的人中,其他的種族是沒有的!”
龍思靖聽到這裏的時候,便著急的問:”那我們去找啊,為什麼還不去找呢?“
”你不要著急,聽我把話說完。當年這個彝族啊是個很小的族群,他們大多生活在僻靜的大山裏,鮮少有人到過那裏。而我與你父親能夠找到彝族,還是得以於你父親的胞弟——龍青崖,原來是天龍國的二皇子,碰到他的時候是彝族的族長,隻是這麼些年過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裏啊!”祁亞風望著滿臉期許的龍思靖如是說道。
“師叔,是不是隻要找到這個族長就可以找到我的母親了?”
“那也未必,因為我和族長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也不清楚現在那個族長在那裏。你的母親隻所以後來成為楚國人,也是那個她在彝族為了就在洪水被困的,照顧她的那個女人才轉世都楚國的公主身上的。那個時候,我們見到龍青崖的時候,他們的族群部落已經全部被洪水給淹沒了,隻有極少數的人幸免於難。遇到那個封印你母親的仙尊,也是在碰到龍青崖之後的事情了,所以現在要想找到彝族後裔,比登天還難啊!”
祁亞風搖搖頭,歎著氣,拿起桌上的茶又喝了一口。
而他們又哪裏知道在這個世界的一個地方,竟也有人在打聽天龍國的事情。他們又哪裏知曉命運是如此的蹊蹺,在命運多舛的許若雅身上,她自己何嚐不困頓,對於一個死了兩次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死不掉更可怕,比無法找到回家的路更加可怕。
哪怕時間多一秒的停頓,她也渴望能夠以解相思之苦,現如今在這個遙遠的地方,她如何才能找到歸家的路,而對於她來說,這到底是傷痛的恩賜,還是命運的哀歎,她無從做出判斷。
在此刻,她隻能夠站在這遙遠的山巔,遙望著靜謐夜空裏的繁星點點,給予她的慰藉也隻能是心底那斷腸的回憶了。
楚天佑在接到楚王的書信之後,便晝夜行走在歸楚的路途上。他多麼急切的盼望回到楚地,解救黎民於水火之中。在外的這些年,讓他目睹太多的戰事。綿延不絕的戰火,終於要燒到他的國家,他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國家慘遭他國的踐踏。
想到這些的時候,楚天佑策馬奔騰。希望以最短的時間回到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