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安世十六七的年齡,比楚月容大上一兩歲,一張臉長得風流俊俏,再加上許若雅還蠻喜歡他仗義的性格的,所以許若雅也挺喜歡龍安世這個太子。
龍安世帶著禦廚做的糕點來,見楚月容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本來準備看看就走的他便坐在桌邊跟楚月容閑聊起來。
“怎麼樣了?頭還疼不疼?”
楚月容甜美的笑著,露出兩個深深的梨渦,“不疼了,謝謝太子。”
她的笑容那麼單純,眼睛那麼清澈,見慣了宮裏爾虞我詐和宮裏女人勾心鬥角的龍安世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對楚月容也增了一分好感,語氣都放溫柔了:
“要是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就來找我,我讓禦醫再給你看看,這些天你就在宮裏住著,等我派的人找到了你的親戚再說。”
許若雅笑得眯了眼,“嗯。”
當時楚月容昏了過去,太子就問紅淚她們兩個是什麼人,怎麼會隻有兩個小姑娘就從楚國來天龍國,紅淚當然不敢說自己家公主是楚王最寶貝的小女兒,這次是偷跑出來說要闖蕩江湖的。於是紅淚就編了個謊:
“奴婢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小姐本是楚國書香門第家的小姐,但是家道中落後老爺和夫人相繼病逝了,所以小姐就帶著奴婢來天龍國投靠大小姐。”
楚國的確有書香門第是姓楚,龍安世也沒有聽過楚王的女兒的閨名,所以就沒有懷疑紅淚的謊言,並且還派人去找楚月容的姐姐。
這件事許若雅醒過來後紅淚和她說過,就是怕太子問起來時穿幫了,許若雅心想楚月容那位姐姐你可是一輩子也找不到了,麵上卻揚起笑容來:
“太子殿下,我在出國的時候就很仰慕天龍國,還想著來的時候要去逛逛,我可不可以出去?”
龍安世見楚月容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哀求的神色,真是我見猶憐,頓時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當然可以啦,等會我派人給你個出宮的腰牌,再帶上幾個侍衛。”
帶上侍衛?她才不要,許若雅拒絕:
“侍衛就算了,有他們跟著我,逛街還有什麼意思呢?我帶著紅淚去就行了,反正在天子腳下很安全的嘛。”
楚月容都已經這麼說了,龍安世也不好強迫她,就囑咐了一些要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後回去讓人送腰牌來了。
龍安世派的人果然來得快,許若雅拿到腰牌後帶著紅淚歡歡喜喜地出宮,走到宮門前時禁衛軍眼一瞪橫起了紅纓槍。
“出示腰牌。”
許若雅撇撇嘴,把龍安世給他的腰牌拿出來,守衛宮門的禁衛軍一見竟然是太子專用的腰牌,頓時跪下去行大禮,許若雅趾高氣揚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走出宮門時,與一個穿著朝服的男人擦肩而過。
許若雅霎時像是失了魂一樣呆立在原地,隻知道傻傻地轉回頭去看那個男人的背影。
像是感覺到有人在看他,那個男人也停了下來,同樣轉回身來看許若雅,一雙淩厲的眼,一張俊美的臉,神情陰寒,許若雅隻覺得此刻心裏似乎是注入了很多很多的水,心裏那塊幹涸已久的海綿瘋狂貪婪地吸著水,這下漲得要撐破她的胸膛。
這個人,這個人,她隻是看一眼就有要哭的感覺,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