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知名的方向遊走,原本的短發變成墨黑的長發,長及腰,如水草般柔軟的飄散在海底,已經染紅的雙眼早看不見任何事物與人了,她眼裏除了殺戮隻剩下虛無了。
什麼也沒有的虛無,那是看不見的空白。
緋木夜雙眼失明,隻能無方向的遊,她不知道遊向何地,隻知道她要和有人的地方,離的越遠越好,隻因她現在是個怪物,一個吃人的怪物,就算再多語言來訴說玦月師的多麼的厲害,但是還是掩蓋不了這個事實。、
因而失明,所有她現在的聽覺和嗅覺非常靈敏,可以在百裏之外感知到人的氣息,也可以很清晰的聽到他們所說的話,緋木夜巧妙的避過一個又一個、對她有著致命誘惑的東西。
遊了很久,直到緋木夜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人的氣息之後,才躺在深海之中,冰冷的海水衝刷她的身體,她的體溫比海水還冷,手指碰觸海水隻是,似乎都可以冰凍海水了。
“嗬~”不知道為何,緋木夜很想笑,嘴角溢出來的笑,比哭還難聽。
緋木夜閉著眼漂浮在海水中,而她不知,在於她相反的極遠的深海中的人,在她走後,同樣用以方式來放空自己,放棄自己,隨波逐流。
在深海裏,緋木夜想起了自己很久,甚至已經模糊的記憶,似乎,在這一刻,所有記憶清晰而深刻的回映著她最不願意回憶的記憶,不管曾經是否溫暖還痛心的回憶,她都不想去回憶,她想和過去徹底斷掉聯係,卻總在不經意間回憶起。
在孤兒院裏的欺辱,在大宅子裏的期待與忽視,在醫院裏的痛苦,以及他最刻骨銘心的最後一場見麵,這些她又無數次想忘記,卻又記的那麼清晰,清晰到每一次回憶都是痛不欲生。
身體的本能在吞噬著理智,她努力的壓製住身體的本能,卻也隻能選擇同歸於盡的方式,她平靜的躺在深海裏,沒有一絲表情,隻有嘴角的猩紅源源不斷的流下,飄散著一股淺淺的香飄向遠方。
咦!怎麼有一股極其淺的氣息,好像有點像玦月師的氣息,南少堯表情凝重,在四處嗅了嗅,表情越發的凝重,真的是玦月師,可玦月師怎麼出現在這裏。南少堯思索一番,就明白了,今天那兩個新來的之中有一個玦月師。
得知這訊息,南少堯眼睛睜大,不敢相信,玦月師居然真的出現在這裏。
“你怎麼了,”察覺到南少堯的異樣,夜寒川問道。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去做。”僅片刻間,南少堯又恢複原狀,隻是不複往日的吊兒郎當的感覺,而是有些認真。
還不待夜寒川說話,南少堯又說道:“我有事先走了。”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向一個地方飛速的遊去,眨眼間就不見蹤影。
夜寒川看著南少堯遠去的反向,目光深遠,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知道一定是又重大的事情,不然他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而且一定是很大的事情。
一炷香之後,南少堯看到一個漂亮到極致的人,分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覺得她的美已經超越男女,南少堯來到緋木夜的身邊,定眼一看,居然是緋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