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紫荊翻了一個白眼,對這個對自家過世的男人,她的兄長情有獨鍾的小姑是厭惡到了極點,抿了抿唇,坐在殿堂上的女人說:“你還記得那夜蠟燭突然熄滅了這事嗎?”一臉的不賴煩。
蘇雲裳聞聲陷入回憶,片刻後她瞪大了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盯著那個她恨了半輩子的女人,顫聲說:“難道……”她不能確定是不是如自己所想。
“是的,雲裳,就是你所想的一樣,蠟燭是被我弄熄的,那****發現了你的詭計,於是將計就計,等非凡被你下藥後,我就用指風彈熄燭火,再發出聲音引你出去,然後來了個狸貓換太子。”似乎是故意在女人流血的心上撒鹽,隻見魚紫荊頓了頓又道:“那夜陪你過夜的是閣裏的一個影子,後來他在出任務的時候死掉了。”
“不,你胡說。”蘇雲裳絕對不相信這是真的,十幾年前和自己歡好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最愛的男人,她想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結果到頭來卻是個笑話,“我知道你是騙我的,魚紫荊你這個賤人,我知道你是不能接受,所以編了個謊言來騙我……”
我呸!不能接受的是你蘇雲裳吧,你個瘋子。
魚紫荊從來就不是一個脾氣好的女人,看著殿堂內逐漸歇斯底裏要發狂的女人,她拍了拍手,兩名護衛立刻湧了進來,然後她對蘇婉寧說:“本介意本宮請你母親下去休息嗎?”這一問純粹是多此一舉。
蘇婉寧並不介意,爽快的點下了頭,雖然看著母親瘋顛的樣,她的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但卻一點也不心疼母親,反而覺得她這是自作自受。
於是蘇雲裳就在嘶聲瘋叫中被魚鳧宮的護衛拖了下去。
送走瘋顛的女人後,魚紫荊對著自己的大兒子說:“白依,雖然這位婉寧姑娘不是你的親妹妹,但是她可是你父親妹妹的女兒,你的堂妹,雖然自古堂表既可結締,但是娘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下。”她不喜歡蘇雲裳,連帶著她的女兒也不喜歡。
白依還沒開口,蘇婉寧就先發製人道:“宮主,我之所以會陪堂兄走一趟也實屬無賴,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了,婉寧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不,婉寧,你不能離開,請你原諒我之前的做法。”白依伸手去抓蘇婉寧,蘇婉寧卻退開了,她看著白依道:“堂兄,雖然我沒有告訴過你,但這兩個月裏你也應該知道我心裏有別人。”說著她便走向葉青冬,牽起男人的手看向魚家母子道:“他叫葉青冬,是我愛的男人,舅母,堂兄,希望你們能祝我幸福。”
“不。”得到真相的白依怎肯將心怡的女人拱手讓人,然爾蘇婉寧卻再次推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冷冷道:“白依堂哥,如果你能向紅袍堂哥對他心愛的女人一樣,那你就留在我身邊吧!”馬車上時,蘇婉寧以為紅袍要和自己一起離開,結果紅袍告訴她不能,一時好奇,她便問了紅袍原因,紅袍雖然隻是淡淡幾句,但聰慧的她知道這與一個女人有關。
看著突然刹白臉的男人,蘇婉寧慶幸自己猜對了,要不,此刻可真不好脫身。
她對著高堂上也是一臉滿意的女人點了點頭,然後拉著手中的男人揚長而去。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白依痛苦的閉上了眼。
在那太陽沉下去的水天交界的地方,殘留著一抹淡淡的紅暈。在那繁容的街道上,一名麵容蛟好的女子與一名相貌俊朗的男人並肩而走。
突然間,女子停下腳步,對上男人不解的眼睛道:“青冬,你說,我們現在該去哪兒啊!”對於未來,女人還很彷徨。
男人隨既牽住女人的手,輕聲道:“隨便去哪都沒關係,隻要有你。”
隻要有你。
這一刻,蘇婉寧感覺自己雖然不是最幸福的,卻是最幸運的。
每個女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那樣的他,劍眉星目,身長玉立,天生貴胄,萬花圍繞卻獨愛你這一朵。君臨天下,睥睨群雄,卻將你溫柔地嗬護在胸口,不舍你著一絲風雨。在你滿心歡喜的時刻,腳踏祥雲身披金甲來娶你,用他全部的力量,給你無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