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我對不起你!”李秋兒一邊看一邊心虛的回答,“皇上震怒,命你立刻到乾清宮麵聖。”
小西穿鞋下床,走到梳妝鏡前整理頭發。皺著眉頭,大聲吩咐李秋兒,“快別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秋兒被小西反常的嚴厲態度震懾住,乖乖的止了哭。“夏兒在送進東暖閣的熏爐裏放了塊催。性的熏香。趁著馬去不在的空檔兒,自己偷偷溜進了東暖閣。”
小西聽了李秋兒的話氣的臉色煞白,壓低聲音質問對方,“可成事了嗎?”
“沒有!”李秋兒小聲回答,“馬去發現了熏爐的異常,並沒有送進去。”
小西連做了幾次深呼吸才調整好情緒。終於整理好了發式,淡淡的對李秋兒說,“走吧!”李秋兒跪著沒動。“還有什麼?”小西瞪著眼問。
“夏兒偷偷穿了你的宮裝。”李秋兒低著頭不敢看小西。
“她倒是不傻!”小西輕哼一聲。心裏打定了主意,快步出了屋子。
乾清宮正殿門口增加了侍衛,小西亮出腰牌才被準許進入。
朱棣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正在生氣,殿裏跪了一地的人,馬去跪的地方離朱棣最近。小西離的遠遠的就福身行禮,“奴婢夏小西見過皇上。”
“夏小西近前說話。”朱棣冷冷的吩咐。
“是,皇上。”小西站起身繞過眾人快步走過來,在和馬去並肩的地方收住腳步,再次恭敬行禮,“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朱棣沉默的看著小西一言不發。小西等了會兒,偷偷抬起頭瞄了一眼,發現朱棣正專注的看著自己,趕緊又低下頭。
“朕剛才已經說過了誰敢求情,一並受罰。”朱棣冷冷的警告小西。
“回皇上話,奴婢沒有臉替任何人求情。”小西明白朱棣話裏的深意,隻怕又是個陰謀,現在隻有先保住自己。
“講下去!”朱棣對小西的心領神會很滿意,但臉上依然冷冷的。
“奴婢是乾清宮的女官,負有管轄乾清宮宮女的職責。雖然奴婢因為腳踝有傷,這幾天無暇顧及她們,但奴婢不能因此而推卸責任。奴婢辜負了皇上的信任,自請罰扣三個月月錢,以警示奴婢,不可再犯。”小西說到這裏,忍著右腳踝的疼痛,恭敬的雙膝跪地,“還請皇上恩準責罰奴婢!”
“準了!”朱棣冷冷的吩咐。心裏計算著金額,盤算著什麼時候有了機會再賞回給她。
“謝皇上恩典!”小西畢恭畢敬的磕頭謝恩。心裏覺得好笑,“朱棣,原來你還是個老戲骨!”
“折騰了這麼久朕也有些疲乏了。你們都退下吧。”朱棣站起身不等眾人退去,快步走進東暖閣。
眾人紛紛站起身,悄無聲息的魚貫退了出去。馬去伸手用力扶起小西。
“今晚我當值吧。”小西的話不容置疑,馬去歎口氣也走了。
小西一瘸一拐的走進東暖閣,笑著小聲問坐著的朱棣,“皇上,奴婢剛才演的可好?”
“朕還在生氣呢!”朱棣故意逗小西。
小西笑著伸手輕輕的捋朱棣的胡子,小聲哄勸,“皇上息怒!”湊近耳語,“你又沒有吃虧,哪來的氣讓你生?”
朱棣讓小西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抱住她,小聲回答,“她穿了你的衣服來迷惑朕。”
“就為了這個呀?”小西的笑意更深了,驕傲的說,“衣服誰都能穿,但夏小西隻有一個。”
“這次怎麼沒有大包大攬的替別人求情?”朱棣明知故問。
小西笑笑,伸手摟住朱棣的脖子,小聲耳語,“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姑息了,以後也許會演變成是個女的就那塊熏香來乾清宮占你的便宜。”小西說到這裏被自己的話都的哈哈大笑起來。
朱棣沉了臉,狠狠的吻住小西的雙唇,小西乖巧的迎合著,兩個人的唇邊都有了笑意。
好半天朱棣才不舍的收回吻,眼神複雜的盯著小西。
“幹嘛?”小西這次是會錯了意。
“她說這些都是大皇子授意的。”小西剛要替朱高熾辯解,朱棣搶先說話,“你是不是還要說‘一派胡言’?”
小西使勁抿著雙唇,委屈的看著朱棣。
“上次你說這話的時候不過是傷了腳踝,現在再說怕是會有性命之憂。”朱棣沉了臉,冷冷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