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桃花!”
丁莫摟住玄的纖臂倏地頓住有些僵硬。
你的桃花!他還記得!
當初……
“越,你身上怎麼有股桃花香啊?”
“不知道,生下來就有,是不是很難聞?”
“也不是,隻是你穿的跟身上的味道讓我感覺跟朵兒桃花兒似地。”
“那我就是你的桃花。”
“嘿嘿,好啊!你不怕我把你用來釀桃花酒?”
“你喜歡隨你。”
“那麼大方?”
“就對你大方,怎麼不願意?”
“幹嘛不願意,不願意的是笨蛋呢。那你可就記好了以後你就是我的桃花,我一個人的桃花……怎麼感覺跟桃花運似地!”越說越感覺不對味兒。
“你還想要什麼桃花運?”他故作凶狠,伸手便去撓她。
“哈哈……你偷襲,我哪有嘛……不許撓了……聽到沒……哈哈……咯咯……”
塵封的記憶曆曆在目,丁莫心裏突然湧起一股奇異的複雜,卻也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鬆開玄轉身將自己埋入厚厚軟軟的棉被中。
幾日後,有消息傳來在籬山之巔,有人看到一個身著大紅衣袍的男子跳下了山崖。
而卻沒有人說那個男子並不是站立而是坐在一個輪椅之上,連人與椅一起飄落。
丁莫站在閣樓的屋頂望著遠方,靜靜地沒有表情。
他會居然選擇那麼決絕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愛,這真的讓她一時很難以接受。畢竟是曾今愛過的人,她真的很不忍心。或許在當初她就該留住他,即便不愛,他至少也還是擎兒的父親,至少他們還可以有親情。
不是一切都已經看開,放下了嗎?為什麼會對他還有隔閡?丁莫突然很不了解自己。
而她不知道的是,即便她要留住他,蕭新越也不會答應,因為……
當初那根刺入他脊椎縫的毒針傷害了他的脊椎神經,即便及時解毒療傷他的下半身卻也失去了任何的知覺,他不會任由廢物般的他拖累她的。這樣的他也沒有資格再跟在他的身邊,所以死或許是唯一的出路。
“不要想那麼多了,這也是他自己選擇的不是麼?”一個略微瘦弱的肩膀從後將她攬入懷中。
“就是,你還有我們。”另一雙柔車欠的大掌執起她的右手。
“三哥走不出他的心結,這樣或許也好,愛卻得不到活著比死了痛苦。而且他不是與你約定來世麼?來世我願意將你讓予他,隻要這輩子能與你一起幸福便好!”另外一雙有著微微剝繭的大掌執起她的左手。
丁莫一一看過他們三人關切的俊臉,心裏一鬆,是啊!既然她不能給他同等的愛,他卻也走不出來,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了。她願意許他來世,讓他實現他的承諾來守護她。
視線再次投向遠方,傷感的眸子卻以清明,清晰地印著那個由遠及近的小身影,那是一個俊俏不已的小男孩大約八歲的模樣,小小的帶著與年齡不符的老成的臉上驚喜滿滿的,漸漸跑向三人,而他的身後跟著兩個潔白如雪團般的可愛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