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彥卿聞言歇下了想看看的心思,走向另一個櫃台,這個櫃台切開的翡翠卻是一塊鐵龍生。鐵龍生的綠色較為鮮豔,而且色調深淺不一,透明度差,是一種中檔翡翠。
這塊毛料有一個籃球大小,切麵光滑如鏡,唯有左上側一小塊地方有玉帶。安彥卿打開手電看了看,玉帶應該較厚。“這塊還行,可能賭漲。”
喬之深聞言看了看,的確,有蟒帶也有鬆花,看切麵這玉帶也吃得很進去,就算打不了鐲子也能取好幾個戒麵。
看了看價格並不是太貴,喬之深便記下了編號。
接下來兩人便如此走了一圈,看了一小部分,卻隻看中了三塊毛料。安彥卿為了保險起見,隻動用了那一次精神力,其他都是靠自己的認知賭的。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表現的太搶眼了也不好。
中午,一行人聚在一起吃了飯,金老他們的收獲也不太大。不過這樣也是好事,賭石正應該多看少買,否則隻是白白浪費金錢而已。
下午連著之後一天皆是如此,眾人每選出一塊毛料都是十分仔細的看了又看才決定的。這些毛料比上一批的毛料貴多了,之後還有最後一輪拍賣,因此這裏用錢的度必須掌握好。
最後一下午安彥卿留了時間為自己挑選,他之前比承諾的多幫Bianco看了一天半,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
因為他和喬之深負責的是二樓,因此為了避嫌他選擇了在一樓挑選。這樣就算他切出翡翠,Bianco也無話可說。
一樓的翡翠幾乎和二樓相同,大部分都是切開的翡翠,多數是見了綠的,也有紫羅蘭,藍翡,紅翡和黃翡出現。甚至聽說還有幾塊雙色的,喬之深也投了一塊,價錢極高。
安彥卿看了兩三排,卻沒看到什麼滿意的。有翡翠但種水不太好的他也看不上,之前切出了那麼多上等翡翠,他的眼光也跟著被養叼了。
“現在的玉石礦主是越來越會賺錢了啊,一塊大的毛料竟然切成六小塊分別競價,真虧他想得出來!”一個氣憤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些耳熟,安彥卿轉頭看去,可不正是熟人。
他左側一排一個大的展櫃前,安源的董事中安立新正和另一個中年人站在一起看毛料。那話可不就是他說出來的。
安彥卿轉眼看了看他們前麵的櫃台,六塊臉盆大小的毛料整齊的擺放著,切麵光滑透著一抹豔麗的綠色。看毛料的形狀,竟是一塊大的毛料被人為分割成了六小塊。
那安立新雖然嘴裏抱怨,但似乎十分動心,一塊塊仔細的看了起來。安彥卿也被那豔麗的綠色吸引,心裏有些意動,但見安立新在那裏便決定等會兒再過去。
有些無聊,他便轉到旁邊的櫃台看了起來,這個展櫃上放著的卻是一塊少見的紫羅蘭翡翠。紫色極淡,但翡翠質地細膩,觸手溫潤,一摸便知是上品。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塊切開的翡翠切口開的極好,麵上便是一大片玉帶,而且根據表皮表現和強光下玉帶的透明度推測,賭漲的可能性極大。
這樣品相的翡翠一看便知競爭激烈,安彥卿雖有心卻無力。他如今隻剩下三千多萬資金,換成歐元不過三四百萬,實在不多。
這塊翡翠的開價便是一百二十萬歐元,競價肯定還要上漲許多。
不過這塊毛料旁還放著一塊毛料,看其切開的一麵竟然全是白花花的石頭,什麼都沒有。毛料的體積也很小,如同被切了一半的西瓜,隻怕也不大可能出翡翠。
安彥卿覺得奇怪,這樣的毛料怎麼會放在這裏呢,就算是外麵的廣場隻怕也沒多少人看好吧。那麼一小塊,切口還是石頭,賭漲的可能性太小了。
展櫃後的服務員似乎明白他的疑惑,解釋道:“這塊毛料和這塊紫羅蘭翡翠是挨在一起被挖出來的,那礦主覺得這裏麵極有可能也是紫羅蘭翡翠。但從中間切成兩半,這麵是一片白色,另一塊直接就是石頭。他還不死心,拿出這一半拍賣想看有沒有人願意買下。”
安彥卿本不在意,不過聽到這兩塊翡翠本是挨在一起的便有些心動,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就看一看吧。”
那服務員也不在意,之前也有不少人聽他說了後便要看看,但最終還是沒人競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