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安彥卿拿起一支強光手電走了過去。這塊毛料有臉盆大小,一尺高,表麵還有些突出的圓潤棱角,讓毛料看上去十分醜陋。
安彥卿蹲下身仔細看了起來,而並不是馬上使用精神力。這些天和金景智,嚴喬鬆在一起,他學到了很多關於賭石的知識,因此想先試試。
畢竟那奇怪的能力來得詭異,他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從現在開始學習,不斷練習,即使有一天異能消失了,他仍然可以繼續賭石。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漸漸喜歡上了賭石帶來的刺激感,幾乎有些放不開手了。難怪說賭博容易上癮,他也不能免俗。
毛料表麵有些裂紋,但比較細小,與整體並無礙,也不會影響到毛料內部。透過強烈的白光,可以看到表皮下有一層淡淡的白霧。
這種霧裏的石頭顏色一般比較淡,但一旦把白霧擦掉,顏色就會變濃,因此很多人都喜歡賭白霧。這麼看來這塊毛料的表現還算不錯。
不好的正在後麵,這塊毛料表皮有許多呈片狀和塊狀,看起來像是蒼蠅翅膀的黑色印記,正是賭石極容易遇到的癬,而且還是色如黑炭的黑癬。
安彥卿看到這裏眯了眯眼,打開強光照著仔細看了看,在白光的照射下黑色雖淡了些,但還是存在,看來這黑癬很厚,很有可能是直癬。
直癬不可賭,這些常識安彥卿倒是知道。
不甘心的看了看其他地方,沒有找到鬆花和蟒帶,心裏頓時有些失望。因為有黑癬在,沒有鬆花倒也說的通,但是沒有蟒帶賭的話就有些冒險了。
而毛料表麵那些奇怪的灰白色凹凸不平的印痕,安彥卿卻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些印痕淩亂不堪,沒有規律可循,大約是天然生成的。
這塊毛料的確不像是一塊能賭漲的毛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安彥卿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不能錯過這塊石頭。
算了,就算正常途徑下自己看不出,那就用非正常途徑解決吧!心裏這麼想著,安彥卿將右手貼到毛料上用精神力探查了起來。
腦海裏先是掃描出一層淡淡的翡翠表皮,而後便是濃鬱均勻的黑色。隻有黑白兩色,仿佛一幅水墨畫般在安彥卿的腦海中鋪開。
安彥卿皺了皺眉,再次探查了起來,仍是那樣。腦海中的畫麵除了一圈不規則的外部表皮,內裏竟全是黑色,而且顏色均勻,並不像以前一樣是濃淡不一的黑色。
最重要的是,那種仿佛回到母體般的舒適感覺再一次出現了。這說明了什麼?安彥卿眼睛放光的看著他麵前的這塊抹崗毛料,手指甚至有些顫抖,難掩心中的激動和興奮。
老坑玻璃種,這一整塊毛料除了表麵一層皮殼竟全是老坑玻璃種的翡翠!
燈下不觀色,雖然還看不出裏麵究竟是什麼顏色,但隻要是老坑玻璃種就肯定價值千金。安彥卿幾乎就想這麼出去立刻買下這塊毛料,但他最終冷靜了下來,理智也回來了。
不能夠引起懷疑,這麼一塊毛料太過突出了。想了想,安彥卿又磨蹭了一會兒,也不用異能探查,就隨意的從一堆毛料裏又選了兩塊稍小些的毛料。
記下三塊毛料的編號,又在心裏將那塊老坑玻璃種的編號默默記了幾遍,這才走了出去。門外的小夥子見他走了出來,笑著問道:“您選好了嗎?”
安彥卿點點頭,表麵上一直不動聲色,沒什麼表情,淡淡的說道:“再帶我去看看其他的吧。”小夥子點點頭,帶他又去了另外幾個房間。
安彥卿又磨蹭了幾下,用自己所學的知識選了三塊其他場口的毛料。想著六塊應該夠了,便轉身朝那小夥子開口說道:“給我算算多少錢吧,就這六塊。”說罷,便將他看中的那六塊毛料的編號說了出來。
小夥子點點頭問道:“您是先單獨結算了,還是等到樓上的兩位看完後一起結賬?”
“先給我單獨結算了吧!”安彥卿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給了錢再說。銀貨兩訖,東西越早拿到手上,他才能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