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我答應外婆明天下午陪她喝咖啡,你還是幫我打一個電話說一聲吧!劉爺爺的身體需要再做進一步的檢查,等到這件事穩妥了,我再約外婆。”她拿起衣架上的羊毛大衣,邊穿鞋邊囑咐他。
“好!”巫璽驊盡然一副好丈夫的模樣,提著花惜霧的包包站在玄關應答。“花花,很晚了,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
花惜霧不雅的翻著白眼,“我還不了解你嗎?我沒醒過來,你肯定不敢睡覺了,所以你現在好好的去休息,明天我們一大早再去。”
小呆咬著下唇,“可是我擔心你!”
聽聞此話,不由得內心湧出一抹熱流,輕輕的捏了捏他肥嫩的娃娃臉,“放心吧!那雲在樓下等我,不會有事的。”
小呆撅著嘴巴,心情更加的低落了。
心底泛起了一抹酸酸的情緒,他好像又吃醋了,花花身邊優秀的男士越來越多了,他發覺自己越來越患得患失了,此時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調解自己的嫉妒了?
花惜霧看著他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由得好笑,接過他手中的包包,走上前兩小步,輕輕的踮起腳尖,在他左側的娃娃臉上印下了一抹輕柔的吻,話音更加的柔和了,“老公,我的心都在你這裏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一聲‘老公’驀地讓小呆臉兒一紅,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隻是,隻是……”
哎呦,又是這副純情到讓她想要‘大開胃口’的模樣,舔了舔誘紅的唇,花惜霧覺得自己再繼續待下去,會變成未開葷的野獸。“好啦,我都明白,你也早點休息,看看那雙熊貓眼,明天讓劉爺爺看見了,還不以為是自己的責任?”
花花的話也有道理,最終下定決心,“好!”他重重的點頭。
花惜霧挎起了香奈兒今年新款的包包,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樓下的房車,那雲正靜坐在駕駛座上。
樓洞裏走出一抹高挑纖細的身影,他的眸子微微閃動,壓下內心的喜悅,靜靜的走下了車,為她打開車門。
“那雲,我們走吧!”她唇角邊隱隱有著一絲的笑意,褪去了曾經的犀利與清冷,此刻的花惜霧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嬌柔小女人,絕色的麵容上是嫻靜優雅的氣質,光彩奪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花醫生,你真的改變許多!”那雲不禁感慨她的改變,隻是改變她的那個人不是他。
花惜霧微微愕然,“我哪裏變了?”
眸子對上了倒車鏡,企圖從鏡子裏看見自己到底哪裏不一樣了?鼻子變挺了?還是眼睛更加大了?她還是原來那個她!
那雲看出花惜霧的想法,不禁啞然失笑。
原來她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似乎又多了一絲小女兒家的嬌態,怎麼辦?讓他更加沉淪了。
她輕蹙眉頭,有些不懂,“你笑什麼?”
“我說的不是容貌上的變化。”
“那是什麼?”
“性格上更加溫和,不像從前一樣生人勿近。”總是讓他覺得花醫生是個傳奇,是個神話,遙不可及。
花惜霧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雲,“我以前是這個樣子嗎?”
那雲笑笑,不置可否。
花惜霧抱胸,很認真的說道,“看來我要認真的檢討一下自己了。”
那雲一怔,微微一笑,這好像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輕鬆的聊天,害他目的地到了,都不想停車,很想繞著A市再轉兩圈,與她繼續聊下去。恨不得再多了解了解他不知道的花惜霧。
他如果想繼續保持下去,隻能做好自己的本分。
“花醫生,已經到了。”
花惜霧頷首,“那雲,你去主治醫師那裏拿劉爺爺的資料,查看一下手術後的檢查報告,我先去瞧瞧劉爺爺的氣色。”
“好,我稍後就到。”
花惜霧在劉爺爺的病房門口看見了劉禹希和蕭炎這對表兄弟,劉禹希抬眸,瞧見那一抹如清風一般飄然而來的女子,渾身是亮點,高挑完美的身材,每一步洋溢著自信與雍容,杏眸璀璨,薄唇不點而紅,強大的氣場籠罩在她的四周,無處不散發著知性從容的氣息。
她真的很美,美到讓人過目不忘,甚至讓他失了神。
“劉禹希,劉爺爺現在的狀況有沒有好轉?”等了半天不見他的回答,她不由得火大。
這個家夥是怎麼回事?半天沒有半句話,一直瞪著自己看什麼?
蕭炎用胳膊肘輕輕推了自家表哥,這會兒怎麼變成傻子了?好歹也是兄弟的媳婦,差點把眼睛都瞪出來,太失態了。
劉禹希回過神來,想起早上的報道,不由得慍怒,“花惜霧,你是怎麼搞得?純心想讓我們劉家人對不起你嗎?”
明明是想問清楚她的退隱,可是偏偏麵對她的時候,還是無法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有時候就連他劉禹希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抽什麼風非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
花惜霧微微一怔,莫非是她的思路短缺了?
怎麼越來越聽不懂劉禹希到底在說什麼?
“我不懂你說什麼?也不想去懂!”抬起手腕上鑲滿了鑽石的白陶瓷手表,輕輕皺起了眉頭,在這裏與他浪費了十分鍾,這個男人還真是會討人嫌。
劉禹希一口氣悶在胸口,憋得生疼生疼的。
明知道自己的錯,可就是無法將道歉的話說出口。
蕭炎瞧見兩人劍張跋扈的模樣,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表哥這是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人家也不知道,活該看著別人幸福,自己苦哈哈的生著悶氣。
花惜霧絕色的臉上已經掛滿了不耐,這樣出色的女子,連他這個久經情場的男子都看不穿她,如果不是了解巫璽驊的好,他不解一個聞名遐邇的花醫生怎麼會愛上巫璽驊,而忽略了名利權力財力兼具的表哥。
不希望在表哥稀裏糊塗的時候搞砸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連忙解釋道,“花醫生,我們看了今天早上的新聞……”提了開頭,聰明如花惜霧,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花惜霧了然,“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嗎?
劉禹希聽到她如此鎮定的反問,差一點就要尖叫起來了。
“花惜霧,你昨天為我爺爺動手術,今天早上登報退出醫界,你這是什麼意思?”害的他今天早上被一大群圍觀而來的教授醫師詢問,連帶著眼神都帶著幾分惡意,還以為是他們劉家做了什麼,讓這樣新生的星星瞬間隕落,瞬間成了千古罪人。
花惜霧挑眉,“我有必要向你解釋嗎?”
劉禹希一窒,瞧瞧,就是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他發誓,繼續再和這個女人待下去,他一定會氣出腦溢血。
“你……”他憤怒的暴走,有怒火無法發泄,這樣的感覺真是太他媽的糟糕了。“花惜霧,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你知道退出醫界就等同於再也不能救死扶傷了。”
花惜霧冷笑,“我從來就不是救死扶傷的人,我為的是背後巨大的勞務費。”
聽聞她的話,劉禹希幾乎是下一秒就扶著自己的額頭,劇烈的疼痛感襲來,和這個女人說話早晚會被氣死。
用力推開擋在麵前的男人,語不驚人的說道,“想死就去別的地方,別髒了我的眼睛。”理也不理快要氣炸的某人,直接推開門進了病房。
直到某人不見了,他才終於找回自己關鍵時刻丟失的聲音,“炎,你瞧瞧她這是什麼態度?”
蕭炎無語,態度的確不太好,可是他能說這是表哥自作自受嗎?
“她這不是陷我們劉家於不顧嗎?”劉禹希一一清點花惜霧的罪證。
“你們劉家才是陷花醫生於不顧的罪人!”
角落走出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子,欣長的身高襯托出兩條修長的腿,走的每一步都穩健的好似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冷酷嚴肅的表情不像再說玩笑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蕭炎是從小在劉家長大的,所以最見不得別人說一句劉家的不是。
那雲掀了掀嘴角,看向蕭炎的表情更加陰冷,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母親無理取鬧,花醫生又怎麼會把他們劉家列入了黑名單?所以追根究底的錯,還是這位局長的母親。
“早在你的母親得罪花醫生的時候,你們劉家就已經被列入了花醫生官網的黑名單,現在她再次出手救你的外公,完全是破了她自己定下的規矩,絕不再救黑名單的人物,現在她唯有退出醫學界,不能再以賺取錢財為目的救助任何人,要不然,你以為世界上那些王室貴族,商界大亨會輕饒了你們劉家?”他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可是偏偏見不得其他人這般侮辱他心中的那朵白玫瑰。
劉禹希聽聞,心驀地的一疼,縱是有千言萬語,此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就連蕭炎也是麵容尷尬不已,為自己的不了解狀況而懊惱。
“那雲,多嘴!”花惜霧站在門口輕斥,這些她本不想告訴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來感激,可是現在被那雲一解釋,搞得她好像聖母瑪利亞似的,怪叫人不舒服的。
那雲抿唇,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自己的行為。
劉禹希張嘴,花惜霧指了指樓下,“我們去喝杯咖啡,有什麼事情出去說,不要打擾劉爺爺的休息。”
劉禹希點頭默許,吩咐偵察官小李和其他幾位小兵,“你們在這裏好好的守著,不要讓任何人打擾爺爺,我們去去就來。”
“放心吧,希少!”
幾人前往咖啡廳,去的路上那雲簡單的交代了劉老首長的狀況,花惜霧靜靜的聽著,途中並沒有打斷那雲的話。
“那雲,我等一下寫出必要做的檢查,現在暫時國內並沒有這些權威的儀器,所以你安排劉爺爺去FK學院,找我的老師負責。”
那雲聞言,嘴角狠狠得抽了抽,想起花惜霧的老師,他是真的不太願意接觸,一個整天恨不得黏在自己老婆身上的男人,打死他都不敢想象,他會是聞名世界的FK學院的易校長,一個神話一般的男人。
“花醫生,我……”
那雲的臉色瞬間萬變,吞吞吐吐的,花惜霧豈會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如果老師找我回去,那麻煩你告訴他,把我發現的水母分子的研究整理出報告來,我立馬就回去。”研究水母分子的特性怎麼也需要個兩三年,就算是廢寢忘食也需要個一年左右,那老頭整天想與師母卿卿我我的,哪裏會有時間研究這些不痛不癢的問題,所以他肯定是氣到跳腳。
“我怕易校長威脅你!”這不是沒有的事情。
花惜霧冷冷一笑,“那我就可以永遠不回去了。”誰怕誰啊?本來挺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整天膩在老婆身上,連易醉都時不時威脅自家的老爹,所以她就更沒有什麼可怕的。
那雲嘴角微微掀了掀,可以想象到易校長又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花醫生,我現在著手去安排一下。”
待那雲離開後,花惜霧才轉身看向對麵早已經是一臉呆樣的表兄弟,“如果你們倆再繼續發呆下去,我也不必交代劉爺爺這段時間的安排了。”省事了。
“等,等一下!”最先回過神來的是蕭炎。
劉禹希微微吞了吞口水,“你是FK學院的學生?”FK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天才聚集的搖籃,傳聞學院地點未知,雄厚的師資力量未知,一個極其神秘且是各國都支持的一個學院,據說每一年各國挖角的元首,總統幾乎要擠破了腦袋,甚至大打出手。
裏麵絕對有你想象不到的天才,不論是哪一方麵都有功成名就的人,所以能夠被FK學院錄取,就等於邁進了成功的大門,擁有了名利權利地位!很可惜,FK學院每年招收的學生少之又少,就算是被錄取的人也是被保密的毫不透風,FK學院就像一個神秘的國度,讓人隻能遙望。
隻是劉禹希做夢也想象不到,眼前這個被他看做別有用心的女人竟然是FK學院的學生。
傳言,她的一場手術可以飆到天價,即使是FK學院的在校學生,依舊有人趨之若鶩。一個擁有名利權利財力,甚至是令人嫉妒的絕色麵容的女人,到底為什麼喜歡小五呢?
當然不是小五不夠好,而是拋去卡爾這個身份,單單隻是巫璽驊這樣的存在,很少有人會傾心。除非深度的了解他!
“怎麼,這也令你不滿意了?”
劉禹希一頓,這個女人已經對他厭煩到了極點,想到此處,他的胸口隱隱泛著疼意,說不清道不明,他也不想明白,怕那個答案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你是真的愛小五嗎?”
花惜霧好整以暇的環著胸,冷冷一笑,“愛不愛那個呆子,不需要你們知道,隻要他知就好!”
聞言,不禁苦澀一笑,“我很堅持!”
“我不想說。”
“花惜霧,我很想知道小五在你心裏到底是占據著什麼樣的地位,我很堅持!”
花惜霧狐疑的看向劉禹希,知道這個男人的堅持代表著今後死纏爛打,為了自己的好日子著想,很鄭重的說道,“他是我的家!”
家?
好有責任的字眼,家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全部,一個人疲倦的時候想回家,無助的時候想回家,孤獨的時候想回家,就連開心的時候也想回家。
聽到這樣的解釋,他不禁鬆了一口氣,卻也有源源不斷的酸意湧現。“謝謝你給我的回答,也謝謝你為我爺爺所做的一切!”
花惜霧揮揮手,“不用謝我,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放棄!”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少了一項賺錢的來路,她還可以研究各種藥理來賣錢,救助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
劉禹希沉默不語,情緒低落了不少。
蕭炎看著這樣的表哥,不禁長歎,表哥居然悲催的愛上了好朋友的老婆,而這個好朋友還是他今生最對不起的人,看來注定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花醫生,我想請問……”瞧見她的注意力並不在於此,眼睛專注的看向某一處,蕭炎也不由得忘了說話,看向花惜霧目光觸及到的地方,那裏坐著一位很普通的棕發黑眸的外國人,與身旁的男男女女侃侃而談,聽著那些人的稱呼,看樣子是一名受人尊敬的老師,笑起來是一位很陽光和煦的男人。
花惜霧凝眸,看著對麵那個男人的五官越發的專注了起來,腦海裏浮現的是另一張臉,金發黑眸蓄著滿臉胡渣的男人。
安德魯?費奧迪!
驚動歐美上流社會的連環殺人案的真凶,傳言他娶了英國皇室的公主,而那位公主卻與她的下屬發生了不正當的關係,公主目擊了整個案件的發展,直接嚇瘋了。
不論公主犯下什麼錯誤,皇室怎麼允許她有半點閃失,說著是為死者報仇,實際上卻是想斬草除根,當然是秘密下進行,卻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成了世界頭版頭條。
但實際上誰也不知,還有隱藏著另一層的真相,與公主偷(禁詞)情的下屬剛好也是安德魯?費奧迪的心頭好,所以一怒之下,殺了那個下屬,甚至是他的家人,獨獨留下自己的公主妻子,而他喜好男se的醜聞也是老師那個三八無意中說起的,甚至在郊外別墅有他的數十名愛人。
看樣子他也不傻,若是真殺了公主,他是絕對逃不出英國的。
隻是他現在為何會出現在中國?
還變得如此平易近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喂,你在看什麼?”
花惜霧回過神來,看向劉禹希微微搖頭。
察覺到一閃而過的殺氣,花惜霧不禁又抬起了眸子看向安德魯,淺笑而至,溫柔體貼的回答每個人的問題,隻是眸光不經意的看向花惜霧,陰鷙寒戾之氣忽閃,隨即快速隱去。
花惜霧不由自主的托起腮,有意思,他居然對她起了殺意。
有什麼東西快的一閃而過,讓她抓不住。
“花惜霧,你很愛小五,為什麼要看著別的男人!”劉禹希有些生氣,此時此刻的口吻絕對是醋壇子打翻的酸味。
她渾身一震,那個呆子!
一個完美的計劃形成,讓她都不禁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才是最好的報複手法,隻不過她要這程度加大十倍百倍,甚至是一千倍。
此時正好那雲回來,花惜霧朝他招招手,指著安德魯?費奧迪說道,“那雲,如果費奧迪先生閑聊完了,就請他過來坐坐!”
那雲不宜有誤,立刻走向了那位侃侃而談的老師,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臉色立刻大變。
“你認識那個人?”
花惜霧搖頭,“不認識。”
知道她不願意多說,劉禹希識趣的不再扣根挖底,“既然這樣,我和蕭炎先回去看看爺爺了。”
“等一下,你別走,一會兒的事情和那呆子有關,我需要你善後!”
劉禹希一聽事關小五,立刻也不動了。“你想做什麼?”
“等一下不管我說了什麼,你都不要說話,靜觀其變。”
“好!”此刻他竟然無條件的選擇去相信她!
那位老師不知道用了什麼借口打發了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的學生,優雅的站起了身子,信步而來。
驟然間,空氣冷凝,一股陰冷狠戾的殺氣撲麵而來,令劉禹希與蕭炎紛紛都氣短了半分,抬眼望去,散發如此猛烈殺氣的人竟然是方才那位優雅如斯的老師,嘴角綻放出妖冶的冷笑,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們身旁依舊淡笑如雲的女子,他究竟是什麼人?
花惜霧仿若熟識的老友一般,深處白嫩的小手揮動,“來,上我這邊坐。”
費奧迪微微一愣,殺氣忽閃而滅,嘴角勾起,蕩漾出一抹清華絢爛的笑容,優雅的問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我們認識嗎?”
花惜霧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語調輕緩柔和,“安德魯?費奧迪,FBI通緝罪犯頭號人物之一,因殺死與公主苟合的下屬,逼瘋了皇室公主,甚至是殺死下屬家中七口人,連剛滿月的小孩都沒有放過,震驚了上流社會,驚動了皇室。所以聯合國懸賞一百萬美金通緝你,看似性情中人,實際上那名下屬才是你的摯愛,我說的對嗎?”
話音落,換來兩道不約而同的抽氣聲,劉禹希與蕭炎震驚的看向麵對麵的通緝犯。
一片澄清的雙眸瞬間布滿了怖色,薄唇勾起一抹嗜血般的笑容。“你說的這麼準確,我該如何獎勵你呢?”說罷,手已經摸上了胸前。
劉禹希與蕭炎臉色大變,兩人都不是愚蠢的人,麵對這樣的連環殺人凶手連他們這樣堂堂七尺男兒都忍不住的心顫,緊握住拳頭,耳聽八方,眼觀四麵,準備尋找一個適當的時機逃跑,甚至還能不傷害任何人。
可是瞅著攢動的人群,三三兩兩的聊著天,想要逃出生天的機會,怎麼看都是困難到了極點,想到惹出這一係列暴亂的罪魁禍首,劉禹希忍不住狠狠得瞪了她一眼。
誰知她竟然悠悠閑閑的端起咖啡杯,怡然自得的品起咖啡來,這家夥居然還能保持嘴角上的微笑,他真不知該說花惜霧是膽大包天還是愚蠢到了極點。
花惜霧再次招招手,淺笑且帶著輕蔑的口吻說道:“別急著掏出那‘家夥’,誰沒有啊?”說罷便從小小的手提包裏拿出一支類似口紅一樣的東西甩到了桌子上。
蕭炎嘴角一抽,不由得看向花惜霧,深邃邪魅的眸子忽明忽暗,心裏暗叫道,“大姐,人家拿出的是‘真家夥’,可你的是支口紅好嗎?”
費奧迪看向桌子上淺銀色的口紅,不經意的目光閃過震驚的暗芒,“AK—294?你怎麼會有這東西?”AK—294是FK學院易醉的最新研究成果,微小的槍膛裏能夠裝下十發微型子彈,爆發力可以將一個人炸成碎渣,絕對是一件無與倫比的微型武器,雖然神秘不可攀,卻是FK學院官方發表於官網,所以他隻需一眼便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裏。
而AK—294全世界卻隻有三支,據說易醉自己留了一支,其他兩支給了自己的好朋友防身。
他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謹慎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抹掉你的過去,讓你重新做人。”
抹掉過去?
重新做人?
安德魯想放聲大笑,笑眼前這個小女孩的無知,可是麵對她如此怡然悠閑的表情,他竟然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了。
他得罪的可是英國皇室,代表著皇室的汙點,是他們恨不能處之而後快的人物,更是FBI通緝的頭號罪犯,她怎麼抹掉?
看她左不過二十歲剛出頭,又有什麼實力來掩蓋這一切?
如果不是此時的氣氛緊張到劍拔弩張的地步,就連劉禹希都差點很不客氣的笑出了聲音,花惜霧什麼時候開始說起了大話,就連他們劉家不能做到!
看見了桌子上的AK—294,費奧迪不禁又猶豫了起來,“我憑什麼相信你?”
花惜霧優雅的勾起唇角,“憑我的老師就是易校長!”她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不是因為沒有殺傷力,而是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就該老師去做。
黑亮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詫,“FK學院的易校長?”
“沒錯。”
“你為什麼幫助我?”安德魯是一個聰明的男人,他自然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興許你也會很喜歡,出了任何事情,我來給你善後!”
“我要如何相信你?”
花惜霧眸光轉動,“三天後,我的老師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解除你通緝犯的身份,事情辦妥以後,我會給你一個新的身份,隨便你想去哪裏都可以,如果你再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就與我無關了。”
安德魯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情?”
花惜霧抿唇一笑,娓娓道來,交代的過程中,不時還伴隨著幾許抽氣聲。
半個月以後,赤龍幫。
吳極用力的甩出了手中的報紙,眼露凶光,陰冷而鷙猛,握緊的拳頭吱吱作響,那天晚上的事情怎麼會被爆料出來呢?
那天晚上,他雖然得知沈丹菲與自己的下屬有染,可是卻沒有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卻是他死對頭的,他就一股火沒憋住,與那個野種的爹好一頓單挑。遍體鱗傷之後他一點都不想回家,在一家他也記不清的酒吧裏,喝的酩酊大醉。
之後他迷迷糊糊的,被人托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他還以為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小個。
卻沒有想到……
之後發生的事情,絕對是他吳極一生的恥辱。
那一夜,他看不清那些男人的長相,隻記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在他的後麵瘋狂的做著運動,他竟然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力氣來反抗,反而是讓他快樂的想要瘋掉了。
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第二天他就是痛到躺在那裏一整天,卻不敢動半分。
他發誓,如果找到始作俑者,他一定會千百倍的償還,必定把這屈辱還擊回去,
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他竟然什麼也沒有查出來,反而是這件事情見了報紙,公布於天下了。
想想那天晚上,他就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受傷的部位,該死的!
到底是誰?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劉禹希,可是調查一籌莫展。好像有人在中間阻止著,讓他無法進行下去。
“老大,不好了……”
小小個拿著一份報紙從外麵跑了進來,邊跑邊喊。
吳極瞧著他手中的報紙,臉色變得更黑了,大步跨前,一把奪過小小個手中的報紙,憤怒的問道,“你看過這份報紙了?”本來還想著吩咐手下的人把所有的報紙回收,然後將印刷廠與報社的人全部幹掉,卻沒有想到別人早早的就知道了。
小小個麵色難看,自家老大居然被……
想想都覺得有夠丟臉的,若是被其他幫派的人知道的話,別說赤龍幫會被人笑掉大牙,恐怕連他這種跟在老大身邊的小嘍囉都沒有臉活下去了。
“小小個,去把這些報紙給我全收了!”
小小個嘴角抽了抽,“老大,就算是我們把這些收了,可是……”他活了二十幾歲,第一次突然發現自己還有難以啟齒的時候。
“可是什麼?”吳極火大,幾乎是暴怒的吼了出來。
小小個渾身一激靈,結結巴巴的說,“就,就算,算是阻止了報紙,可還有網絡。”那可是貨真價值的動作片,連一點剪輯都沒有,簡直就是完美到無懈可擊了,讓他都看了一遍又一遍,從來都不知道自家老大還有這麼銷魂的時候,他以前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想到此處,他眸光轉動,掩藏不住的心癢難耐。
吳極見此,便知道他腦袋裏在想什麼?
尤其是那眼神還一個勁的瞄著自己的臀部,心裏的火噌的一下又燃起幾丈高,該死的,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弟都拿出這幅色迷迷的眼神看著自己,他以後還有什麼顏麵稱霸黑道!
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揮了出去,幾乎是用十分的力道,所以小小個是翻滾加飛躍到兩米以外的地方。
這力道足以把小小個打清醒了,他捂著發燙的麵頰,一股腥甜湧上喉頭,鮮紅的熱流劃過嘴角,他流血了?
果然老大還是老大,就算是他被人強上了,也還是這赤龍幫的老大,而他竟然不怕死的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果然是不知死活了。
想到吳極以往的手段,小小個嚇得渾身顫抖。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跪爬到吳極到了麵前,痛哭流涕的乞求老大的原諒,“老大,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小個吧!”
吳極一腳踹開,雖然他真的很想一腳踹死這個家夥,可是想到幫裏能夠信賴的人實在太少了,暫時先留著他一條狗命,等到他真正的掌握了黑道的勢力,他再鏟除這些人也不遲。
“暫且留你一命,現在立刻去把這幕後黑手給我揪出來,老子要將他千刀萬剮,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說這話時,他已經恢複到了原本的狂妄霸氣。
“是,是。”小小個說著就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要往外麵跑去。
“等一下。”
“什,什麼?”
吳極麵色有些難看,“網絡上哪裏有?”
“有什麼?”小小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可是瞧著吳極的那張臉已經變得猙獰了起來,他恍然回過神,有些難以啟齒,“在,在H網站上就有。”主打頁麵就是他們家的老大。
吳極聽到此話,臉更臭了!
H網站?
待小小個跌跌撞撞的逃的無影無蹤時,他才轉身回到書房,一陣搗鼓,總算是找到了關於他的視頻,如果不是屏幕上那個人的臉與他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又怎麼會如此確定呢?
顫抖的手指雙擊著視頻,卻彈出一個對話框,先交款才能觀看。
驟然,吳極陰冷的麵容上掛起了旋風暴一般的狠厲,毒辣的瞅著屏幕,如果眼神有殺傷力的話,他一定能夠把電腦屏幕瞪出一個大洞來。
該死的,他看的是他自己,居然還要交款?
越想越來氣,順手一把揮開,筆記本掉落在地上,摔出裂紋,甚至零件來。
是誰?
是誰想將他置於死地?
花惜霧與劉禹希坐在車內的一角,開車的是安德烈,車內除了小呆,fire成員算是全部都到齊了,因為他們也想看到吳極的下場。
喬伊不由得讚揚,“小霧,你這招真是絕了。”
“我還有更絕的!”她的目光始終不移,從沈丹菲的車子駛進赤龍幫開始,她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勾起了月牙彎,吳極的報應才剛剛開始,而她又怎麼會厚此薄彼呢?
忘記沈丹菲這個罪魁禍首呢?
林哲順著花惜霧的目光瞧去,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想法,“你想怎麼做?”
花惜霧輕扯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拍了拍身旁的劉禹希,“接下來該你去做了!”
劉禹希驚恐的問道:“什麼?”他不是沒看到沈丹菲,生怕花惜霧會想出什麼奇怪的報複手段,讓他去勾(禁詞)引那個沒有腦子的女人。
聰明如花惜霧又怎麼會看不出劉禹希心中所想,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別想的太美了。”
他滿麵通紅,“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沈丹菲不可能這麼早出門,所以她肯定是昨天晚上不知道上哪裏去逍遙快活了?而吳極現在肯定是怒氣衝天,很有可能會動手打了沈丹菲,沈丹菲的孩子就算是保得了一時,也保不了一世,所以你現在去把沈丹菲肚子裏孩子的父親的罪惡之源給我斷了。”
劉禹希一愣,“吳極的死對頭?”
花惜霧頷首,“沒錯。”
“你的意思是讓沈丹菲肚子裏的孩子成為雲陽閣唯一的繼承人?”林哲沉思,他猜出花惜霧的目的了?
喬伊蹙眉,“可是這不是便宜了那個賤人嗎?”
“吳極沒少受雲陽閣的氣,他必定是懷恨在心,若是知道李雲陽沒了命根子的話,依照他變態的性格,你以為他會讓沈丹菲順利生下孩子。就算吳極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對沈丹菲的容忍也是有限的,尤其是他現在的心情不會很好,他動手也是早晚的事情。而李雲陽的孩子沒了,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甚至還有可能以為是吳極下的手,所以現在我們隻需要隔岸觀虎鬥,坐享漁翁之利。”
聽著花惜霧分析的頭頭是道,喬伊不禁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偶像,你真是一箭雙雕!”
劉禹希拍胸脯,“放心吧!今天必定完成任務。”
很可惜沒有看見吳極氣急敗壞,捶胸頓足地模樣。時間也不早了,昨天晚上那個呆子也不知道在忙活什麼?“等一下路口轉角,你們把我放下!”
“你不回家嗎?”
“我有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