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夜晚是瑰麗奇幻的,炫彩的舞台燈照亮了人們那醉生夢死的麵龐,人們在擁擠中摩擦著對方,曖昧的笑著,奔騰地炫舞著。
震耳欲聾的包房內,彌散著陣陣煙草的味道。衣著暴露的金發小姐,正在拿著麥克風,高喊著,歌唱著。
而坐在一邊真皮沙發上的人們,也癡醉地笑著,慷慨地觥籌交錯。
“魏總。咱們的企劃方案就這麼定了,可以嗎?”凱琳大聲地對身邊穿著ARMANI的中年人說道。
“你說什麼?聽不見。”魏總沒有正行地大聲喊著。
“我說咱們今天的企劃案可以嗎?魏總。”凱琳又加大了嗓門的力度。
“哈哈,這個啊。嗬嗬……“魏總依舊沒有表態。
而此時坐在一邊的林珊內心憤憤地想:尼瑪?嗬嗬,是什麼意思?言下之意就是不行唄。今天白給你破費這麼多了。
想到這裏,一旁的林珊再也不能在包房裏麵做雕塑了,要知道,今天的案子拿不下來,她和凱琳都別想回公司見閻羅王了。
閻羅王,是他們廣告公司的老總,因為姓閻,而人又是陰狠至極,大有吃人不吐骨頭的架勢,所以公司同事才會送他美名“閻羅王”。
算了,拚了。林珊有些慷慨就義般想著。
林珊擺出了自己都覺得惡心的妖媚笑容:“魏總,不要這麼狠心嘛,就給個薄麵嗎。你看我們姐妹都陪了您一個晚上啦。可以嗎?嗬嗬。”
林珊也用了委婉的罵人語言,嗬嗬。
魏總倒是很清楚的聽到了林珊說的話,雖然她的聲音並沒有剛才凱琳的高,但是魏總還是很清楚地聽到了。他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這樣就算陪了哥哥啦。看來你們老板沒有教好你們。”說完色眯眯地盯著林珊低胸的T恤。
尼瑪?是誰要我穿成這樣的。林珊有些氣惱地看著一邊正在給自己鼓勁的凱琳,心想,都怪你。
林珊想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老色狼遲遲不肯答應,原來是要這個。
這個可不行。
想著林珊又一次勉強自己笑起來,還撒嬌似地拍了拍魏總的手:“魏總,不要嘛。要不咱們喝點酒吧。”
“哈哈哈,我看可以。”魏總一聽就開懷大笑起來。
而此時的凱琳,則是瞪足了大眼看著林珊,而林珊此刻,也隻能極其不情願地拿起茶幾上的那瓶紅色的液體——名貴的法國紅酒。
然後打開了它,當那血紅的液體流入剔透的高腳杯的時候,林珊想著,死就死啦!。
雖然內心那叫一個不情願,可是還是嫵媚地瞧了一眼魏總,緩緩地把酒倒進了肚子裏麵。
而一邊的魏總,看了之後,直拍手稱快:“哈哈,不得了不得了,林小姐好酒量。”說完也一飲而盡。
要知道,林珊是從來不喝酒的。她滴酒不沾的美名,在公司是人盡皆知的,可是,狠心的閻羅王還是派她來拿文案,其真實的想法就是,林珊,是個極度漂亮的女子,白皙透亮的肌膚,一張含情脈脈的水眸,高挺的鼻梁,還有一張誘人的櫻桃小口。再加上那172的苗條個頭,以及那********的傲人身材。那叫一個惹火。
這樣的女人派出去談生意,豈有不成的道理。閻羅王是這麼想的。
所以,和魏總的談判,顯然是以勝利告終的。隻是代價就是,林珊喝地七葷八素,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林珊,你沒事吧。“凱琳把林珊的一隻手臂摟在自己的肩頭,拉著她,搖搖晃晃地往外麵走著。
“不能喝還逞能呢。”凱琳有些生氣嘟囔著
“我還喝,嗬嗬。”林珊還散著酒瘋。
轉眼出了那豪華的商務會所的圓轉門,一陣夜風毫不留情地吹過了林珊有些淩亂的頭發,她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有些迷蒙的問凱琳:“這是哪啊?”
“這是浦東嘉華商務會所啊。”凱琳已經徹底無語了。
說完招手找了一輛taxi說道:“林珊,今天你直接去閻總給咱們訂的酒店休息吧。這是房卡。咱們酒店叫福士東方。”
說完就把林珊推進了車內,開車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叔叔,約摸有五十開外。他通過車上的後視鏡看著這位醉洶洶的姑娘,cao著一口流利的上海話問道:“您去哪?”
林珊此刻被風吹得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揉了揉有些疼的額頭,才想起方才凱琳的話,“麻煩您去福士酒店。”
司機師傅聽了名字後,再看看眼前這個已經不知東西的姑娘,心裏不知想了什麼,隻聽見嗬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