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桉略過她,徑直走向廁所。
算是默認了。
身後的小尾巴嘿嘿一笑,挪著小碎步哐哧哐哧走進了她旁邊的坑位。
丁玲占著坑位也不上廁所,而是隔著門問,“那個…姐,我周六生日,你能不能來我家慶生?”
剛好可以叫上表哥一起,她可真是個天才。
“抱歉,周六有事,不過先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嘶,不對,我生日好像在周天,你周天有空嗎?”
怕她拒絕,丁玲接著道,“姐,我一個人來長善市實習,人生地不熟的,家人又不在身邊,身邊就你一個朋友,除了你,我實在找不出第二個朋友了。”
天天圍著她轉,能交得上朋友就怪了,加上性子直,嘴巴毒,本身就是個不討喜的人。
不過丁玲的這句人生地不熟,讓餘桉深有體會,她也是一個人孤身留在大城市打拚。
於是鬆口道:“行,到時候叫上林姐,生日會一定熱鬧。”
“別!!!”
丁玲焦急喊斷,“不要邀請她,我…跟她不熟,到時候會很尷尬。”
她可不想叫上哥哥的情敵。
“行。”餘桉應了聲,按下衝水鍵,隨手打開門。
門開得太過於迅速,門口偷窺的人還沒來得及收好設備,便被餘桉逮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
男人戴著口罩,鬢角頭發白了大片,看樣子有六十歲了。
他趴在丁玲的門前,慌亂地收起手機,落荒而逃。
“回來!”
餘桉冷聲斥令,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把照片都刪了。”
丁玲聽到聲音,立馬拉開門,詢問:“怎麼了?”
男的怎麼會在女廁所?
反應過來,立馬衝過去打他。
她練了兩年的散打終於能派上用場。
“該死的變態,竟然敢偷拍我餘姐,看我不揍死你!”
丁玲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細長的鞋跟狠狠踹他的大腿肉。
疼得男人嗷嗷叫。
餘桉連忙製止,“唉?別打別打,你快報警,把他交給警察。”
地上老男人喘著粗氣大罵,“你敢這麼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管你是誰!!!”
丁玲不是個吃素的人,掄起廁所裏的拖把,狠狠往他身上懟。
滔天的惡臭讓男人潰不成軍,蜷著身子謾罵,“死丫頭,我要讓我兒子解雇你!!!”
廁所嘈雜的吵鬧聲,很快引起周圍人的注意,隨後幾個保安衝進來把丁玲拉開。
“我靠,你們拽我幹嘛,去揍他啊!”
丁玲被架起,腳騰空二裏地也不忘去踹那老頭。
“放開,別拽我,這個老不正經的東西偷拍我們。”
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未見其人便聞其聲:
“爸!!!”
黃未文聽到消息,衝進廁所,連忙扶起地上的老人,“爸,您怎麼來了?來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好讓人去接你。”
“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走錯了地。”老人伸手指著餘桉,眼神凶狠,“哎呦,這兩個死丫頭莫名其妙拿拖把打我!”
“什麼?”黃未文拽緊手指,怒不可遏,“你們兩個竟然公然毆打老人?真是有損我們公司的形象,我這就讓人事部把你們開了。”
丁玲氣急了,拿腿去蹬他:“黃老登,你兩耳朵中間夾的什麼?屎嗎?麻煩您搞清楚,這是女廁所,這老頭偷窺我跟桉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