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玲磨嘰了半天,就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說,你該回去了!”
“我不走,你還沒有答應我!”
“答應你什麼?”
晨城盡量的表現出來耐心,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呢?
“晨城,我知道以前我對你態度不好,現在我改不行嗎?”
“改?你知道狗能改掉吃屎的習慣?”
“晨城,你說什麼呢?我在你眼中就這麼的不堪?”
晨城並非沒有同情心,隻是他知道隻要自己稍有同情心對待石秀玲,那自己就會淪為一個廢材。
時至今日他都還沒有整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死,而且是死在監獄中,這件事到底跟她有沒有關係。
不過在沒有確切答案之前,他也不想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去思考這個問題。
“我待會兒要出去,你還不走等我室友回來咋說?”
“你去哪裏?”
“我去哪裏也不能告訴你呀,我就是不願意跟你多說什麼,而且我也聽說了,你爸的傷他也有一半的責任。”
“我不是來說這個的,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晨城說完就穿著外套要出門的樣子。
石秀玲隻能跟在後麵,像一個尾巴一樣。
晨城猛地拉開門,冷冽的風夾雜著細雨撲麵而來,他毫不猶豫地踏了出去,仿佛每一步都是為了逃離身後那份糾纏不休的陰影。
石秀玲緊隨其後,幾乎是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晨城的步伐,她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有些淒厲:
“晨城!你站住!我們好好談談!”
但晨城仿佛沒聽見一般,繼續加快腳步,穿過狹窄的小巷,向街頭的盡頭奔去。
石秀玲的眼眶漸漸泛紅,心中的委屈與不甘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不明白,為什麼曾經那個對她害怕害羞的晨城,如今會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晨城!你停下來!”
石秀玲帶著哭腔喊道,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幾分絕望。
“滾!”
她停住了腳步,晨城消失在雨幕中。
石秀玲孤零零地站在雨中,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與淚水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是冷還是暖。
她緊咬著下唇,目光空洞地望著晨城消失的方向,心中湧動的情緒複雜到了極點。
突然,她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猛地轉身,朝著與晨城相反的方向跑去。
雨水打濕了她的衣服,鞋子踩在濕滑的地麵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但她沒有停下,隻是越跑越快,仿佛要逃離這個讓她心痛的地方。
到了下午,晨城覺得石秀玲應該是走了,於是準備回去!
“晨城,趕緊回來,你出大事了!”
“咋了?”
“你趕緊回來,你怎麼搞得,把事情搞這麼大?”
打電話給他的是自己的同學裘先民。
“你說呀!”
“有人在樓頂拉條幅!”
“拉條幅?”
此時的晨城首先想到的肯定是石秀玲,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女的這麼能折騰。
“都寫了啥呀?”
“晨城拋棄孕期妻,喪心病狂無情狗”
“...”
晨城無語了,他沒有想到被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