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輕舞的表現如此激動,毫無理由地針對著自己,就連自己低聲下氣的示好都不聽,墨九西傲的情緒也漸漸有些激動了起來。
身為一直以來被眾星捧月包圍的男人,北芪高高在上的皇帝,墨九西傲再怎麼好脾氣都無法忍受輕舞的突然頂撞,因為他的自負,更因為他對自己和輕舞愛情的自負。
“你簡直不可理喻。”一向盛氣淩人的他卻也爆發了,墨九西傲冷冷留下了這幾個字,作勢要離開。
許是輕舞內心的煩懣比平日裏都要多出了數倍,聽到墨九西傲這樣形容自己,她不禁更加委屈。
“是,臣妾不可理喻,臣妾就是一個潑婦,皇上走好,臣妾不送了。”
轉身,甩頭離開,輕舞負氣跑離開了內殿,去了內榻,一張小臉埋在了枕頭裏,梨花帶雨。
“皇上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您和娘娘的事情怎麼樣了?“
哲海在鳳儀宮之外等著,看著墨九西傲頂著一張臭臉氣勢洶洶地走來,不禁忙走過來詢問。
哲海是很希望皇上與皇後娘娘能和好如初的,剛剛在心內他還把這條心願祈禱過了千萬遍,因為隻要兩人和好,自己出氣筒的使命就可以告一段落了,算是解脫,阿彌陀佛。
可沒想到迎來的確是墨九西傲頂著一張臭臉加兩抹殺人似的眼神,異常可怕,哲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其實單看墨九西傲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的發展極其不順利,所以哲海問完了之後就後悔了,後悔地腸子鐵青鐵青。
“明知故問,找死麼?“
果不其然,哲海迎來的是墨九西傲大大的白眼和嫌棄,一雙”別煩我“的超級不耐的眼神掃在哲海的身上。寫著冷冷的殺意。
額。
哲海此刻極想甩自己兩三個耳光,為何自己真是多嘴多舌,這下好了,因為一個愚蠢的問題被皇上的記在黑名單上了,委屈不委屈。
見哲海傻傻地站在原地,似是謹小慎微的模樣,墨九西傲更是反感異常,無奈揮揮手,他又是斷喝一般冷冷命令道。
“愣著幹什麼!蠢奴才,擺駕,去依然宮!”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哲海剛剛被大大嫌棄了一番,現在怎麼敢再度惹怒陰晴不定的皇上,忙殷勤地親自打著扇,半步不落護送墨九西傲移駕。
不過走到半路哲海卻反應過來,等等,皇上要去依然宮,為什麼,莫非皇上和皇後鬧了不愉快,皇上就要拿著娘娘的爹爹出氣?
哲海的心中忐忑起伏,半天沒有想明白。
無奈之下,哲海不禁暗暗思忖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皇上豈不是和娘娘越鬧越僵,哎,如果事情能夠有轉機該多好,難道明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非要彼此傷害才好麼?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依然宮內,眾宮女下人見皇帝駕到,紛紛跪禮相拜。
“……”
一臉陰肅桀冷,墨九西傲目不斜視穿過給自己行禮的眾下人,徑自走到了依然宮一道裝潢古樸的博古架前。
這時候,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抬手一驅,恭恭敬敬為墨九西傲輕輕掀起一個類似機關似的凸起木柄,這東西看起來有些玄妙的神奇。
隆隆隆。
果然是不凡的東西,木柄被抬起,震耳欲聾的響聲過後,一道石門轟然打開,現出了一座異常清幽非常道地的室內庭院。
哲海雖然常跟著墨九西傲來依然宮,卻是第一次知道這裏還有一座密室。
往裏看去隻見古風繁華,一座小亭子,幾百棵富貴竹幽幽一片翠綠,往裏看還有一座修葺絕美的小樓,金碧輝煌,沁人心脾。
哲海在一旁半張著嘴巴,一邊吸著牙花子嘖嘖讚歎自家主子的財力和實力。
譬如眼前這樣的殿中殿,樓中樓的建築難度非常之高,絕非能工巧匠是根本無法勝任。
就拿裏麵這個看似最為普通的小樓來說吧,建築的博大恢弘,精心妙絕實乃建築之最,所計較的花費也應該是相當驚人的,小樓一身雪白的外表,每一塊磚頭可是貨真價實的和田白玉啊。
想到這人,哲海不禁對自家主子的欽佩如滔滔江水,有錢人啊有錢人,皇上的傾天財富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想什麼呢,跟過來!”
墨九西傲不耐地對哲海耳提麵命,示意他趕緊把自己要的東西拿過來。
哲海這才將將反應了下,發覺到了自己手上還捧著一個異常漂亮的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