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蘇道長門下高足,失敬失敬。”伊詩唏噓不已,“當年蘇道長手執寒冰劍深入寂滅之域,以一己之力崩潰陰陽門,沒想到二位居然是蘇道長的弟子,難怪豐神俊朗,氣宇軒昂。”
觀水和斷流連連擺手,聲稱謬讚,謬讚。
又是客套了一番,伊詩這才提出依舊要前往羅浮宗,不過希望承天宗的兩位高人,若是日後遇到石三,還望扶持一二,斷流和觀水點頭應允。
待看著伊詩和崔浪的身影消失,觀水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扭頭問斷流,“你怎麼看?”
“這兩個人不簡單!”斷流眉頭緊皺,“那個石青,似乎用了某種易容術,現在的並非本來麵目。至於石三,分明不過是一境的修為,卻給我一種凶獸蟄伏的錯覺,若是假以時日,必然是一飛衝天的人物。”
斷流的話,讓觀水也皺眉沉思。
天道冥冥,事無定論。但是斷流看人的本領,是與生俱來的一種天賦,這一點,整個承天宗,也隻有寥寥數人知曉。
辭別承天宗的兩位,伊詩帶著崔浪選定了一個方向,慢悠悠地飄了過去。
不大一會,崔浪就看到腳下出現了一片建築。
說是建築,其實在崔浪眼中,更像是石塊拚湊在一起毫無美感的窩。棱角分明的石塊,被人用蠻力強行拚湊成了可遮風擋雨的房屋,也足見主人的懶惰。
“這就是羅浮宗。”伊詩居高臨下,指著下麵醜的不堪入目的建築群,“羅浮宗的掌門夢摘星,是個很有趣的人。走,我們下去。”
說話間,伊詩已經降落了下來。
站在上空,看這片建築崔浪覺的醜,等真走進了,隻覺的用建築來形容這片石堆,根本就是對建築兩個字的踐踏。這已經不能說是醜,而是完全突破了人類的審美下限。
“確實……是個很有趣的人。”崔浪歎息了一聲。
能夠把山門建立成這樣奇葩的人,無論如何,都能當的上有趣兩個字。
兩人剛落下來,崔浪就發現,在這片石林正對麵,是一片光潔的石壁,宛如是被大能用劍劈開的一般。在石壁上,是鐵畫銀鉤的三個字:羅浮宗。
這三個字,乍一看上去,並不顯目。但是當崔浪第二眼看去,隻覺的一股子蕭殺迎麵撲來,仿若絕代劍客的絕世好劍出鞘。
伊詩在旁邊咦了一聲。
“這三個字,是羅浮宗本來的,還是夢摘星寫的?”崔浪深吸了口氣,壓抑住心中翻滾的驚駭,輕聲問道。
鐵畫銀鉤的三個字,帶著無邊的飛揚,透著衝天的跋扈。
崔浪愈看,愈是覺得這三個字的不凡。
一個占地隻有巴掌大的門宗,是不大可能擁有這樣的山門。雖然崔浪沒去過承天宗,但想來承天宗的山門上,字跡也不會比這三個字高深太多。
“這一片地域,是萬年前羅浮宗的山門。”伊詩笑了笑,“你麵前的這三個字,已經經曆了萬年的雨打風吹。”
崔浪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