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國長河郡承雲府承雲派,以前是遠近聞名的大派,單單先天高手就有四五人,甚至承雲派的開派祖師是破滅境高手,可惜近年來開始沒落。
這天早晨,門派一處偏院後麵,草坪上兩個男女正在練劍……
看著男子熟練的揮動手中長劍,額頭冒出一滴滴汗水的女孩子不由得在從嘴角勾起一個微笑,隨著她笑了開來,臉龐兩腮頓時稍微鼓起,原本的柔美的瓜子臉就變成了可愛的鵝蛋臉。
“阿土,你學得好快哦。”蕭葭擦了下臉上的汗水,開心的對男子說道。
快?張啟心裏失笑自嘲,快又如何,還不是隻能躲在這裏,連出門都不敢。
他本是現代人,一覺醒來就已經身處這個從沒聽說過的朝代,更慘的居然還是高武世界。
為什麼說慘?
高武就高武,男人嘛,誰沒有一個大俠夢呢?可惜張啟見到的第一群人,就是追殺他的人。
這個現代的警察,毫無懸念的被古代的武者打趴下了,暈迷之際,張啟隻覺得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再次醒來就已經是在一輛馬車裏。
救他的是承雲派長老,一個相貌醜陋的大叔,還有一個比張啟小幾歲的女子,也就是剛才說話的人:蕭葭。
“師弟學得確實很快,不過常言道學以致用,學到手的東西,用不了的話,和沒學也差不多,”旁邊一個青衣男子開口道,掩去眼裏的一絲寒光後,此人再次開口:“不如,我給師弟喂喂招,也好讓你盡快熟悉我們《承雲劍法》。”
這個人名叫陳雲浩,是承雲派掌門之子。醜叔帶著蕭葭進入承雲派十幾年來,陳雲浩可以說和蕭葭青梅竹馬,他很喜歡蕭葭,因為她的善良、因為她柔弱之中帶著的那份堅強……
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蕭葭明顯的把陳雲浩當哥哥,其中原因除了蕭葭和醜叔,外人並不知曉。
要知道陳雲浩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長河郡數得著的年輕高手,公認的江湖二流水準,在這個年紀也足以讓他自傲。
實力不俗加上待人謙和,又身為掌門之子,陳雲浩可謂是前途遠大,但就是這麼一個人,追求蕭葭的時候盡被拒絕,實在是讓陳雲浩心裏憋屈。
本來陳雲浩還頗有隻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的耐性,更有男怕癡情女怕纏的覺悟,自覺對蕭葭感情真摯,自身條件也很好的陳雲浩,展開了長期攻略計劃。
就在陳雲浩覺得進展不錯的時候,張啟降臨了,不知道什麼原因,醜叔對張啟青眼有加,不止“收入”門牆,還一點不限製蕭葭和張啟的接觸,甚至頗有撮合的架勢。
就算是這樣,陳雲浩也不怕,因為張啟一開始是個不懂武功的啞巴來,而蕭葭身體有病,要確保無恙的話需要身邊人真氣的協助,擇偶不可能就要一個廢材。
不曾想,這啞巴開口也就算了,練武居然一個月內就步入三流,陳雲浩頓時把警戒線提到最高。
更讓陳雲浩擔心的是蕭葭對張啟的態度……
“雲浩哥欺負人,你《雲橋訣》已經步入第四層一段時間了,阿土才剛開始修煉第二層,再者習武也才一個月,怎麼和你打?”蕭葭出聲為張啟辯護。
聽到這話,陳雲浩心裏更鬱悶了,但表麵上他還是維持著風度翩翩的大師兄模樣。
隨意地擺了擺手,陳雲浩笑著對蕭葭說:“小草,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大家都不要用真氣就好了,隻是過過招,再者我們都用木劍,不就可以預防受傷了嗎?”
蕭葭本就是開個玩笑,聽到陳雲浩的解釋,莞爾一笑,走到旁邊為兩人拿來木劍。
張啟被救回來的時候,什麼話也沒說,醜叔給蕭葭的解釋是此人家破人亡,根骨不錯所以收入門牆。
同病相憐又住在一個屋簷下,蕭葭對張啟的態度很不錯,更是帶著一種要幫助對方走出“陰影”的意思。
蕭葭拿來的這種木劍是用特殊木頭經過特殊工藝製造而成的,重量和鐵劍沒什麼區別,不使用真氣的情況下,威力卻是相去甚遠。
“梆,梆,梆……”
想起自己前麵的遭遇,張啟有種迫不及待提升自己的危機感,看著陳雲浩的樣子是不可能先出手了,他也就先行進攻,一手承雲劍法使起來,就好似經過千錘百煉一般,讓表麵上還在保持風度的陳雲浩暗暗叫苦。
他冤啊,張啟修煉真氣快,那也就罷了,畢竟也才接觸武道不足一個月,再怎麼快也不可能短期追上他。
但現在可是在對招,各自隻使用承雲劍法,陳雲浩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人能幾天就把一套劍法使得如此好,這程度比之他父親陳慶好似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