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
她是長輩呢。
“大胡子和於長風敬我是小師娘,可是白曉鳳她不敬我是小師娘啊,她還直接叫我的名字加個小字,明明就把我看成小孩子,才不是長輩呢,我會對大胡子和於長風客氣的,才不要對白曉鳳客氣呢。”禮尚往來,誰對她好,她自然也對誰好。
要是有誰不對她好,她才不要拿自個兒的熱臉去貼了人家的冷屁股呢。
“曉鳳隻是擔心弟弟。”
“白凰嗎?她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都已經回來了,也說過白凰好好調養就能養好的。”她幹嘛還要白擔心。
越想,月含就是越弄不明白。
“他們師弟無依無靠,敬我這個師父,有些依賴也是正常的”,正常的啊。
月含蹙眉想了好一會兒,才用力的點了點頭,“那以後讓他們來靠我這個小師娘,你讓我一個人靠就成了。”
“還有哦,現在就讓白曉鳳叫我師娘,小師娘也成。”若是叫聲師娘,前頭再加個小字,她是不會有意見的。
“還有白凰,赫連流年,白凰為什麼不拜你為師?”月含好不解,既然一直住在流年小築,為何不幹脆拜師算了。
任由她握著手,轉身,他們開始往回走,月含的情緒緩和下來,也無需再向前行走,“白凰身體虛弱,除了靜心修養之外,他不適合做任何事情。”習武他沒有足夠的體力,習醫他沒有足夠的心力。
其實,胡三立,於長風和白曉鳳都不曾正式行過拜師禮,初時,赫連流年是一概相距的,上門來求師的並不隻有這三個。
隻是,在赫連流年的拒絕之下,隻有這三個人,堅持非得留下來不可。
赫連流年從未有為人師的自覺,除非有人來詢問,他才會傳授,讓他主動教授的人,少之又少,而眼前的赫連月含算得上是其中之一,是赫連流年主動要攬上的麻煩。
且,這一攬,極有可能就是他一生也無法甩掉的大麻煩了。
胡三立與於長風一口氣蓋了兩棟小竹屋,一棟分給於長風住,另一棟,仍是給赫連月含的。
“是我的哦。”給她,她才不客氣呢,且用赫連流年名字中的流,與赫連月含名字中的月為名,取名流月居。
“小師娘打算搬進來住了?”好好好,非常的好,師父果然有法子,一趟轉下來,小師娘立刻改變主意,胡三立頗為滿意的直點頭。
“當然不是。”月含搖頭,“我還是和赫連流年住在一塊,我們是夫妻嘛,流月居是給我們的寶寶住的。”
嚇——
正在喝水的於長風被嗆得半死,連赫連流年也微張了口。
寶寶住?
她自己還是個娃娃咧!
她就已經非常長遠的想到與赫連流年未來的小寶寶?真是有遠見的丫頭,胡三立用力的吞了吞口水。
師父果然是神人也,一般人絕對找不到這樣的娃娃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