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黎又住回了原來的房間,這個房間一直留著並未動過。隻是她的東西一向很少,房間空蕩蕩沒什麼她的私人物品,給人的感覺反而像是客房。
傅望舒為她拿來被子,換上新的被套,還與她講了這幾年的事。
她已經改名為戴望舒,在神獸的來源被大眾所知後,她的生父還來找過她。
“他說猼訑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應該由我弟弟繼承。”戴望舒的眼睛因為最近哭多了有些腫,總是忍不住用手背去揉:
“猼跟傅有什麼聯係啊?真是文盲!”
戴望舒自然不肯,直接將猼訑是戴家祖上傳下來的事告訴他,並且堅定的改了名。之所以改姓戴,也是為了給戴氏族人一個交代,畢竟這是戴家的神獸。
“他不來就算了,一看到他我不改姓就渾身難受。”
後來她生父的糾纏戴望舒沒多說,反正最後被政府出麵直接驅離魔都了。
“他還想跟我修複關係呢,你說有些人是怎麼想的,小時候對我怎麼樣他都忘了嗎?為什麼會認為我會無條件聽他的話?就因為我是他的女兒嗎?”
都說父愛如山,戴望舒這輩子隻從冉向文身上感受到父愛。
“我這輩子隻認咱爸。”
說起冉向文傅望舒又想哭了,不過她還是先忍了下來。她與巫黎先回來,是為了勸說戴婉同意給冉向文辦出院。
從知道冉向文的病情後,戴婉的反應最大。今天還沒去醫院也是怕壓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讓冉向文看出什麼來。
她的精神氣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看到巫黎時她眼神空洞盯著看了半晌,才認出這是誰:“是......小黎啊......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巫黎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她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隻能默默坐著陪她。
或許是太久沒見巫黎了,也或許是這段時間太過壓抑,戴婉絮絮叨叨與巫黎講起自己與冉向文的過往來。
“遇見你爸爸,是我的幸運......”
戴婉上一段婚姻過的並不好,她與前夫是同學,早戀早婚早育,中專剛畢業就敢偷家裏的戶口本與前夫領證。
當然,這場豪賭以她輸的一塌糊塗為結局。
“我們領證那會我就已經懷孕了,生了孩子沒人帶,我就隻能在家帶孩子。沒有工作就沒有收入,每次跟他要生活費都要被貶低嘲諷。”
戴婉陷入回憶,也不需要有人回應自顧自道:“那種日子我這輩子是過怕了,遇見你父親之後也一刻不敢歇。你爸爸是個好男人,從來不會計較我收入比他低,家境沒他好,對望舒也是視如己出。”
“遇見他,嫁給他是我的福氣。可......這麼好的人,怎麼能得這個病呢。”
戴婉有些難以接受,咬牙咒罵:“該讓我那個前夫得才對,老天真是不長眼。好人不長命,讓那個禍害健健康康的活著!”
戴婉罵著罵著就開始哭,情緒十分激動。
巫黎全程默默聽著,戴婉的情緒已經崩到極點了,需要有人能夠聽她的傾訴,哭出來對她反而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