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霈寒輕輕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可置信,“雖然案發情況相同,但死亡原因卻會是不同相同的。或許他們各自的死亡原因正是解開謎底的鑰匙,村長,請問眼下可有五場案發情形者經曆過的村民,可以為我們提供些線索嗎?”
“有的有的,小人就親眼親耳親身經曆了這五場案件,還有幾位村民應該也知道些情況。”
“把他們都召集起來。村裏有可以集會的地方嗎?”
“祠堂如何?”付大海想了想,慎重的回道。
“行。你先召集好村民,我們稍後便到。”穆霈寒剛說完,付大海就急急忙忙的邁開了步子:“好的,用不著王爺久等的。嗯,仇捕頭,我們村裏的祠堂你知道去向,還煩請由您為王爺帶路了。”
“付村長放心。”
話音才落,付大海便撒腿就跑開了。
仇雨開始淡淡對這位王爺有了些改觀。方才他隻以為他是來搗亂的,沒想到眼下卻是正兒八經的稽查了起來,而且還查得有理有據,有條不紊的,看來自己真是小看這位王爺了!“王爺請!”仇雨為他帶起了路。
“怎麼了?開始後悔方才對我無禮了?”路上,穆霈寒見仇雨一路打算,終於好笑的開了口。
仇雨又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穆王爺就像能看穿人心思一般,一眼就看穿了他。他帶了點驚嚇,就不禁吱唔了起來:“王爺可不能如此冤枉小人,小人……小人何時對王爺無禮過了?”
穆霈寒抬起頭來,好笑的看著他,“你方才說你三年前還不在安際州?你是哪兒的人?為何三年前會來此地呢?”
不行!若再被他這樣問下去,以他的機敏恐怕自己可真要露底了!仇雨心裏打著小九九,不敢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小人來自遠地兒的鄉野,怕就算是說出了村名,王爺也亦未可知。三年前我家逢變故,所以才來的安陸州?怎麼,王爺,你突然對小人的身世感興趣了?”
穆霈寒淺笑一記後綰綰起身,“隻覺得巧了點,三年前,正好也逢孔雀山莊滿門被屠。”
“孔雀山莊到底在何處?為何王爺要多次提及,如果王爺真想找尋那位南宮家的少爺,小人倒可以幫王爺在安際州裏打聽打聽,究竟有沒有這個人。”
穆霈寒就像是沒聽到他的回辯一般,自顧自的又道:“聽說南宮家與否興獻王府交情甚好,南宮翩躚的胞妹更是早就許配給了如今的興獻王爺,你說,那位少爺會不會在家逢變故後來尋求興獻王爺的幫助呢?”
仇雨一聽這話,嚇得臉色瞬然煞白,他幾乎從沒有想到會有一人如此通透的看清他的身份與動機,而且還是在什麼情況都沒有掌握的條件下就懷疑上了自己的身世!幸好他戴著麵具,否則一定會穿幫!他勉力壓製著自己心中的恐懼,喟然吐了口氣,鎮定而道:“我看不會,王爺不是說那南宮家遠在邊塞嗎?從邊塞到興獻府可不是一般距離啊!再說了,如果他真來尋了興獻王爺,早就應該要獻身了吧?又因何要隱著不予現身呢?”
“這分析倒聽得人頭頭是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如果南宮家的少爺真在此地又為何又密而不見呢?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啊!隻不過,我這個天生有個臭毛病,越是奇怪的事情就越是想要查出個水落石出。”穆霈寒的眼中透出難道的森寒的味道,他的表情終於不笑,而認真的看著仇雨:“其實我苦心尋找南宮翩躚並不是並不是為了加害他,相反還想助他報仇,找出屠滅南宮家的真凶。如果你有機會遇見這位公子,記得幫我把話轉過他。”
說到真凶,就怕這穆霈寒有天大的探案本事也是無法找出屠殺南宮一族的真凶的。仇雨心裏知曉分明,也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說到報仇,他卻是滿腔澎湃的,之所以孤身留在安陸州,他正是留在此處搜集仇家的訊息,以備將來血債血償之時!“小人領命,若是將來小人真遇見了那位叫姓南宮翩躚的公子,定會如實將王爺的原話帶到的。”
隻是可惜,這種事永遠都不可能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