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能放你起來，你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聽話是不是？”墨卿雲把人重新放在床上，俯下身壓在他的後背上，撥開他的頭發，把他的兩手反韁在身後，輕輕地啃咬他的後頸。
“我討厭你。”程素鰈的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委屈，墨卿雲仿佛聽到了一絲哭音。
“看來真是我委屈了你了。”墨卿雲忍不住低笑了一聲，讓身下軟軟的人翻了個身與她正對著，然後才湊過去親吻他的嘴唇，卻被狠狠地咬了幾口，墨卿雲也不惱了，隻是又愛又恨，於是，他咬她一下，她也就回他一下，程素鰈咬了幾下沒有奏效也就不回應她了。
“素鰈，你想聽我說什麼，又想要我做什麼，求我，我就說，就做。你覺著如何？”墨卿雲把程素鰈抱到她的腿上跨坐著，捧著他的臉，與他對視。
程素鰈隻覺著呼吸一滯，心中有些失措。
“我哪裏有資格和您談條件。”程素鰈垂下了眼眸，生怕墨卿雲看出他的無措。
“那，素鰈，我拿你怎麼辦呢？”墨卿雲確實沒有看到他眼中的無措與不安，但是她卻感應的到，她的語氣柔和下來。她確實不怎麼會哄人，與男人一起，她在意的最多的是身體上的征服與契合，“我一直很思念你，素鰈，這又短又長的一年，我思念的隻有你和玨兒。”
程素鰈的睫毛顫抖了幾下，還是沒有抬眸看她，墨卿雲卻感覺到他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緊繃。
“如果你問我對你是什麼樣的情誼，素鰈，我不知道。如果我們以後沒有交集，我會遺憾，但是現在，如果我們再次分開，我會很心痛。素鰈，你說，我對你是什麼感情？”墨卿雲所說的皆是心中所想。
她沒有拐彎抹角，她的心態確實產生了改變，但是，她還是覺著自己不適合這個話題，她心底對於情感的迷惑一直以來都沒有散開過。
程素鰈沒有想到墨卿雲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心中像是被什麼輕柔的東西拂過一般，一片酥麻，那一瞬間，他有些發懵。不過，下一瞬，他就回過神來。
“誰知道那是什麼鬼感情。”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他閉上了眼睛，翻臉不認人。“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見你了。”
墨卿雲挑了挑眉，把懷裏媚骨如酥的人一陣揉搓，直到他柔順地貼在她的懷裏，喘氣籲籲才放開了那被揉的嬌紅的皮肉。
“真是任性。素鰈，我什麼時候是你說趕走就能趕走的了，嗯？”墨卿雲輕笑著與他對視，眼神柔和而包容，“你乖乖地的，別總是和我鬧別扭，我就疼你，再不欺負你，不丟下你了，好不好？”
這已經是誘哄了，程素鰈隻覺著渾身都被熨的發燙，輕飄飄的，簡直沒出息的無藥可救。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聽話，和你鬧別扭，你就不疼我，欺負我，丟下我？”
墨卿雲哭笑不得，這人真是真實本性畢露，才好一會兒又刁鑽難纏了，不過，看著他眼睛紅紅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心疼，即使這人頗為得寸進尺，但是也不過是口頭上的得寸進尺罷了，縱容著他又何妨。
“你不聽話，和我鬧別扭，我自然要罰你，欺負你。不過，不會不心疼你，也不會不愛你，更不會丟下你。滿意麼？”墨卿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睜大眼睛的樣子，心中微微酸脹地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眼中的鄭重讓程素鰈的心都燙了起來。
墨卿雲從來重視承諾，她說了，不會不愛他，其實就是愛他的意思……
程素鰈大聲地喘息了一聲，趴在墨卿雲的肩膀上，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一滴一滴熱燙地滴在墨卿雲的肩膀上。
“嘶。”墨卿雲把軟成一團的人往上提了提，和他臉對著臉，晶瑩的淚珠兒打在了她的麵頰還有眼睛之中，她看著那雙近在咫尺不斷滴水的眼眸，心底有一瞬間的發軟發脹，這是一種滿足，即使是實力突破，她也沒有這樣的感覺。“噓，別哭。”
“我……嗚。”程素鰈還想要反駁一句，卻被狠狠地封住了嘴唇，之後，就又是一番雲雨。
“你，有完沒完！”程素鰈劇烈地喘息了，推了推墨卿雲的肩膀。
“完了。我去找玨兒。”墨卿雲輕笑著摸了摸他的額頭，語氣悠悠的。
“不準去。”程素鰈像是樹袋熊一般勾在墨卿雲的身上，怒喝之後就一口咬在了墨卿雲的下巴上，留下一個深深地牙印兒。
“陪我雙修，什麼時候我突破了元嬰，什麼時候放過你。”墨卿雲揉了揉那柔軟的腰，湊到他耳邊重重地咬了一下。
“你休想！”程素鰈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沒有發現，他枚紅色的眼睛進一步褪色，變成了淺淺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