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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東並不想自己喝醉,也不想枝子喝醉,這算什麼事?然而,枝子說,她今晚想要喝高興。她說,好久都沒喝得那麼高興了。她說,跟女人喝酒,總是不盡興,跟男人喝酒,喝醉了,又怕人家會幹什麼壞事。今晚,和李向東喝酒,是又能盡興,又不用擔心。
楊曉麗說:“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枝子說:“你當然不能理解,因為你不會喝酒。如果,你會喝酒,偶爾,也想讓自己醉那麼一回的。”
他們真的就轉移了地方,轉到楊曉麗家裏繼續喝酒。枝子說,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這麼想喝酒嗎?其實,我是心裏高興,我做生意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現在這樣的成績,所以,這讓我想起過去做生意時的辛酸,想這以後,我隻要在市縣幹下去,隻要有你們兩人罩著,我的生意會越做越好。她說,我這人,要求不高,隻要覺得自己還算是成功,就很滿足了。我現在,就覺得我是的成功了。
他們坐在沙發上喝,嫌那酒苦辣,就放了些冰,還加了些雪碧。裝酒的杯是喝水的大杯,酒還是小杯那麼多的酒,加雪碧時,隻有小半杯,就往那茶幾上輕輕地磕,磕得那酒和雪碧冒起泡,趁那泡還沒沉,把酒把泡都喝了。
楊曉麗問:“還有這種喝法呀?這好喝嗎?”
枝子說:“你試試。”
楊曉麗試了,喝了,覺得就像喝雪碧一樣。她說:“這還是酒嗎?”
李向東笑著說:“喝醉了你也不知道。”
枝子說:“也沒不會那麼容易醉的。”
於是,三人又繼續喝這種加冰塊滲雪碧的酒,隻是想喝就喝,不一定要喝多少。枝子說,開點音樂吧!喝了酒都想吵一吵。楊曉麗問,放什麼音樂?枝子說,隨便什麼音樂都可以,不要太大聲就行了。這樣,枝子便在音樂裏說她的故事。
她說,表麵上看,都覺得她很風光的,一個副省長的女兒,怎麼會不風光呢?其實,說真的,她心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風光。相反的,她倒是很羨慕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
她說,童年時,老爸在她記憶裏是很模糊的。他是一個除了上班,就是出差,就是關在書房裏的人。他很少跟他們一起玩,偶爾陪他們出去玩,大家都很高興,他卻總板著麵孔,媽媽說,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後來,她才知道,老爸一點不想給他們出去玩,是被媽媽強迫著要他去的。
她說,所以,他們稍有不慎,他就會發脾氣,有時候,確實氣不過了,就把他們扔在街上自己跑回家了。記得有一次,老爸又發脾氣了,又扔下他們跑回家了,媽媽回到家,就和老爸吵了起來,吵得很厲害,吵得媽媽把老爸的公文包、枕頭被子衣服都扔出門外了。
枝子停了停,看了他們一眼,問:“你們會不會覺得我羅嗦?覺得我無聊?”
楊曉麗說:“沒有。”
李向東搖搖頭。
枝子便笑了笑,然後,示意李向東把他麵前的酒瓶拿過來。李向東拿起酒瓶替她倒酒,還是倒一小杯的量,枝子也沒滲雪碧,就喝了。
她說,讀小學那年,老爸到一個縣去當縣委書記,就更少回家了,一個月也不定能回來一次,總說是工作忙,總說那個縣離不開他。有一年放暑假,她去那地方,感覺車在山裏跑,要麼上山,要麼下山,天亮上的車,也不知那車爬了多少山,天黑了,才到那個地方。
她說,小學還沒畢業,他老爸又升官了,升到地級市了,聽說,去他那再不用跑那麼多的山路,她就想這一年放暑假還去老爸那去。她覺得和老爸住在一起真好,每天清早,都能聽見小鳥在樹上“吱吱”叫,這時候,她就聽到老爸說,枝子,小鳥叫你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