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名牌,長得極好,頂著一頭金色的狼尾狼尾發型,給人一種大型金毛犬的感覺。
他正在幫張星乙收拾行李,和張星乙有說有笑。
陶思弦一出來,開門的動靜就吸引了他倆的注意力,他們齊刷刷看了過來。
“你出來了啊,弟弟。”
張星乙從椅子上站起來,腳步輕快地走到陶思弦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對著金毛介紹,“升林,這是我弟弟,陶思弦,你以後可要多照顧照顧他哦~”
“那是自然,星乙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自然是會好好照顧他的。”
呂升林對著張星乙露出溫和又寵溺的笑,在看向陶思弦的時候,那雙金色的眸子裏沒有半分笑意,淩厲充滿攻擊性。
“呂升林,我的名字,以後我會多、多、關、照你。”
“謝謝,我不需要別人的關照。”
陶思弦敏感地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不友善,但還是禮貌地道了謝,不動聲色地將手臂從張星乙的臂彎裏抽出來。
“我還要去報到,就先走了,你們繼續聊。”
他說完,快步了走出了宿舍。
呂升林臉色一沉,將還沒有收拾完的行李放下來。
“星乙,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下。”
“嗯,去吧。”
張星乙露出一個甜美至極的笑容,他知道呂升林要去做什麼,並沒有阻攔的意思。
呂升林被他這個笑容迷得七葷八素,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輕飄飄地走出了宿舍門,追上了剛下了一半樓梯的陶思弦,將他推搡著後背貼著樓梯的牆麵,伸手掐住硌手的下巴往上抬,迫使他看向自己,充滿惡意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如同在看一件劣質的貨物。
“聽星乙說你就是他們家剛找回來不久的弟弟?長得也不怎麼樣,醜跟個黑炭的似的,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他驟然鬆開手,侮辱性極強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臉。
“你這回來才多久?就讓星乙又是哭又是受傷還弄丟了心愛的吉他,他那麼善良的一個人,還替你說話求情,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他,人醜心也毒,欺負他很好玩是嗎?阿?!識相的就滾出張家,不然老子找人弄、死、你!”
陶思弦察覺到了丌染的情緒又開始暴躁,輕聲安撫一番後,這才將注意力落回到呂升林身上。
雖然在他的阿染麵前裝可憐可以得到更多的貼貼,但也不能什麼垃圾都讓他清理。
麵對上來就動手動腳語言威脅的人,他臉色冷了下來,抬手拍開金毛的手,聲音冰冷。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不管怎麼樣那都是我的家,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識相的少在我麵前蹦躂,不然我會讓你蹦躂不起來。”
他的語氣又冷又陰森森的,讓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穩坐校霸寶座的呂升林都覺得毛骨悚然。
那是一種被極其陰暗的生物盯上的感覺,陰森森涼颼颼,涼氣直從腿肚子攀爬到天靈蓋,涼麻了。
這種冷入骨髓的感覺,大概也就是在他看恐怖片時候會有,甚至更勝一籌,因為這是活生生站在他麵前釋放出來的冷意。
等他回過神來,陶思弦已經不見了蹤影。
呂升林發泄似的一拳頭捶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