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今日隻指派仆從送了禮來的張家,再想想兒子在後院沒人護著受的委屈,賈赦咬了牙決定明天就開始琢磨著尋個什麼樣的繼妻能護住自己的寶貝。
滿月過後,胤礽想了幾日終於想明白了那日奇怪的地方,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張家的外孫,那天卻是不見一個張家的人呢!胤礽瞬間明了那晚賈赦言語中的意思,想著自己父母受過的委屈,忽的就笑了,這樣也好,這輩子自己就用心的護了自己這父親就好了,再將旁人欠了父母的債討回來,那些寡情的隨他們怎樣吧。
聽著父親讀書,自己默默背書,胤礽終於熬到了能翻身的月份,第一次自己趴倒的時候,胤礽在心裏頭將滿天神佛謝過一遍,卻發現自己翻不回去了,幸好趙嬤嬤一直守在一旁,幫著胤礽又翻了回來。
胤礽覺著很丟人,晚上的時候任是賈赦怎樣哄著也不肯再翻身,隻在次日早上賈赦離開時翻身那後腦勺對著他,喜的賈赦捏著胤礽的腳丫親了一口。
於是晚上的時候,賈赦對著陳太醫留的單子又發起了愁,瞅瞅胤礽,捏捏胤礽的手腳,神‘色’頗為糾結。
正好荷盈送了果水來,賈赦接了果水,順口問道:“你做的?”
荷盈笑道:“是,老爺撥給我兩間屋子,我收拾了一間‘弄’了個爐子。”
賈赦抬眼看著荷盈,荷盈隻是笑著。
賈赦歎口氣,道:“有心了。”就著碗喝了一口,覺得溫度正好,就舀了半匙,小心的送到胤礽嘴邊。
胤礽眨眨眼,這荷盈,倒是得父親的信任。幾月來滿口‘奶’澀早就讓胤礽不喜,如今眼前果水清香‘誘’人,胤礽張開嘴含住瓷匙,咽下果水,滿口香甜。
賈赦一笑,又喂了胤礽喝了些,自己將剩下的飲盡了,又哄了胤礽一會兒,就隨了荷盈去了她的房間。
第二日,大家都知道大老爺院子裏那個荷姨娘是個有本事的,一碗熱湯就將大老爺請進了屋。如此不少人倒是懂起了小心思。
賈赦瞧著身邊獻媚的婢子,心下冷笑,隻做不見,晚上給胤礽讀過書之後,仍歇在荷盈屋裏。
聽著荷盈笑盈盈的說起府中的流言,賈赦閉著眼冷笑:難怪最近這院子裏的人都敢塗脂抹粉了!
荷盈見賈赦隻是冷笑,歎口氣,知道同這位爺說話隻能說白了,便搬了小凳子坐在‘床’邊,為賈赦捏著胳膊,站在‘門’口伺候的小丫頭偷眼瞟過來隻當是這荷姨娘又獻媚呢,趕緊側了身,轉開眼。
荷盈悄聲道:“老爺何不將這流言推上一把,璉哥兒還小,將吃食放在眼皮底下才能放心不是?”
賈赦睜開眼,微微頷首,伸手拉了荷盈一同躺到‘床’上。
胤礽掙紮著側身躺了,過了一會兒又覺著不舒服,便翻回來平躺,他才不是沒人哄著就睡不著了呢。說來近日晚上賈赦不再陪著他入睡,胤礽自然不太高興,卻也知道賈赦陪在自己身邊時刻警醒自己的掙動,夜夜都睡不好,時間長了必定會熬壞了身體。可是聽到身邊伺候的小丫頭悄聲說的大老爺日日流連在荷姨娘處,雖然知道有可能是誰使了銀子讓這小丫頭來挑撥父子兩人關係,胤礽心裏確實有些不樂意,忽的就冒出空閨‘女’子最愛歎息的那句話:世間男兒皆薄幸。
正感歎著,胤礽又覺得好笑,哎呀,自己可也是那薄幸男兒中的一個呢。如此一打岔,他倒是有心情仔細琢磨這事兒了,著意想了想那荷姨娘的做派,想到隻有這荷姨娘和那芳姨娘親自送了來的東西趙嬤嬤才會在嚐了之後喂給自己,胤礽歎口氣,閉上眼。
看來這所謂背主的奴才倒是個堅忍忠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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