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看花開花謝21(1 / 3)

第二十一章 江山畫卷終有離

魏王原始二十年,辛酉,太子涉嫌謀害魏王親父,被賜死。太子年十七,魂歸於天。二皇子係同盟,幽禁後宮,不就卒。在此之前三皇子因涉嫌與四皇子爭寵,於威武王歸國之際派人刺殺四皇子無,被查屬實,由四皇子求情,發配邊疆,三年後卒於銀城,此前,四皇子無已繼承皇位。

歸國的路總是漫長的,魏無此時已經回到了王都,一同回來的還有赫成雲,當然,寧惜早已經回到了寧居,而後,他們收到了百姓的熱烈歡迎。站在人群中第一次感受這樣盛景的魏無有一瞬的滿足,但是這樣的情景還不夠,他還需要看到更多,更大的場麵,那個時候不光是他受到萬民的敬仰還有他的事跡,他的偉業。

馬匹慢慢行進在王都寬闊的街道上,魏陽王蒼老是身影出現在宮門,而後,他看見了魏金香,赫成雲的臉上還掛著笑,但是看見魏金香的時候卻似乎有一瞬的不耐,這一次他是回來說明原因的,而現在,似乎並不是時候。

“四皇子,我要離開一下,你幫我掩飾,再說這一次的功臣的你,我去不去也無所謂了,那麼,我先去寧居看望你的先生。”

魏無淡然一笑,道:“王爺自便,那裏我會為你解釋的。”說完已經拍馬向前,由始至終,似乎並沒有人看見赫成雲的離開,但是魏金香卻看見了,所以她也離開,但是她要向哪裏去?

“你想找他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在寧居。”一人一轎落在了她的麵前,張啟挑起轎簾看她,臉上是一片嚴肅。

“你來跟我說這些,是不是告訴我那個寧惜就是當年的寧若惜?”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我以為你還需要我告訴你?”張啟並沒有驚慌,也沒有因為魏金香的質問有任何的尷尬,他看著她,似乎在說著自己的無奈。

“我以為你會解釋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寧惜就是寧若惜的事情,但是現在你這樣是什麼意思?”她臉上還有些怒氣,看向他的時候充滿質疑和悲憤,她想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沒有告訴她那些,她想明白,為什麼到了現在才有人跟她說,原來那個叫寧惜的人,就是多年前已經死去的人,但是現在她卻站在了所有人的麵前,甚至比所有人都要高貴,都要從容。沒有人去找她控訴當年的事情,而她,理所當然的活在這裏,活在人群中,還這樣風光。

她不甘,憑什麼她就可以得到赫成雲的愛,但是她卻隻能留在空蕩蕩的家中,等待這樣的一個結局。

“我不甘。”她這樣說著,但是心裏還是已經有了鬆動。

“那又如何?”張啟冷冷的看著她,他知道魏金香想要對付寧惜,但是現在的情形是,他的確需要魏金香做這樣的事,所以他並沒有開口阻止。“你想做,那便用你的力量去做,我不會插手,但是也不會幫忙,你要明白,我不是原來的張啟了,不是用兒女私情就能將我的意誌左右的,還有,金香,如果寧惜那麼好扳倒,我也不會在上次的刺殺事件中失利。”

“你是說上次的事情……有你插手?”她驚呼,怎麼可能,那件事他什麼也沒有做啊,怎麼會參與其中,但是他那樣篤定,她不得不信。

“不然你認為晉國會那麼傻的來行刺,不過是一個圈套罷了。金香,魏王已經不行了,你應該明白,魏國很快就要變天了,這一次,將是巨大的變革,你想象不到的驚雷,還是不要冒險跟寧惜作對了,否則你將會陷進危機的。”

“你走開,不幫我那就不要阻礙我。”人馬已經離去,帶起了一陣風,張啟苦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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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寧惜一身家居打扮,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手臂上還纏著繃帶,看著赫成雲的時候臉上一陣驚訝。

“那邊太吵,所以就過來看你了,怎麼,不歡迎我來,那我走便是。”說著就想離開。

“你都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來了,便去洗漱一下吧。”她說著,檬已經去為他準備。他看著寧惜清淺的樣子,沒有因為時光的關係變化的臉上,給人一種叫做溫馨的東西。

“惜,有時候我在想,當年錯過了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但是現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卻感謝上蒼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再一次跟你相遇。你知道嗎,如果是你沒有現在的樣子,也許,我還是會錯過,但是一切都發生,便沒有如果,我慶幸,你還在。”將人攬進懷中,而後是清淺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

這一幕正好被進來的魏金香看見,兩人的情意,赫成雲從不曾流露出來的那一種溫柔甜蜜,竟然對著別人,她才是他的妻子啊,但是現在卻讓人感到悲哀的是她仿佛才是那個第三者。

“赫成雲寧若惜,你們兩人,好,很好,魏金香此生若是讓你們好過,魏金香絕不是魏金香。”她在心裏默默說著,而後轉身離開。寧惜的臉上露出冷笑,而赫成雲因為背著並沒有看到那個人離開。

幾天以後,王都傳揚著寧惜就是當年寧若惜的說法,被人們遺忘的事情似乎又被人翻檢了出來,矛頭對準了寧公子。寧公子乃是女子的事情也被人們所知,但是誰能夠將她跟當年的寧若惜聯係起來呢?寧公子那樣溫柔,又那樣愛民,尤其是在晉國滅城的時候去收拾那個屠城的人,讓很多百姓幸免於難,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是當年那個女人。有人信,有人不信。

此時寧惜正在給魏王診治。

“陛下,你現在身上的並不是身體的不適和症狀,而是一種慢性的毒,這個毒慢慢侵蝕你的身體機能,直到最後,讓陛下在不知不覺中喪命,寧惜想問問陛下,最近的膳食是誰主持,還有,一直以來陛下是不是在服用什麼藥物?”寧惜站在魏王麵前,問道。

魏王自然是明白她說的意思,隻是她不願意管朝堂的事情,所以寧惜也隻是點到即止。

“那麼我先跟陛下一些抑製毒素的藥物,先離開了。”

寧惜離開之後,便是太子和王後被逮捕的事情,原因自然是那些藥,而後,這件事交給了魏無處理。

寧惜在寧居得到消息的時候,太子魏寧已經在獄中不堪折磨認罪,而後,是被賜毒酒,同一時間,那個二皇子因為涉嫌慫恿,被幽禁。赫成雲在大殿跟魏無吵了一架,原因是因為魏無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殺了太子,盡管是皇帝授意的,但是作為親兄弟,這樣惡毒的事情是讓人發指的,赫成雲的正直並沒有引來幾個人的附和,有時候赫成雲並沒有去看,朝堂上已經有很多老人不在了,而新人都是四皇子提拔的,還有就是皇帝新任的,但是這些人,基本上都開始看向四皇子。

現在誰都知道,皇帝一旦離去,繼承大統的隻會是這位四皇子。

而後,四皇子已經開始處理朝政,這一年,寧惜的事情還在繼續,魏金香不遺餘力的宣傳,又費盡心機阻止赫成雲跟寧惜見麵,而赫成雲如日中天的氣焰,似乎也在威脅著朝堂。魏陽王十分喜歡這樣的變化,所以聯合著別的人一起收集著赫成雲的罪證。

一個功高蓋主的將軍,自然是會不滿皇室的做法,當然是可以利用皇帝的疑心置他於死,而寧惜,因為輿論的關係,不得不暫時隱蔽。

寧居現在是十分和諧,寧居的一切也在慢慢轉向新主人,寧惜看著那個站在自己麵前高出了一個頭的人,笑了。

“看起來,一切都很順利。”她的笑有一種魅力,能讓人慢慢在躁動中靜下心來,魏無看著她的時候,似乎一份心思已經被她看透,而後,他慢慢將心理的那些得意和瘋狂都壓製,而後,站在寧惜麵前的又是一個無害的人,也是一個為了天下隱藏實力的人。

“先生,你打算讓赫成雲死,魏金香這樣中傷你,需要我為你澄清嗎?”他問著,寧惜的臉上卻是笑著,沒有一點因為這件事而懊惱。

“不用,那些東西已經過去了,再說,流言止於智者,我們要是去澄清,反倒是中了別人的奸計,你說,既然是這樣,我還要去嗎?”

“但是我總是不太喜歡她這樣,難道說,先生你也可以容忍的嗎?”他問著,是一種擔憂。

“容忍,不,那些東西不在意,便沒有能夠傷害的,你說她做的事情,該是蠢呢還是傻呢,其實我在想,不過是一個女人無計可施的掙紮罷了,她還沒有看清事實,這樣做,之後讓赫成雲越來越反感的,對了,以前說過的一件事,你還記得嗎?”她問,魏無自然也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