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高照,微風吹來一陣微微的初夏香味,其中蘊含著多種花草的香味。而包裹在半山腰的練武場外圍已經擠滿了人,交頭接耳的紛紛議論著,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練武場的中間,而兩名青年男子正卓然立於場地中央。兩名青年都是十五歲的青年,臉上的稚氣還明顯的浮動著。
昂然立於練武場左手邊的青年,一襲藍色的長袍,一張五官精致的臉龐上閃動著卓爾不群的傲然之氣,他的目光中波動著不屑一顧的神色。他的名字叫宋嘯,代表著天武院。
站在他對麵的那個青年,身上穿著一件月白長袍,星眉劍目中隱隱透出幾分英挺之氣。他淡淡的微笑著,根本沒將藍色長袍青年的鄙夷之色放在眼中。他的名字叫葉飛揚,代表著鬥戰院。
宋嘯微微鞠躬,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極不情願的慵懶,隻是抬起頭的那個瞬間,他的雙眼之間充滿了速戰速決的漠視。他根本沒有將麵前的這個青年放在眼中,似乎隻要他動一動小指頭,就能輕易的將對手打趴下。
眼神中露出一絲鄙夷,宋嘯的身體忽然行動了,他的身體在明亮的光線下忽然化成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當他的身體出現時,他已經站在了葉飛揚身旁,他的手掌釋放而出的戰力已經將葉飛揚完全鎖定。
圍觀的群眾都駭然的閉上了眼睛,失聲尖叫起來,不忍去看白衣青年血濺當場的樣子。不愧是天武院的弟子,本身實力就是無比強悍的。剛才的這一招登時將藍衣青年的戰力級別展露無遺了,依照現在的實力表現判斷,藍衣青年隻怕達到了九級戰師境界了。
“哎呀,我看今年鬥站分院又要輸的慘敗了,這個葉飛揚已經連續輸了九年了,今年又是一個大笑話了。廢材就是廢材了,隻有被人狂扁的份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這還有什麼好看的。”說話的那人譏笑的朝場地中央的葉飛揚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練武場。
“說的也是,鬥戰院輸了一場平了一場,最後一場葉飛揚鐵定是輸了,鬥戰院今年又得不到進修弟子的名額了。我要是葉飛揚,幹脆就不露臉,真是丟人現眼。”人群中議論的聲音漸漸大了,葉飛揚聽在耳朵中,仿佛被丟進了幾米深的冰窖,此刻他的心還算平靜,對於這樣的諷刺譏誚早已經習以為常。
他看著急速而來的宋嘯,全身的戰力緩緩釋放而出,腳步微微岔開,雙掌做出一個奇怪的姿勢。眼眸中驟然出現宋嘯的身影時,葉飛揚駭然失色的愣在原地。宋嘯的手掌已經從天而降,他的身體絲毫不能動彈。
閉上眼睛,葉飛揚知道宋嘯的下一步要做什麼。果不其然,宋嘯右腳飛起,一腳將葉飛揚狠狠的踢了出去。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對於葉飛揚,他就期待的這一幕出現。
葉飛揚全身的經脈已經被宋嘯封住,身體在半空中無法掙紮半分,一條優美的拋物線閃過空中。砰的一聲,葉飛揚以狗趴式的姿勢出現在眾人麵前。這是第十次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雲嵐城中了。
哄笑,人群中如預先設定好的一樣,響起了哄堂般的大笑。那笑聲猶如能刺破九霄一般,震撼的雲嵐城都愁雲慘淡一般。這仿佛就是每年比武必定上演的笑料,而今年的笑聲比之以往都要持久了許多。
葉飛揚全身經脈恢複正常時,人群中的譏誚聲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雙哀歎和憐惜的眼睛。葉飛揚爬起來,他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著,緊握的雙手發出輕微的響聲。他的眼睛第一時間看向了貴賓席上的師傅,他發現師傅的臉色此刻也黯淡了許多。
“這一局,天武院勝。請雙方弟子休息一天,最後兩局比賽將在明天和後天舉行。”一聲清越激昂的聲音在練武場中響起。
“飛揚,不要緊的,你已經盡力了。你的對手實力太過於強悍了,你實在不是他的對手,你不要太自責了。”葉飛揚的師傅見葉飛揚聳拉著頭,但見他倔強的臉上散發著不服輸的鬥意。
一雙白皙而膚如凝脂的玉臂穿過葉飛揚的右臂,如黃鶯般的聲音響起來,“飛揚師兄,你不過難過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中更有強中手,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
說話的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一張宛如出水芙蓉的俏臉此刻綻放出溫暖的笑容,看上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溫馨。葉飛揚的眸子中隱隱露出幾分溫和,朝這個說話的姑娘看去,但見她一頭瀑布似的長發披散著,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純淨的沒任何雜質,美麗的臉龐散發著不可抵抗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