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肉又鹹又腥,倒胃口的很。
“我指的是,離開孤島以後。”夜闌刨根問底。
“以前活得太累。如果能出去,我會換個活法。”抓起一把沙子,攤開手,沙子從指縫緩緩流下,就像逝去的光陰,一去不返。
“你呢,離開孤島之後,打算怎麼辦?”我八卦地往夜闌跟前湊合,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跟你一樣,換個活法。”夜闌靜靜地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麵,嘴角帶笑。
跟夜闌聊了一會兒,困意不自覺地湧了上來。
我邊揉膝蓋邊對夜闌說:“我先睡一會,有事叫我。”說完,便側身倒在軟軟的沙灘。
睡意朦朧間,我不由得感歎老天還是很眷顧我的。這島嶼四季如春,氣候溫和,太適合隱居了。
可惜,我改了主意。沒有心愛的人陪伴,一個人隱居,又有什麼意思?
很多煩惱,都是自找的。若能離開這島嶼,我一定痛改前非。
就這樣想著,感受溫暖的陽光照在自己身上,暖融融的,似乎,膝蓋也不那麼疼了。
睡意越來越濃,翻了個身,呼吸愈漸平穩,直到熟睡。
“啊!”睡得正香,腦袋上的大包一陣劇痛。
“怎麼了?”夜闌躍到我身邊,快速地問。
“有人打我的頭。”我捂著腦袋抱怨。
睜眼一看,正見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
離我不遠的沙灘上,滾落著幾顆果子。
“吱吱,吱吱!”熟悉的叫聲響起。
“死猴子!我不去惹你,你倒主動送上門來!”我眼見那隻破猴子打完我,嗖嗖地往密林裏竄,忍不住大罵。
嗖的一聲,夜闌將我的短劍甩了出去。
“吱吱,吱吱吱!”猴子的叫聲有些淒厲。
夜闌擲出的短劍,將那猴子的尾巴牢牢的釘在了地上。
我哈哈大笑,不急不緩地走向那猴子。
攥著那猴子的脖子,把短劍拔了下來,成功地聽見猴子又一陣慘叫。
“登鼻子上臉是吧?惹誰不好,偏偏來惹我。”也不管這破猴子聽不聽得懂,我掐著它的脖子把他拎起來,左右亂晃一陣。
“你認識它?”夜闌來到我身邊,見我如此模樣,語帶笑意。
“老朋友了。”我冷笑一聲,見那猴子有些微微有些翻白眼,便好心地把手鬆開些。
“吱吱,吱——”猴子緩了一口氣,向我求饒。
“想讓我放了你?沒那麼容易。”我陰陽怪氣地對猴子放狠話。
“它聽不懂的。”夜闌有點受不了我的瘋癲,提醒道。
“聽不懂沒關係,知道我不好惹就夠了。”我再次狠狠地掐住猴子的脖子,如我所願,那猴子又淒慘地亂叫一陣。
帶著這隻主動前來送死的猴子回到沙灘,我改為抓著那猴子的尾巴。
“夜闌,把那隻開了口的黃西瓜拿來,灌給它喝。”我凶惡地說。
夜闌抱著黃西瓜來到猴子麵前,猴子雖然躲閃,但最後,還是老實地喝了黃西瓜的汁水。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以後由它來試吃,相信我們的夥食,會改善很多。”我拍拍猴子的腦袋,意寓深遠。
“我想,我們會收獲更多。”夜闌也伸手拍了拍猴子的腦袋,和藹地笑著。
猴子看著我和夜闌不懷好意的嘴臉,麵露悲哀。
“吱——”猴子悔恨地長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