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蘇豆今天一早起來眼皮就突突跳,一出門就天降異象地降溫,嚇得她趕緊再裹一件大風衣出門。
剛到辦公室坐下,一陣又一陣的妖風,吹得她慌意亂,明明身處辦公室卻有風,多麼詭異。果不其然,她的手機就開始震天響起來,一看,是娘親大人。
一摁接通,立馬聽到譚媽媽高亢聲音,糾結著興奮激動,更多的是語無倫次。“花啊花,你的好日子來了,你聽媽媽說啊,有男人,有大大的男人。。。。”
她汗地尷尬看著飄過的上司,腦瓜浮現出,抗戰片裏小鬼子說那一句:“花姑娘滴,大大滴有。。。。。”
麵癱上司臉上浮現出詭異地笑容,驚得她背都汗濕。
默默地把電話摁斷。
關機都沒那麼快,譚媽的電話又殺過來。
蘇豆壓低嗓子講:“有什麼事,下班再講。我老板很嚴肅地看著我。”
譚媽媽不幹了,怒意橫生。“你上班能比你嫁人重要嗎?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這麼十萬火急的事。!”
她的聲音通過的電話,清晰地傳遍整個辦公室的每一個旮旯,讓她想死的心都有。老板露出寬容的微笑,示意把這個電話繼續完。
原來她閨蜜郭珊子和老娘嘮嗑的時候,說要給譚蘇豆介紹一個好男人,兩人不是首次幹這樣的勾當,據媒人郭珊子說,此次的男人是人中龍鳳,海歸金融才俊,有為青年;要是錯過,譚蘇豆輩子都會夜半悔恨地哭醒。
郭珊子是她大學時候認識的好友,在給她推銷男人這一點上,在近年和譚媽媽是一拍即合,兩人一口一個幹媽,閨女地叫,整得她倒像個路人。
唉,這情勢看來,作為眾人憐憫的剩女,她今晚又得去相親。
踩著夾腳的高跟鞋,譚豆步伐淩亂地走著;左手挽著包包,手機響起,來電顯示郭珊子,那廂一接通,就劈裏啪啦地炸起,“你在哪啊,怎麼還不到啊,我放棄大好年華,為您美好歸宿鋪路,你還不死過來?”
譚蘇豆被炸得更為慌亂趕緊陪笑臉,“珊子,郭大小姐,您老人家少安毋躁,我不是趕過來了嗎?路上塞車,我現在是直接走過來的。您讓那位人中龍再等等。”
郭珊子在那邊廂還不滿地嘀咕,“你丫給我死快點過來,人家可是從百忙之中擠出時間和你相親的。你要是給我丟臉,我可饒不了你!”
譚蘇豆把手機往包一塞,小跑起來。郭珊子此人豪爽仗義,性格彪悍;這回的貨色,深得郭小姐欣賞,特地在自家開的會所級別餐廳騰出一個貴賓包廂作為地點;可見郭小姐對其滿意程度。
譚蘇豆走到飯店門前,一路小跑,滿身是汗,;路過停車場,經過一輛黑路虎停下,看到後視鏡中的自己,嚇了一跳,妝都花掉;趕緊拿出吸油紙壓一壓,拿出粉餅補救;在重新搽唇彩的時候,譚蘇豆發現,下班時候吃的巧克力還黏在牙齒上;趕緊用舌頭添走。
呃,頭發那麼亂,被郭珊子看到還不一巴掌拍死她,給她丟臉。她幹脆對著黑色的車窗仔細理好一頭波浪卷發。啊,風衣的領子還有點皺。
這時候,車窗突然緩緩降下來,車內滿滿一群人看著她;駕駛位上一把努力克製笑意的男聲:“小姐,您這樣,夠漂亮了,還用車麼?請盡快,我們趕時間。”
譚蘇豆臉刷一下,徹底紅透,好無語,語無倫次地說:“不客氣啊,不是謝謝,走了。”
飛一般衝進飯店。
她麵前的青年才俊--李先生,著實一表人才,筆挺的西裝,幹淨修長的手指;“譚小姐,覺得我的計劃如何?”
譚蘇豆恍惚一陣,哦,他已經從他的職業生涯解析完畢,將來有小孩的時候計劃要換多大的房。
“挺好的。”譚蘇豆吞下一口東坡肉,回應他。
李精英微微蹙起眉頭,“譚小姐,還是少吃點這些三高食物,晚飯吃這些對胃產生巨大負擔,對健康無益。”
“呃,嗬嗬。”她縮了縮身體,晚上不吃點肉,多餓。
說罷,李精英順便將這一桌子的菜,逐一點評;沒有一個是健康達標的,神馬這會引發尿酸超標,這會增加腎負擔,這讓肝難以負荷。估計郭珊子聽到,會把他剁了。整場相親下來,譚蘇豆也不好多吃幾口李先生眼中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