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歸來,我莫名其妙地丟失了你。
但,你在我心底從來沒離開過,你曾出現在我的陽光裏,我可以用時光證明,有一個聲音,每當我難過的想起你的時候,總會聽到那句傻丫頭!
2012年8月,我在深圳。你在哪裏?我不知道。
我獨自一人學著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體驗生活,學著在一群陌生而卑微的人群中生存。8月的深圳,炎熱而浮躁,我住在某個工廠的員工宿舍,看著天空飄著的雲朵,突然想起,我們好久不曾聯係過了。我想知道,比以往更想,想知道你在哪裏,想知道你正和誰在一起,想知道你是不是叫別人傻丫頭了?
可是,我不敢,我隻是一個膽小而怯弱的傻姑娘。
每天13小時的工作量,最奢望的便是躺在唯一屬於我一個人的那張陌生、硬邦邦的小床上,我發誓,每天站在流水線上工作足夠摧殘一個人的所有的靈魂。
簡單毫無技術含量的工作,周而複始,我完全可以將自己當做一架機器,同組的陌生的阿姨們毫無素質的爆粗口以及毫無顧忌地開猥瑣之極的黃色玩笑時,我一開始的想逃到後來直接忽略心裏淡定如常,那時,我曾想,我這麼一個單純的傻姑娘怎麼經得起這樣滅人性的摧殘。
我站在沒有空調的流水線上揮汗如雨,手機械化的往傳送帶上放東西,心早已丟失了,最後,被提前進入更年期的女拉長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總算還了魂。
那夜,突然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極久的炎熱都化作了一場龐大的暴雨,風暴虐地將門弄得巨響,一下一下擾人安眠。
或許,在那個台風過境的深夜,很多人都不曾安眠。
我正從一場恐怖的夢裏驚醒,你從我的夢裏離開了,隻剩下了電閃雷鳴。
我靠窗的小床,因為的閃電的關係,忽明忽暗,很有拍恐怖電影的效果,我試探地從毛毯裏探出烏黑的眼睛,宿舍除了一室的閃電,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毛骨悚然。
我想到,在這個陌生而恐怖的地方還要呆上半個月才能被釋放離開,我慌亂而輕易地無可救藥的想起你,想起你用寬大而溫暖的手摩挲著我亂糟糟的頭發,想起你幹淨而清新的氣息,深夜,你成了我安眠的定心劑。
不知什麼時候,我竟也安然入睡,睡的香甜,唯一遺憾的是,我不再在我的夢裏看見你。
醒來,空氣清新,昨夜的雨洗刷了所有的燥熱,陽光透過窗照在我想你的床頭,不知何時又吹開的門,打開了室外所有的清涼,我伸了伸懶腰,眺望那藍色的天空,心情莫名一片空藍,我打開手機,撥下那串熟記於心的數字,緊張的等待著你朗朗的嗓音。
我說:最近好嗎?
你說:還好。
我激動得一陣慌亂,很多很多的話在你清淡的聲音裏隱匿消失。
你說:我家裏人已經給我介紹了一個女孩。
你說:在爺爺臨終前,我已經答應了爺爺。
我問:那她怎麼樣?人好嗎?
你說:我不想再影響你了。
滿心的歡喜,滿腦的思念都掉了。
晴朗的天好像瞬間灰了。
2012年9月,我拿著自己的工資交了學費,整理了一個夏季的疲憊,學校的宿舍沒有人,我坐在我剛整理好的床單上,看著與深圳不一樣的天空,毫無預兆的想起了你。
我想,我真是沒出息。
盡管,我已經不記得你的笑容,甚至連你清朗的聲音也模糊了,可依舊如此無可救藥的想起你。
或者是睹物思人。
可是,我沒法逃,在這座曾經有過你的城市,我離不開。
我再一次犯賤的撥下已經被自己強迫刪掉了的號碼。
嘟————
沒有聽到你的聲音。
你似乎已經忘記我了,在我還沒有忘記你之前?!
可是,我還是想知道,你和你的那位姑娘怎麼樣了,還是深切的想知道,你是否曾經也像我想你一樣的想起過你曾經溫柔喚過的傻丫頭。
我還是想讓你知道:你在我的心底,曾經溫涼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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