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陸的一座高山上,風景秀美,山頂不大,一眼能望到頭,但地勢極高,從山頂往下看,能看見下邊的雲層,雜草和樹木已經被清理過了。
梨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飄逸古裝,頭上簪著白色的紗質流蘇,一顰一笑間,好像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她坐在蒲團上,身後擺著精美的刺繡屏風,身前是一張精致的茶案,茶案上白瓷花瓶中插著一束潔白的山茶花。
梨暖慢條斯理的為斟了四杯茶, 將兩杯推給一左一右坐著的弓鈞和淵龍。
“神女娘娘,好興致。”
磯綃祭司走了上來,從容的在梨暖對麵的蒲團坐下,一身黑色的裝扮,衣服剪裁的方式像是古裝的樣式,但卻不像是正統的古裝,而是電視劇中臆想出來的樣子,更飄逸靈動,倒是和身邊兩條龍的黑色勁裝看起來很配。
梨暖微微一笑,將另一杯剛剛斟好的茶推到了他的麵前。
“祭司,嚐嚐。”
磯綃祭司拿起茶杯先輕聞了一下茶香,隨後看了一眼茶色,將茶杯端到嘴邊,輕輕啜飲一小口茶湯,嘴角扯出了一個邪魅的弧度。
“神女娘娘的茶,果真是好茶。”
梨暖淡笑了一聲,將桌子上的茶具都收起,擺上了一套玉石棋盤,棋子都是用墨玉和白玉做的。
“不如我們手談一局?”
“正有此意。”
磯綃祭司放下茶杯,執起了一枚白子。“神女先請。”
“好。”梨暖執起一枚黑子放了下去,祭司緊隨其後。
雙方像是步入無人之境一樣,隻剩下麵前的對手和眼前的棋盤。
“祭司,對弈之人,還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可不太好。”梨暖將一顆黑子放了下去。
祭司將一顆白子放了下去。“玄妙。”
梨暖淡然一笑。“玄玄妙門啟,肅肅祠宇清,李隆基的詩,果然是好名字。”
玄妙笑著搖了搖頭。“是妙理玄玄。玉爐中、龍蟠虎踞,金鼎內、煉成至寶。”
梨暖低眸沉思了一下,猶豫著放下了一顆黑子,歎了一口氣。“唉……本身都是好詞。”
“但要看是誰用了。”玄妙好似遇到了知己一般。
旁邊的兩條龍感覺,他們好像看了一部深奧難懂的電視劇。
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還有他們擺弄的這個黑白色的石子是幹嘛的?
一局結束。
梨暖敗了。
“玄妙,這一局你贏了。”
“神女娘娘已經連贏三局了,能讓我贏一局,是神女大度。”玄妙淡然地說著,隨後將手中的棋子拋向了玉盒內。
梨暖將茶具重新擺上,斟了兩杯茶,慢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
“玄妙,我不是她。”
“我知道。”
玄妙漫不經心的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
“那你想做什麼?”
“我想要你。”
這句話一出,山頂上的氣溫驟降了幾度,肅殺感撲麵而來。
“弓鈞,淵龍,現在不是時候。”
兩條龍不甘心,但也明白。
“玄妙啊,你想要我,大大方方上門來就是了,何必呢?”
“神女啊,世人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有仇不報,冤怎麼能了呢?”
梨暖無奈的笑了一聲。“我說過了,我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