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暖和綿綿走了幾個小時才走到了雲落山的山腳下,期間兩人還一直對著口供。
“記住今天你和我是去摘車厘子的,我們沒來雲落山。”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十遍了。”綿綿捂著自己的兔耳朵故作痛苦道。
梨暖不是懼夫隻是昨晚弓鈞那折磨人的手段實在是……好吧,她就是懼夫。
“你看,到了。”綿綿興奮地指著兩座山峰中間的水潭。
兩座山峰對立而坐,高聳入雲,可以清晰地看到山峰的頂端已經沒入了雲間,真的像雲落在山上一樣,兩座山峰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水潭,水潭呈深綠的顏色深不見底。
“他們鷹族最喜歡在這個水潭的上方玩翼落。”
“翼落?那是什麼?”
綿綿剛想解釋就見山峰上已經躍下了兩個身影,趕緊拉著梨暖的手示意她看。
隻見山峰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一躍而下徑直衝向了水潭,越向下兩個獸人的速度就越快梨暖甚至能聽見破空的聲音,緊接著那道白色的身影張開了寬大的翅膀飛了起來,而那道黑色的身影也隨之張開翅膀飛了起來。他們離砸向湖水的距離都不足十米。
“這麼刺激的嗎?”梨暖看呆了,這麼不要命的嗎?不怕給自己玩死嗎?
“現在這個時候正常啦。”綿綿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這個時候?
還沒等梨暖深究綿綿的話裏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山峰上緊接著又落下了兩個獸人,就這樣接連不斷落了大概有十幾個獸人下來的時候梨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準確說她並不認識隻是熟悉。
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山峰上落下,發尾和翅膀的尾端夾雜著淡淡的藍色,那遊刃有餘的樣子和身影都像極了炎熙,隻不過是藍色的,和他一起落下的那道黑色身影也極為淡定。兩人甚至調整了翅膀的角度讓自己下落的更快,最後在接觸到潭水的前一刻,兩人雙雙張開翅膀激起了片片水花。
“太刺激了。”梨暖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天哪,這群鷹族不要命了嗎?
落在地上的鷹族獸人聚在了一起說笑著,“墨羽和藍影還是最厲害的。”
“那是今天炎熙沒有來。”
綿綿和梨暖躲在灌木叢後暗中觀察一直不敢上前,“梨暖,他好厲害呀。”綿綿激動的攥著梨暖的手,最後跳下來的那個黑色身影就是她喜歡的那個鷹獸人,“原來他叫墨羽。”
“嗯嗯嗯,是挺厲害的。”梨暖的手被她攥的生疼想要抽出手來,然而一下失了力氣向後跌去。
鷹獸人們聽見旁邊的聲音全都看了過來。
“我說怎麼有小雌性的味道,還真有,竟然還有兩個。”一個黑皮短發棕色翅膀的鷹獸人撥開灌木叢,看見倒在地上的兩個小雌性調笑著。
“大概是來看我們玩翼落的。”
“小雌性們容易害羞,你們別……”
幾個雄性鷹獸人還在說笑著突然他們的眼神一變,談笑戛然而止,每一個的眼神裏都流露出了紅色的凶光,下一瞬,他們像離弦的箭雨一般衝了過來,那架勢像是要把兩個小雌性生吞活剝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