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晉江原創(改)(2 / 3)

五皇子點了下頭,對於王嶽奉承歐陽雪的言辭他一點都不介意,若是隨便同幕僚發火,以後誰還敢真給他出主意呢。

“其次便是這個長字。二皇子之於主上,確實是長,如同當年四皇子之於主上,也是年長。”

此言一出,眾人一陣心驚,四皇子之死至今是一團迷霧,皇上道已然查明,是小太監伺候不周導致皇子墜馬,那麼……四皇子不善齊射,為何要去騎馬,還挑了個烈馬,該烈馬原先被何人喂養等等疑團都無從查起,在皇帝一句四皇子殿內之人全部陪葬的旨意下,徹底被埋葬起來。

現在王嶽說起四皇子,難道是想再次演練一下如此事故嗎?隻是歐陽雪都失去了一個皇子,定會小心翼翼,不讓任何人鑽得了這個空子。

“主上!”王嶽再次啟口,恭敬道:“不知道主上可記得曾經的二皇叔為何無法繼位。”

五皇子微微一怔,先皇的二皇子是為數不多沒有參與到奪嫡之中的皇子,原因很簡單,他的眼睛有疾,看不清楚事物,所以雖然年長眾皇子許多歲數,卻從不被任何人看在眼裏。

“皇帝雖然希望主上繼承大統,但是好歹教養二皇子一場,怕是再如何討厭靖遠侯府,對於親生的二皇子還是有一定感情,若是主上略施手段徹底絕了二皇子爭位資本,同時可以保證二皇子生活一世無憂,相信也是主上樂意看到的。”

幾位老者一陣沉默,有人附和的說:“倒是個想法,隻是如何實施的問題。皇後娘娘如今對二皇子保護過剩,唯有二皇子主動出來的時候,才能下手。”

徐詠再次站出來,道:“在下不支持這個決議。剛才我所說讓皇上下旨詔書立主上為儲君殿下,或許於皇上名聲不好,但是卻是把皇上推到危險的位置,於主上名聲無礙,而且皇帝意見鮮明方可安後世輿論,日後哪怕是二皇子繼承皇位,都會有人質疑其皇位的正統性。可是陷害二皇子致疾,卻是會使主上身敗名裂,這世上做的再天衣無縫的事情,也會有源頭。哪怕是走出一點風聲,於主上清明的名聲有礙啊。”

“徐老說的沒有錯,但是如今五皇子若想登上皇位,本身就違背了老祖宗的規矩,我們是去爭皇位,若是連這點風險都不願意承擔,那麼我們拿什麼同歐陽家對付!”王嶽不屑的說。

另外一名年輕士子也站了出來,道:“主上,事不宜遲,皇帝身體日漸衰老,我們真沒什麼時間了。若是二皇子染疾,自然不適合當皇帝的,餘下兩位皇子,五皇子占長,六皇子占嫡,至少從祖宗的規矩上我們是有資格去爭的。到時候,怕是皇後娘娘沒功夫計較二皇子的疾病,而是主攻六皇子奪嫡,我們又有皇帝支持,還能同他們較量一番。”

五皇子垂下眼眸,淡淡的說:“此事就按照王嶽所說方向去定,至於如何實施你們回去商討下提個方案吧。”有一句話王嶽說的不錯,他非嫡非長,本就屬於妄圖去爭皇位,那麼承受所該承受的是最基本的道理。

五皇子這頭對於靖遠侯府忌憚頗多,靖遠侯對於五皇子近日來在文臣中的名聲大噪,同樣深感頭痛。靖遠侯府聲名遠揚,手握兵權是歐陽家外孫奪嫡的最大優勢,但是世上的事情都具有兩麵性,功高震主,手握兵權又何嚐不是皇後娘娘同皇帝走向陌路的根本緣由。

白容容近日來頻發出現在後宮中,幫忙給歐陽皇後傳話。她先是在榮陽殿陪太後娘娘說了會話,便轉戰皇後寢宮,嘮叨著:“皇後娘娘可是聽說了?陳諾曦名下的玉剪道裁衣坊,又推出了個新玩意,是專為女人準備的鏡子,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玉女鏡!”

歐陽雪唇角微揚,懶洋洋的說:“自然十分關注,未來五皇子妃發明的東西嘛。”

白容容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這玉女鏡名字起的就十分勾人,東西做的更漂亮。比普通銅鏡清楚太多,能把人臉上的皮膚光澤都照出來呢。鏡子形狀各異,四周鑲上玉飾或者耀眼的寶石,用起來令人愛不釋手,別人孝敬了我幾個,我特意寄回西北,幾位堂嫂果然來信,不問價格,不問代價的迫切想要呢。”

歐陽雪目光一沉,冷哼出聲,陳諾曦對於五皇子不遺餘力的幫襯,還真是讓她另眼相看呢!

這種玉女鏡最討官家小姐們喜愛,已經有許多依附於歐陽家的人同她請罪,說是家中婦人收了陳諾曦的鏡子。不過是家中婦人和女兒真心喜歡,他們並未有同陳諾曦交往的意圖!

陳諾曦因為壟斷玉女鏡的生產技術,故意小批量產出,吊著官家婦人主動尋她,從籠絡內宅婦人開始,幫助五皇子與那些搭不上話的官員,建立聯係。

白容容感覺到歐陽雪的不屑一顧,試探道:“父親大人說,若是就此讓她開了先例,同我們的人建立起聯係,影響總是不好的。”

歐陽雪點了下頭,嘲諷的撇開頭,說:“兄長的意思我明白,那群人不是說真心喜歡嗎?我會殺雞儆猴,讓他們回家天天對著看去!去他的真心喜歡,真當我不知道一些人的小心思,怎麼不見陳諾曦親自把鏡子送到靖遠侯上呢!至於你堂嫂子們想大批量的要,我會讓她親自孝敬到我的手裏,若想較勁起來,我還是五皇子嫡母呢!她如今還沒嫁給五皇子,就幫襯到這種地步,角色轉換真快!”老虎不發威,真當他們家是病貓呢,眼看著你們勾三搭四,誰比誰傻多少呢!

白容容深感認同的點了下頭,這年頭除了歐陽家和皇後娘娘是真心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辱俱辱,誰不是盯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同時在兩邊討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