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侖依舊臉色沉重:“可若要修複白澤令,必須是三百年以上的神木枝幹才行,如今的大荒,還能再等上三百年麼?”
“不光是大荒…”文瀟抬眸看向趙遠舟,“唯有白澤令才能壓製戾氣,沒了白澤令,趙遠舟體內的戾氣再次發作…”
“那就隻能拜托小卓大人…”
剩下半句,趙遠舟還未說完,就被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栗子糕堵住嘴巴。速度如此之快,還能不被趙遠舟察覺的,唯有雲祈和離侖二人。可這二人偏偏此刻極其默契,齊刷刷的扭頭逃避視線。
卓翼宸手握雲光劍坐在桌案旁,一言不發。
“目前來看,我倒不算是最危險的…”趙遠舟將卡在牙縫裏的栗子糕拿出,大大咬上一口,單腿屈膝側身坐在軟墊上,胳膊搭在膝蓋,“檮杌才是我們目前最大的敵人,且禍亂人間最大的隱患。”
“還是一樣的,檮杌可受白澤令所控,但白澤令殺不死他,唯有小卓大人的雲光劍可以,隻是以檮杌的妖力,小卓大人還需要更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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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飲茶賞花,最後卻變成了緝妖司內部大會。
卓翼宸身為緝妖司統領,如今卻要隨他們一同躲在這桃園小院,眼見的憋屈。而裴思婧久久未得裴思恒消息,不免得心中擔憂,白玖不停歇的泡在廚房,守在藥爐前,翻看醫書準備藥材,為雲祈熬藥。
臥房內,月影迷離,透過窗紙灑進屋內,清冷如雪。
雲祈望著窗外那輪圓月出神:“昆侖沒有這麼圓的月亮,唯有人間才有,怪不得…那麼多妖都向往人間…”
離侖牽起雲祈垂落在榻邊的手,十指相扣。
“以後,我們留在人間好不好?賞人間皎月,吹月朗清風,看萬家燈火闌珊…”
離侖視線緩緩下移,落在雲祈唇角,不免想起在靈犀山莊的那個吻。
雲祈將離侖神情盡收眼底,心中了然,掌心輕輕貼在他下顎,低聲沙啞:“離侖哥哥,是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
“與你相處的每時每刻…”
雲祈不再回話,眼波流轉間,軟唇輕輕附在他泛涼薄唇。絲絲涼意在她溫軟薄唇蹂躪下升溫,一寸一寸輕輕掠過。而本是被動無措的離侖慢慢轉換為主動,寬厚手掌輕抬雲祈下顎,另一隻手嫻熟地附在她纖細腰肢,將纏繞在她腰間的粉紗絲帶輕輕扯開,嫩粉外衫緩慢脫落,白皙嫩滑的肩頸裸露在外。
“離侖哥哥…”
少女嗓音因炙熱曖昧而變得嬌媚動人,不斷撩動離侖躁動不安的心。
男人喉結微滾,在那片白皙落下一個又一個輕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