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應家長子長孫,雖然沒有經過族譜承認,但身體中終是流著應家的血,所以在實力就是一切的應家中,在我成年後,隻要我有實力,我便能榮登應家之主的位子。但有些人害怕我成了應家之主,因為那樣就動搖了他們的地位,所以便不時的有人想要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中。
應家可以讓有實力的人上位,卻不能忍受有殘疾的人上位,因為家族需要麵子,不然會被笑應家無人。所以我成了啞巴,也自然就從那些人的視線中逃了出來。
我恨應家,也恨我父親,所以我不能死,我必須成為應家之主。這就是我為什麼要裝成一個啞巴,來苟延殘喘的活在世上的原因。”大漢神色寧靜,似乎是在講與自己不相關的故事。
身旁的奴仆早就被大漢的這番話震驚的有些呆滯,神色甚是詫異與恐懼。隨即卻又狂喜了起來,作為這麼一位有城府,有天賦的,還懂得隱忍的主子的心腹,自己的未來那必然是光明一片。
然而眼眸微轉時,卻瞟見了還在身前的白衣身影,不由有些怔怔,隨即想起自己的性命還在別人手中,若是現在死了,那麼還有何未來可講?希望後的絕望無疑是最為恐怖的,而這也是奴仆現在最不想想的。
葉空聽了大漢的一番話語,不由的讚道:“好一個可憐可悲,卻又城府深厚之人。可惜你生錯了地方。”
“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那我的問題你是否也該說說了?”大漢毫不在意葉空的評價,平淡的問道。
低吟良久,葉空才緩緩的說道:“那老狐狸的本事確實不錯,不止是拳腳功夫,就是演技也是厲害得很。可惜,你們很不配合,所以才讓我看見了其中的漏洞。”
大漢眉間微蹙,道:“願聞其詳。”
“原先我一直以為你和那老狐狸關係很好,就連死前也是如此動情的潸然,可惜你們不如那老狐狸,更把他好不容易搭起戲給穿了。我很不明白,明明感情這般深厚,為何又會在人死後這麼急匆匆的離去,也許是怕我反悔殺了你們,但卻連老狐狸的屍首也不掩埋,這讓我很不解。
也許是天意,不經意的讓我看見了老狐狸的手指根處的那一圈白痕。我想也隻有常年帶著戒指的人才會有那麼明顯的痕跡吧,而符戒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我想對於應家來說,區區一個符戒還是供應的起吧。
我聽說過那本秘訣,乃是木係中的至木聖經。而你那所謂的修煉功法卻是木係中最為基礎的後天秘籍,我想這應該有足夠的理由來否決吧。”
葉空俊逸的臉龐被風拂亂的發絲給遮擋了起來,顯得有些深邃莫名,聽著林中早起鳥兒的鳴叫,看著陰沉的雲下微微泛起的亮光,似乎在黑暗中的心情也漸漸好轉。
這時,天亮了。
大漢神情再次顯得複雜起來,有些硬聲道:“你很聰明,可惜我們是敵人。”
“你很陰險,還好我們是敵人。”葉空毫不留情的回擊道。
葉空的回擊讓大漢有了一絲錯愕,隨即卻又笑道:“沒錯,那本秘籍確實藏在符戒之中,那麼你想要怎麼辦?”
“我已經用我的武道之心來發下了誓言,所以我並不想這成為我武道之上的障礙,你們的命,我不會要,隻要交出那本秘籍,你我就不再有任何瓜葛。”
絕望之後的喜悅無疑又是一次劇烈的心髒跳動,在聽到了葉空不會在取自己的性命後,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是不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奴仆的眼睛極為希望的看著他的少主,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命就在少主的一念之間。
似乎感受到了身旁之人的心思,大漢輕笑一聲,原本緊緊蹙起眉也解了開來,道:“也許這真的是天意,竟然兩次被你找到這東西。既然你以我的性命來交換,那麼我也隻好不再阻止。”
說完,便將那隻粗壯的臂膀一晃,手中頓時便出現了一圈黑洞般的景象,從中輕輕的漂浮出一本線定本,約莫一指厚,有些嶄新的樣子。
大漢將秘籍一拋,準確的扔在葉空的手中,便不再說話,等待著葉空的決定。
葉空將手中的秘籍翻了翻,發現確實有些不一般,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看來是真的不假,不過還沒問你名字呢?”
“應元浩。”大漢不假思索的說道。
葉空大笑一聲,手拿秘籍,身影翻動騰躍至林中,白色的衣袖迎風而鼓,不沾泥水,甚是瀟灑,聲音遠遠傳道:“應大少爺,東西我已拿走,日後若是想要算賬盡管找我葉某人便是,不過我勸你還是少惹麻煩為妙。”
話語雖狂,但卻透著一股自信的味道,讓得那主仆二人心中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