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前不見人,後不見鬼的破廟中竟然隱藏著一位就連自己都要忍不住驚豔的怪胎,在短短的時間中,此人就能抵擋住自己連續不斷的進攻。更讓自己內心動搖的是,此人竟然還是如此的年輕,在他修煉近三十年的生涯中,這是他生平僅見。
也許就連郡城中,或是羅武國中也沒有這般的天才吧。大漢的心中雖這般想著,但手中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內心雖有了一絲動搖,但在這般強大敵手麵前露出這種神情,那才真是找死的行為。
當看著對方攜帶著如此強烈的氣勢襲來之時,葉空心中冷然一笑,在經過封元術的修煉之後,對於使用內勁的消耗早就已經到了一個很小的地步,如今對方竟然要在內勁上勝過自己,那無疑就是在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同時,一雙夾帶著層層火係力量的雙手平平推出,像似兩條已經徹底燒紅的鐵棍,強硬無比。
四隻有力的手掌,帶著一絲一縷不同的光芒交織在了一起,這股水火不容的強大氣勢終於在碰撞的一刻爆發了出來。廟宇中的篝火早已熄滅,天空的閃電也不再閃爍,但陡然間卻是亮起了一道刺目的強光,帶著爆裂的聲響,從早已陳舊不堪的寺廟中猛然的爆發而出。
在沉靜的夜中是如此的鮮亮,然而在聲響爆發而出後,卻是一聲悶哼從中心處傳來,隻見從中一道雄壯的身影,帶著片片破碎的蓑衣倒射而出,隻是在空中的瞬間卻又倒翻了幾個跟頭,踉蹌著地,渾身內勁在身體中混亂的衝撞著,難以控製。
大漢臉色潮紅,眼中的震驚難以抑製的看著眼前的身影,卻見對方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並未動彈分毫,也無後退分毫,隻是這般牢牢的站在地上,如同擎天柱一般屹立其中。
然而大漢卻是越看越心驚,越看心中的挫折便是越重,想起自己多年來苦修的功力,與對麵那雙平靜的雙眼對視時,卻陡然發現自己的自傲是多麼愚蠢與低廉。
想起自己在應家,不,甚至是整個郡城,也是年輕一代中翹楚,縱橫無敵。但是在這個破爛的小廟中,卻頹然的發現自己隻不過是在坐井觀天,那曾經無數次幫助過他的傲氣卻再也沒有勇氣提起來、
在這年輕的過分的人的平靜的眼中,他看到了不是什麼勝利之後的嘲諷,也不是什麼勝利之後的喜悅,而是一種徹徹底底的平靜,是真的不曾將他放在眼中的驕傲,如此,卻又怎能讓他這曾經如此驕傲的人忍受呢?
大漢是個啞巴,雖然不是天生的,在經過摧殘的難以的忍受的童年後,他有著一顆堅韌不拔的內心,而就是因為這個不曾怎麼明顯的心,讓得應家的高層對他刮目相看,寄予厚望。
如今,又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呢?
大漢不會說話,也不會嘶喊,此時的他卻陡然發出了一聲猶如野獸一般的低吼聲,眸中的凶戾明顯的告訴葉空,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葉空此時神色一冷,此人初始顯然對這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在感到見麵時的威脅後,卻想要擊殺自己來滿足自己的驕傲,如今被自己打敗卻有變得如此不可理喻,若不是顧忌此人身後那老者的實力,葉空早就將此人誅殺,哪還會容得他在自己麵前放肆。
念及此,葉空身形陡然一躍,一股暴虐的氣息終於是毫不猶豫的釋放出來,如此記仇之人,那麼就算不將此人擊殺,也要打的他不敢對自己再有任何想法。
雙掌並列成刀,其上火紅如血,晶瑩閃爍著這並不是隨意的一擊,帶著一絲淩厲的殺意,陡然為此平添一成威力。
大漢雙目充血,眼中的殺意也是活躍異常,但是在葉空釋放額瞬間,他整個人卻陡然一震,似乎是遇見了不可思議的一麵,雖然他手上沾染的血腥不少,但又如何能夠與葉空這般每日行走在生死搏殺,與陰靈惡鬼搏鬥的殺意相比呢?
就如同老鼠的狠遇見了貓的凶,自然是將大漢的氣息壓製到了冰點。
大漢眼中陡然閃過一絲恐懼,竟有一種想要擇路而逃的感覺。在短短數息中竟然已經被葉空打破了心中的武道信念,若是這件事傳了出去,特別是應家之中,相信大多數熱還是會以為在做夢吧。
大漢的氣息在瞬間就被葉空壓製的無以為繼,但他卻也已經無路可走,在對方強烈的殺意之下,在求生欲望的催動下,大漢也終是避無可避的向著前方握拳擊去。
在這般強烈氣勢的對比下,恐怕就是傻子也知道大漢定是凶多吉少。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霹靂般的怒喝聲卻是從後堂中傳了過來,聲音蒼老但中氣十足。老者在最後關頭,在感到葉空那般恐怖的殺意下,終是忍不住出手,化為一道迅捷的身影,速度極為恐怖。
此刻出聲喝喊道:“豎子,爾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