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人也長得忒粗獷了些,他從右眼到右臉,斜劃過道刀疤。
這傷一看便有些年歲,十分的滲人。
夜邙為了遮擋傷口,頭發從左往右梳著,隻露出一隻眼睛。
他身形高大,聽說修為高深莫測,現在卻沒有感覺不到內力。
何磊疑惑,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唐奇聽到這聲音,心裏一緊。
這聲音,有些熟悉,是在哪裏聽過呢?
夜邙說完繼續看著前路駕著馬車,他知道唐奇就在車裏,這次曆練是個好機會,抓了唐奇帶回去繆洛家族,他就能重歸族派。
猶記得上次血洗唐家,他受了重傷,剛逃到一個回廊處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一個女人隱忍淒苦的哭聲,嘴裏還念著。
“唐奇.......兒子........”
他尋聲看過去,不難就發現一個腹部受傷的穿著錦服的婦人在滿地屍體中尋找著什麼。
聲音淒涼地不停念叨“唐奇.......兒子........你在哪裏......”
夜邙本想不理,但突然發現婦人的右手上,有個不小的紅色標記,他很是震驚,便抬步向那婦人走去。
姬玉滿臉淚痕,感覺到有人靠近,驚慌抬頭。
看到一個一身黑衣黑袍的,頭戴銀麵具的人走過來。姬玉驚恐地想往後退。
神秘人兩三步走到姬玉麵前,不顧她的掙紮,握住手腕一看。
這紅色標記正是一朵卡杜普花,這是姬錦家女兒的標記。
神秘人很激動,狠狠地說道:“沒想到,我在這裏雖然沒有找到元核,但還能遇到姬錦家的女兒,嗬嗬!”
說完,立馬右手扣住姬玉的喉嚨。
“你......你是誰?”
姬玉大驚,用手拍打著神秘人的手,可是女子本來氣力就小,絲毫撼動不了這個神秘人。
“我們受到你們姬錦家族的不公對待很長時間了,因為你們的出賣,我們被四處流放。”
說到這裏,神秘人右手慢慢用力往上托,舉起了姬玉整個人。
姬玉喉嚨被緊扣,呼吸越來越困難。
“你們在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時候,估計都忘了我們一族因為你們,還在外麵過得狗都不如。”
神秘人抬起左手,拿下了銀麵具,露出了一張憤恨猙獰的臉,及右臉上極其顯眼的傷疤。
姬玉大驚,內心更為恐懼,“你.....是...”
神秘人譏笑一聲,“唐奇是你兒子?放心,我很快讓他下來陪你。”
姬玉哭著掙紮,“不......”
但神秘人手扣得越來越緊,姬玉聲音逐漸變小,眼見下一秒性命不保!
但就在這時,有人突然而至,救走了她!
“哼!就算你逃走了,你兒子也逃不掉!”
夜邙回想到這裏,冷哼一聲,隻要抓到唐奇回去,他就可以結束流放生活,重回族譜。
白雪山的路越來越難走,路麵不平,讓馬車常常顛婆。
王一帆肚子咕咕叫了幾次,他又煩又餓,悄悄掀開車簾看看外麵。
外麵很黑,但依稀還可以看到一車道寬的石路。而旁邊就是黝黑的萬丈深淵。
看看對麵閉目養神的唐奇,手指摸著胸前的一個飾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