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蘿撲通一跪,痛哭道:“師尊,青蘿在來石門之前,本名韓素,我是有夫君的人,還有一個兒子,正是幻月宗門下,張勇,當年玄尊與王漢在太平鎮做下滔天罪惡,我夫君張一誌無辜身死,如今我大仇未報,實在不敢接受其他人啊。”
石龍宗苦聲歎道:“自當如此,自當如此,孩子,這些年實在是苦了你,如今,你的仇人就在眼前,本座作為你的師尊,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的。”
“哈哈......”玄尊終於忍不住笑起來,“石龍宗,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一番苦肉計,含淚痛打石青魁,不但治好了石青魁的傷,還撮合了一對苦命鴛鴦,實在是一石二鳥啊,可是,就憑你們的實力,你認為是本尊的對手嗎?”
石青蘿閃電般起身,然後怒拔斬首大刀,隻見血光大盛,斬首大刀上,猙獰可怖地八隻幽鬼早已不複當年綠色,取而代之地則是亮如鮮血地紅色,換言之,綠魂之名已然名不副實。
“玄尊,今日取你性命,已然是舊恨新仇,我要先一步為我夫君和太平鎮的相親們報仇,所以,這第一戰與石門無關,與我師尊與師兄無關。”石青蘿,周身殺氣,滿目殺機,突然對著蘇辰叫道:“辰少爺,你的出身要比我韓素好,我韓素不過是一介屠夫的妻子,可是,當年在東域,我第一眼認出你,就已經將你視作了我的親人,在我心裏,你和勇兒都是我的孩子,今日勇兒不在,就由我們娘倆出手為我們的親人報仇,可好?”
蘇辰的眼睛瞬間亮得駭人,麵容冰冷,凜然道:“不錯,韓姨,太平鎮的大仇,應該由我們親手來報。王漢,放了她,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些。”
蘇辰指得,當然就是被練怨血骷髏控製地花無殤,隻是,王漢仿佛沒聽見般,一邊摩挲著花無殤地俏臉,一邊笑道:
“是嗎?蘇辰,你還真是多情的緊,隻是你的命不好,你的女人通通會落在我王漢的手裏,當年的月卉是,如今的花無殤也是,更為可憐的是,你誰都救不了。”
手中不知何時凝出了一支藍色冰槍,蘇辰一個閃身,猶如一條藍色匹練,那隻冰槍更是準確無誤地刺穿王漢的心髒,並閃電般將王漢鐵塔般地身軀,釘在了百丈之外的宮牆上。
冰槍破碎,王漢的身軀像一堆爛泥般,從牆上地滴落下來,不錯,當真是滴落,因為就在那一瞬間,隻見一道黑色光影,王漢仍站在最初地地點,一臉嗜血。
“蘇辰,你以為這些年,隻有你自己在刻苦地修煉嗎?我王漢雖然修煉的是魔道,卻是踏踏實實地魔道,是我自己嘔心瀝血感悟出來的,我自己的魔道,我將他命名為“斬憶”。“
“呯”地一聲,藍芒乍現,正是一道足以封固空間地六段冰柱,將王漢格成冰雕,隻是,不過數息時間,冰晶碎裂,王漢同樣碎成冰晶地身體,再次在原地凝實,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
“不可能......”眾人不解,眾人驚駭,除了玄尊以外,沒有人見過王漢地這種姿態,詭異而不可控製,畢竟,蘇辰的六段寒氣,早已是神虛級別,而王漢地修為,不過是化元中期。
“哈哈......”王漢肆無忌憚地大笑著,“不明白嗎?不明白我的斬憶魔道是什麼嗎?蘇辰,你是天之驕子,創世之主的寵兒,短短三十幾年時間,就能擁有我想都不敢想的半步玄應後期,可是,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有一類法寶,叫做無級別神器,比如你從無相子手上奪去的入魔引靈圈,明明是一個虛級法寶,卻因為有著無級別的屬性,即便是你的那隻黑狗也能將它發揮出神虛的威力,與此相同,這個世界上,也有一種微乎其微,虛無縹緲地悟道,他的威力無視敵人的修為,即便你此刻有著破鏡的修為,你也別想拿我怎麼樣。”
“看吧,盡情地對我王漢膜拜吧。”王漢凶厲地環視著所有人,大叫道:“一定要記住我的這張臉,從此再也不要忘記。”
振臂狂呼,王漢旁若無人地獰笑著,石青蘿再也怒不可遏,揮刀便砍,刀風烈烈,端得是大開大合,狂風暴雨,刀刀斃命,隻是,任她怎麼斬,無論王漢地身體在她的刀下斷為幾截,甚至淪為血水肉泥,依然可以在數息之後,重新凝實,仿佛石青蘿斬殺的隻是無盡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