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尊的話,讓王漢熱血沸騰,同時更加堅信自己此刻選擇的道才是人間正道,而眼前不斷有人死於殺戮,死於恐懼,死於**,甚至死於瘋狂之後的力竭,在王漢看來不過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誰叫他們這般懦弱。
時間一秒一秒的快速流逝著,隨著死去的人越來越多,也就有越來越多的恐懼、貪婪、殺戮、嫉妒、邪淫轉化成黑氣,而紅黑骷髏貪婪吸收之際,它的顏色也在逐漸地全部轉化為鮮豔耀眼地血紅。
“恩,快了,這煉怨古陣的煉怨功效,因了那些吞了黑靈之人,不知加快了多少倍,隻怕要不了兩個時辰,便會大功告成了。”
就在玄尊和王漢自信滿滿地等待一切結束之時,太平鎮城外四周,突然燃起無邊青色火焰,火勢滔天,僅僅數息間,萬千將太平鎮圍住的骷髏兵士就全部葬身火海,緊接著,不知從何處又傳來一股悠揚婉轉地洞簫之音,簫聲極為靈動好聽,似乎稍微一聽,所聽之人全身地血液都會隨之跳動,也就在這時,所有吞下黑靈之人,都在瞬間安靜下來,眼睛和身體也恢複了原來的麵貌。
眾人恢複原狀,簫音止,但一切都還沒結束,破天的九彩光芒閃動,一條看不清模樣的,或繩,或鞭,亦或是什麼生物的長長的信子,突然急速伸向天空中的血紅骷髏頭,而此時玄尊顯然已經反應過來,並試圖迅速收回古陣,隻是他的印決還沒祭起,天空中的紅骷髏已經消失不見,玄尊大駭之際,瞬間打開神識搜尋,但就在這電光火石,不到兩息之間,那讓玄尊根本摸不著頭腦的,或人,或獸,卻早已遁去的無影無蹤。
如神靈鬼魅般神出鬼沒,再加上招牌的青色火焰,太平鎮眾人中突然有人大喊:
“是青陽仙君,青陽仙君顯靈了,仙君來拯救我太平萬民了,仙君顯靈了……”
一時間所有幸存的太平眾人,紛紛向天朝拜,並高喊青陽仙君的名號……
“青陽仙君?”萬分疑惑之下,一種深深地不安開始爬上玄尊的心頭,“能在我的眼前,以一陣簫音輕鬆破解我的黑靈惑心,而且還能以那麼快的身手擄走煉怨血骷髏,這種實力,恐怕在整個八重天內,也是屈指可數的,看來混沌孝靈之密已遭泄露,如此我無邊鬼蜮再想獨占孝靈,恐怕已經是不可能了。”
一頭霧水,一聲歎息,萬般無奈之際,玄尊隻得先攜著王漢去了。
與此同時,就在離他們不遠,太平鎮東區,一間極小的破屋內,王氏躺在一張破舊土炕之上,麵如死灰,滿眼是淚地王祥,縱然捶胸頓足,悔恨萬分,卻也是無事無補,隻是王氏身上屍毒未解,就有隨時蔓延的危險,到時候等待她的,似乎隻有變成屍魔。
“娘,孩兒應該怎麼辦?此刻,太平鎮屍魔為禍,祥兒肉眼凡胎,根本無能帶你出去尋求救治,為今之計,隻能默默地等候那幻月宗的仙人趙世,此刻他已經返宗求助,想必頃刻之間便會回來了,到時候你一定會得救的,娘,你一定要挺住啊。”王祥咬著牙堅強地鼓勵著王氏。
“有人在家嗎?”突如其來的一聲問詢,讓王祥頓時警覺地跳起身來,冷聲道;
“是誰在門外?”
“哦,小友莫怕,鄙人是前日方到太平鎮的遊方郎中,隻因近日太平鎮屍魔為患,鄙人也被困於城中,此刻又累又渴,奈何此時鎮中之人都到街道上祈天請願去了,鄙人一時找不到施水的緣人,又碰巧路過貴地,聽見屋中有人言語,這才冒昧相詢。”
那人的一番說辭可謂是合情合理,並且王祥從門縫中確實看到,那人一身青色道袍,年紀似在五十許間,留著長須,手上還打著一白布長幡,幡上正書曰“藥到病除”,暫時撤去心防,王祥打開門引那道人進來飲水,一碗水飲罷,那道人正欲離去之際,忽然看到土炕上一臉死氣的王氏,遂停下腳步,對王祥道:
“小友,鄙人從不喜白白受人恩惠,既然令堂此刻染疾在身,鄙人是否可以試上一脈,也算是還了小友的贈水之恩。”
聽見那道人要給王氏診病,王祥因為從不輕信於人,所以一時麵露猶豫之色,而那道人見狀,心中明白,故意朗聲道:
“小友,令堂身中屍毒,雖然此刻暫時被人封印住,但若不及時解毒,隻怕也是很危險的。”
隻是隨便遠遠地看了一眼,就知道王氏此刻身中屍毒,而且竟然還看出內裏屍毒已經被人封印,道人隨意間展露的高明醫術,讓此刻心急母病的王祥,不禁怦然心動,
“前輩,請您出手救救家母,大恩大德,王祥沒齒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