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這是我們的職責,小姐,請不要耽誤時間好嗎?”醫生說完忙跟著上了救護車。
伊詩語要跟著那醫生上救護車,被藍嘯雨拉住了,救護車又一路嗚哇著向山坡下走去。
“快上來,我們跟過去。”伊詩語反應過來,拉著藍嘯雨說道。
“嗯,好,別急,應該不會有事的。”藍嘯雨邊扶著伊詩語上車邊說道,“她是摔在了泥土地裏,不是馬路,別太擔心了,沒事的。”
“可是……可是……我看到她流了好多血……”伊詩語帶著哭腔說道。
藍嘯雨沒再說話,隻是撫了撫伊詩語的頭發,然後便開著車跟在了救護車後麵,伊詩語從俞心婷的手機裏翻出她家老爺子的電話,打電話通知了她的爸爸媽媽。
不管結果會怎麼樣,通知俞心婷的父母是必須的,而她心裏也知道,如果俞心婷真有個三長兩短,她伊詩語這一輩子都不會過得心安。
坐在車上,伊詩語腦海中不斷浮現與俞心婷一起玩樂嬉鬧的情景,就在二十分鍾前,俞心婷還與她一起說說笑笑,那麼生龍活虎的一個人,十幾分鍾後竟然躺在救護車裏不省人事,嗬嗬……老天啊老天,這個玩笑開得也太大了吧。
很快,救護車一到醫院,俞心婷便被推進了急救室,藍嘯雨去幫她辦理手續,而伊詩語就被指派在急救室外做最煎熬的事情——等待。
等待,其實是人間最痛苦的事情。等到最後,無外乎就兩種結果——最好與最壞。在等待的期間這最好與最壞的結果就在整個人的思想裏互相廝殺,折磨著每一根神經,心跳一次這種煎熬便加劇一倍,它控製著人的理智,讓人處於精神分裂的邊緣。
後來,俞心婷的父母趕了過來,藍斯也趕了過來,俞心婷的媽媽急得哭了起來,俞爸爸急得差點心髒病發,問伊詩語到底是怎麼回事,伊詩語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站在俞家二老麵前,滿臉愧疚的說道:“俞伯伯,俞伯母,你們要怪就怪我吧,婷婷她會出車禍全是因為我,本來我們一起去墓園看了喬瑩之後,都要回來了,是我貪玩,非要下車看野花,沒有看到公路上飛馳的車子,婷婷為了救我,才被車撞了,都怪我,沒事去看什麼野花,都怪我,是我對不起婷婷,對不起你們二老,你們打我吧,罵我吧……都是我的錯……”
俞心婷的媽媽氣得嘴唇的顫抖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伊詩語,胸口起伏著,揚起手掌,一巴掌便打在了伊詩語的臉上,頓時伊詩語的白淨的臉上便紅腫一片。
俞媽媽喘了幾口氣,說道:“婷婷沒事那還好!她要是有個什麼事的話,我一定跟你沒完!”
伊詩語被掌摑得趔趄了一下,藍嘯雨忙扶住伊詩語,要將她護在身後,卻被伊詩語拒絕了,伊詩語不閃不躲的站在原地,說道:“俞媽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